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向前一推雨草。
「媽媽,我怕。」
白白向柳如煙的身後一縮,她被眼前這個面無表情,神情怪異的男人嚇住了。
那驚恐的看了蘇宣一眼,向柳如煙的身後縮去。
「叫爸爸,快!」
柳如煙把白白死命向前一推,這個可恨的小白癡,事到臨頭,她居然還是死鴨子趕不上架。
𨪜那驚慌一眼,那是一個什麼樣的眼神啊!驚恐萬狀,絕望而悲傷。就像一個挨打受罵的小狗,就像一個到處奔逃的小耗子。就這一眼,讓蘇宣的心裡一酸。天啊,這是雨草,這就是他的雨草啊。這個眼神和他兩年前初遇雨草的那個雨夜,那個眼神,多麼的相像啊!
天啊,他的雨草,他可憐的雨草。
蘇宣的眼睛發澀,嗓子發乾,幾乎滴下淚來。
為什麼遇見你,總是在你受傷的時候?
為什麼讓我遇見你,總是在你受傷的時——候?
蘇宣雙臂一伸,緊緊的把柳如煙推過來的白白死死的抱在了懷裡。
他抱的是那樣的緊,那樣的緊。讓白白幾乎喘不過氣來。她本能的掙扎著。
「好雨兒,不要怕。我是爸爸,我是你的宣爸爸啊。」
蘇宣緊緊的把臉貼在雨草的頭髮上,一隻手輕拍著雨草的背,就像以前的無數個夜晚一樣,他這樣輕拍著雨草的瘦弱的背,輕輕的告訴她不要怕。
蘇宣的這種安慰起到了作用。白白本能的感覺到了這個男人,對她的愛意。她停止了掙扎,溫順的偎在蘇宣的懷裡。
蘇宣的臉緊緊的貼著白白的臉,他的眼睛看到了近在眼前的白白的耳朵,他的眼睛直了。他看到了白白耳朵後面的傷痕。
天啊,這……
蘇宣顫抖著手,慢慢拔開了白白脖子上的頭髮,青的,紫的……
是誰,這樣狠心,是誰,天啊,雨兒,他的雨兒在這一個多月裡到底經歷了什麼?
蘇宣不能想像了,一滴淚滴落在白白的發上,蘇宣緊緊的閉上了眼睛,一種痛,一種從沒有過的心痛,讓他高大的身軀微微的顫抖了。
「宣哥,宣哥……」
柳如煙的叫聲消失了,機場裡所有的喧嘩消失了,只有眼前的雨草,只有雨草身上的傷,在蘇宣的眼前晃動。
只有雨草,只有我的雨草,我可憐的雨草,在蘇宣的心裡迴盪……
「宣……
為什麼遇見你,總是在你受傷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