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還是你想的周到!」漾兒看了他一眼,然後想到了什麼,狐疑的問:「卓衍,昨天晚上那個躍牆而入的人……不會是你吧!?」不會那麼巧合吧!?
「你怎麼知道?」卓衍一愣,疑惑的問。
抓抓自己有些亂了的頭髮,漾兒不好意思的說:「呵呵,我不會輕功,又有人守著……所以我就……調虎離山了。」這樣說,他就該明白了。
卓衍看著她的表情,又想到自己遇到的,不禁睜大雙眼瞪著她道:「你說那些石頭是你扔的?」
「嗯哼!」漾兒點點頭,有些尷尬的說:「我不知道是你,所以……,」要是知道是他的話,自己也不會玩命似的從牆上爬過去了。
「你啊,差點害死我了。」卓衍不知道自己是該稱讚她機智,還是覺得她在亂來。「你不會武功,居然也敢往木家跑,就不怕被人抓住嗎?」這個女人,真的是膽大包天了。
聳聳肩,漾兒無奈的說:「外面也是到處抓我的人,至少人家不會想到黑耀凜的女人會躲在木家吧!?」木家根本就不能進出,誰能想到她會進去呢?
「為什麼要抓你?」瑤兒不明白了。
「抓我好逼黑耀凜出來,」一個甘願為了女人燒掉自己一切的男人,人家當然知道他的弱點是什麼了。「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自己能被抓住,把黑耀凜給逼出來。可是這其中的主要恩怨還是他跟木家的,所以我不想摻和太多,只想著他自己去解決,所以才會進木家等著他的。」
「要是萬一被抓住了,你打算怎麼辦?」面對著她的回答,卓衍沒有興奮,而是咬牙切齒的問。
如果,如果昨天晚上,她今天的時候被發現,或者在遇到瑤兒的時候被瑤兒大叫出來,那她現在是什麼結果,他連想都不敢想了。
聳聳肩,漾兒覺得這個問題一點都不複雜。
「被抓住了,大不了就說出自己的身份——嘿嘿,別瞪我,他們不會殺我的。」黑耀凜還沒找到,他們怎麼可能會殺我呢?
她就是想到了退路,所以才會不惜任何代價的闖木家的。只是沒想到,自己一路驚險過來,會遇到瑤兒,更是遇到了音信全無的卓衍,這算不算是老天對她的疼愛呢?
「嫂子,你膽子好大!」聽到卓衍為什麼會生氣後,瑤兒對她的做法真的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抓抓頭,漾兒不好意思的說:「其實我也沒底,只是知道這個是唯一保護自己跟找到黑耀凜的辦法,所以我就做了。」已經死過好幾次了,她根本就沒覺得生死對自己來說有多麼的可怕!
最可怕的事,莫不過於在這世界上,找不回那個為她付出一切的男人。
她的話,讓卓衍沉默了,也轉過身一言不發了。而瑤兒,只是看著她,又看看著眼,心中好像明白了什麼,又迷糊了什麼,總是分不清楚。
抓著桌上的饅頭,漾兒默默的吃著,沒有開口說話了。她知道,自己剛才的話語傷到了卓衍,可是她必須要這樣做,才能讓彼此心中的牽掛都斬斷。
她不能自私的霸佔著他的關心,自己無法給他的,別人能給——為了一個永遠的不可能,他真的沒有必要那樣做。
「瑤兒,你剛才去做什麼?」漾兒吃著東西,想到剛才的問題她還沒回答,就多問了一遍。
瑤兒沒想到她突然這樣一問,就有些緊張的說:「我……我去拿吃的了……,」
「是嗎?」漾兒狐疑的看著她,覺得她的臉色不對勁,有略帶遲疑的說:「瑤兒,木家沒出什麼事吧!?」
卓衍原本背對著她們,當他聽到漾兒突然這樣問候,就轉過身看著瑤兒說:「瑤兒,有什麼事你要說出來,不然大家都會有麻煩的!」
「不……不是你們的事,」她急忙的搖著頭,卻忘記了自己一直要保密的。
「那是關誰的事?」漾兒的黑眸中閃過一絲的銳利,看著木瑤兒問:「你是不是知道他們想怎麼對付黑耀凜?」除了這個瑤兒不能說外,其餘的,她還有什麼不敢說的。
一聽到這樣的質問,瑤兒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慌張的搖著頭說:「沒……沒有,嫂子,你亂猜了。」
漾兒跟卓衍看到她這樣,就對視了一眼後,很有默契的點了點頭。他們都知道,瑤兒這樣的回答,中間一定是有問題的。只是,瑤兒為什麼不願意說——難道她被人威脅了嗎?
「瑤兒,你不希望你哥哥出事的,是不是?」漾兒咬著東西,嚼著,然後輕聲的問。
臉色一凜,瑤兒僵笑著說:「怎麼會?我當然不希望哥哥們出事了。」
「可是你也不希望木家人出事,是不是?」漾兒歎息了一聲,從瑤兒的臉上,她分明看到了被欺騙後蒙蔽的陰謀。只是,她不希望瑤兒會參與其中,不然她一定會後悔的。「瑤兒,就如你說的,不管那一邊出事都讓你為難,所以你也不願意你的哥哥們出事,是不是?」
「別逼我,」瑤兒搖著頭,不安的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她忍受不住心裡的壓抑,大聲的叫著。
「瑤兒,你怎麼了?」不等漾兒他們出聲,外面已經有人站著詢問了。
漾兒跟卓衍一聽到外面的聲音後,立刻拿掉了桌上的東西,閃身進了房裡……。
瑤兒看到他們飛快的行動後,有片刻的錯愕,就立刻揚聲回答說:「我沒事,哥,你有事嗎?」
「嗯!」外面的男人低聲的回答說:「你開開門,讓我進去吧!」
「噢,」瑤兒不好拒絕,就怕自己越拒絕門外的人越懷疑,所以就上前開了門,睜著有些濕潤的黑眸看著他,問道:「哥,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怎麼哭了?」看到她的不對勁後,木行雷懷疑的張望了一下,然後疑惑的問道。
「我……,」瑤兒吸吸鼻子,壓抑著自己的緊張,笑著說:「我只是想著木家現在的而一切,覺得有些害怕而已……,」
「傻丫頭,既然一個人害怕,那為什麼把自己身邊的人都派出去?」木行雷略帶無奈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