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行?再不關心,藍水仙也是天上的一員,百花宮宮主百花神呢,還是王母要她去報知玉帝他們這件事。——不過,二郎神的話也有道理,人家才是一家子哪,她藍水仙其實只不過是有名無實的花王而已。還是先看看與自己聯繫很緊密的,二郎神又作何解釋,再說吧,藍水仙只得點點頭。
「至於我擄你來——仙兒,我不是擄你來,我只是在幫你。嗯——」二郎神絞盡腦汁,苦思冥想最恰當的理由,「你的百花閣不能再住下去,裡面有古怪,在你們百花宮禁足期間,我住你附近,一到深夜,就發現——」
「紅光?我知道,我瞭解,那只跟我手上的鐲子有關,是它所發出來的,它僅僅是在保護我而已。」聽過軒轅哲解釋為什麼不再現身,他就住在哲王子鐲裡面,藍水仙更加確信是怎樣一回事,儘管並不明白其中的來攏去脈。很有必要打消二郎神不合理的想像與假說,省得他以此為借口,再惹是生非。
「一個鐲子怎麼可能保護神呢?沒有修練成仙,見不得陽光的靈魂,聽起來更像鬼魅好不好?。」二郎神肯定不會說軒轅哲好話的。「哲哥哥,我瞭解,他就算成了魔,成了妖,也不會對我不好的。」是的,三千年的情劫,還有誰經歷過,沒有任何可以再值得懷疑的。
藍水仙親切地叫軒轅哲「哥哥」,還為他辯解,這些激起二郎神嫉恨地怒火,他的口氣強硬,「你瞭解他?可是,你理解過我嗎?我比任何人都早認識你,早關注你,早喜歡你,早愛戀你,早幫助你。你以為,你剛剛當上百花神時,是誰陪伴你走過那段最落寞的日子?!你以為,你向來萬事不關心,又沒有後台,是怎樣一直穩穩當當坐在百花神這個位子上的?!你以為,平平常常的凡人藍心,有可能陪你聊天嗎?!」
「這些,都是因為有你?」藍水仙確實理虧。對於別人暗中的幫助,她心裡不是沒數,只是不想不願意也無心無意去證實,怕只怕被確定以後,真相大白,總要令人失望,朦朦朧朧的,似乎更好。二郎神打開自己的筆記本,上Q,讓藍水仙看清楚他確實就是那個藍心。再說起些有關百花宮的事情,他們所遇到的難題,到最後總是可以自動解決,不了了之,他講得頭頭是道,如數家珍,都是他在幕後操縱,處治的嘛。
「我為你做過多少事兒,都是你所不知道的?不計其數。那個靈魂又為你做了些什麼?只是無能地站在心愛的人跳懸崖的旁邊苦苦守候嗎?!那樣的行為有什麼用?為的是贏得在天庭的你的憐憫?!倒是他被你接受了,是嗎?!」二郎神的情緒還處於激動當中。反正人已經帶來,再羞於公開,也沒有必要。
就算現在的一切,都是拜二郎神所賜,他默默關懷、幫助過她幾千年,又能代表什麼呢?要求她愛他?以身相許?藍水仙早已心有所屬,給不了別的人。一個「謝」字當然不能表達任何內容,那只是對人家付出的輕蔑,污辱,說不得,「好吧,我對你感激不盡,二郎神。可是,就算是這樣,你想怎麼樣,把我帶到這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