夜被燈光切割的肢離破碎,門開了,強子走了出來。
他走出後,把門輕輕帶上,他沒有走出酒店,而是逕自去了一個房間。
他輕輕敲了三下,門無聲的開了。門內坐在桌前的人是卜叔。
卜叔沒有話,強子也沒有話,兩個人對視了一陣子,
卜叔向桌子上另一隻酒杯點了一下頭,一手端起酒,向強子作了一個敬的動作。強子依然沒有說話,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卜叔緩緩把一個信封推到強子面前,
「拿著它,然後消失。」
強子依然沒有話,拿過信封,起身走了出去。
門在強子的身後無聲的關上了。
卜叔拿起手機,用低沉的聲音說,
「讓他永遠消失。」
然後卜叔一口喝盡了杯中的酒。
放下酒杯以後,他拔打了一個電話,
「太太,一切順利。」
然後他關上手機,把頭靠在了椅背上,房間陷入了一片沉悶的死寂中……
天明了,第一縷晨光射進了房間。
如煙醒了,她按了一下頭,頭依然有點暈。身體無力,她慢慢睜開眼睛,向一邊伸出去手,想要拿起對講機,叫女傭進來,服侍她起床。
這一伸,才覺出不對勁來。
她床頭上的可愛的蘋果型的對講機沒了。
她的腦袋慢慢的浮出昨天的情景,這才腦子裡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她猛的睜大眼睛。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床,陌生的自己。
是的,陌生的自已。
她這才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她最後似乎是喝了一杯酒,然後就……
如煙的臉一下子白了,她不敢想下去了。下身傳來的隱約的不適,讓她不敢想下去了。
她顫抖著手,摸索著被子下自己的身子,她沒有穿衣裳,她居然連睡衣也沒有穿,就這樣光著身子躺要這個陌生的房間的,陌生的床上。
她顫抖著摸索,身下是……
她不敢相信,她一下子打開了被子,她看到了,那床上居然有一片艷麗的落紅。
天啊,啊!
如煙突然發出一陣淒慘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