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文不知道現在自己在修真界,不要說一位普通的武林人士,就是修真界頂級高手,想要覺察到陶文的動作那也是難上加難,陶文什麼境界,可是剛剛突破金仙初期啊,那是在仙界也是有數的高手,只是修為略低了點。
看著男子小心翼翼地將身上的女子放到一堆軟軟的草上,隨後站起身來,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等男子轉向陶文這邊時,陶文稍稍躲進草裡看著男子望了過來,只見男子身穿黃色獸皮馬甲,長髮披肩,一臉絡腮鬍子,看上去有幾分彪悍。
看了看沒人,男子安心地點了點頭,猥瑣地嘿嘿一笑:「奶奶的,著實費了番力氣啊,不過幸好總算被老子弄來個不錯的貨色。」說完便迫不及待地脫去身上的馬甲。
陶文大吃一驚,本來心裡想著男子肯定不幹好事,可沒想到還真是被自己猜個正著。
「咳咳咳……」陶文看到男子正要伸手脫去女子的外衣,假裝一陣乾咳。
「啊?誰?」男子大驚失色,連忙收手,把剛剛脫掉的馬甲重新穿了回去。
陶文緩緩地從男子身後的草叢中走了出來假裝有些害怕地說道:「這個,大哥……你這是在做什麼呢?小弟剛剛在這裡那個啥,呵呵……不好意思啊,打擾大哥您的美事了。」
男子眼睛一瞪,看著眼前弱不禁風書生模樣的年輕人,面露凶光地走了過來說道:「你丫活膩了是吧?沒事跑這裡來找死啊。給老子趕快滾,否則老子把你宰了,你信是不信?」
「啊呀,大哥,你不要嚇唬小弟啊,小弟只是飢餓難耐,為了追逐條小野兔不小心迷了路跑到這裡來的,能夠遇到大哥真是小弟與大哥的緣分,打擾大哥與大嫂在此苟合,實在不是有意的。」陶文故意唯唯諾諾地說道。
「什麼啊?苟合?你小子不想活啦!」男子舉起拳頭對著陶文就要打過來。
陶文暗自偷笑,舉起右手進行格擋,在男子右拳即將接觸到陶文手臂之時,陶文看似緩慢,實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男子的右手,順勢往下一壓。
「咚!哎呀……」只聽男子尖叫一聲,雙膝狠狠地跪到了陶文特意設置的小石子上,頓時痛的男子嗷嗷直叫。
陶文後退一步故作驚嚇地說道:「呀!大哥你這是幹嘛啊,不要對小弟行這麼大的見面跪禮啊,小弟可承受不起啊!」
「你他奶奶的找死!」男子聞言憤怒至極,雙拳猛一撐地,身子迅速騰空而起,單提右腿狠狠地向陶文踹去。
陶文微微一笑,後退一步,成左弓步型,一個雲手,抓住襲來的飛腿猛的一轉身,用力地將男子甩了出去。
「崩!啊!」男子重重地摔在地上,但彷彿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立即站起身來,往後一跳與陶文對峙著:「你小子沒想到竟然還有兩把刷子,今天老子奪命飛腳錢鮑定要取你小子狗命!」說完便朝著陶文飛撲過來,「奪命剪刀腳!」
陶文哈哈大笑:「奪命剪刀腳?你個老小子太搞笑了吧。」看著男子飛起身來,兩腿岔開在空中一張一合彷彿一把剪刀似的,陶文頓時大笑不止,順勢抓住男子的兩腿用力一纏,只聽「咯咯……」幾聲,男子一陣慘叫,雙腿猶如麻花一般被圈在一起,再次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臉色慘白,渾身疼的發抖,不停地抽搐著。
男子的驚叫聲將不遠處正在昏迷中的女子驚醒,女子扭動了幾下發麻的身體,雙手支撐著地坐了起來,輕輕地搖了搖昏沉的大腦,向陶文這邊看了過來。
「啊?」女子突然發現面前正有兩個男人,而且四週一片荒蕪,頓時嚇的花容失色,驚叫出聲。
陶文拍了拍手叫道:「打完收工,真沒意思,這麼不精打。」說完聞聲朝女子望去,只見一身穿白色外裳,膚色稍白,姿色一般的少婦正驚嚇著捂著自己的胸口看著陶文。
陶文暗自笑了笑對著少婦說道:「姐姐,不要害怕,告訴我是不是這個傢伙把你擄到這裡來的?」
少婦聞言看了看還在地上呻吟的男子,搖了搖頭說道:「奴……家不知道,奴家不……記得,只知道……奴家在村邊拾柴火時一陣風吹過,奴家頭突然一暈就失去了知覺。醒來就在這裡了。」
陶文聽到少婦的話語,狠狠地瞪了男子一眼。在男子身旁蹬了下來用手指彈了彈男子的頭頂問道:「你這傢伙還真夠專業的啊!快點告訴我你是不是傳說中的採花大盜?」
「啊?采……花大盜?」少婦一聽頓時渾身一哆嗦,連忙朝著自己胸脯看去,發現自己好像沒有什麼損傷,便害怕地捲縮起來,警惕地看著陶文兩人。
「不要害怕,我在問他呢!」陶文看到嚇的瑟瑟發抖的少婦人安慰道。接著在男子的大腿上敲擊了幾下道,「問你話呢,快說!」
男子一陣鑽心的疼痛,渾身顫抖著嗷嗷叫了起來:「我說、我……說。」男子忍著痛楚艱難地說道,「我……本是玄陰派的外圍弟子,修煉了殘缺不全的玄陰派獨門功法玄陰真經,體內元力突然發作,急需陰柔之體與自己交*合,當時正好碰到那位女子,便略施了點迷魂術,然後就……請大俠饒命,小的一時鬼迷心竅,請饒我一命吧。」男子不停地求饒著。
陶文微微點頭:「你他奶奶的修什麼邪魔外道功法弄成這樣,算了那就饒你一命吧,告訴我玄陰派是個什麼樣的門派,現處何地,以後見到了定要好好捉弄他們一番。」
男子一聽陶文放過自己,一個懸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恭敬地回答道:「小的只是玄陰派的一名外圍弟子,對真正的玄陰派還不甚瞭解,大致位置好像位於神州大地的西北部,但具體的方位小的卻是不知,因為每次集合都是有一位門派高人召集,或傳功授法,或幫助門派處理一些世俗事物。只是最近玄陰派好像有什麼大的動作,想統一修真界的魔道進而與修道者相抗衡,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陶文點了點頭,這些修真界中的門派之爭與自己絲毫沒有什麼關係,現在的自己只是一個普通凡人,只是想盡快尋找到自己失去的記憶,但是如果不小心被自己碰到什麼看不過去的事情,那就只能算他倒霉了,陶文這樣想著,反正自己也沒事,那麼就到西北處轉轉或許能有所收穫那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陶文在男子的雙腿之上,輕輕的摸了摸,一道靈氣輸入到男子的雙腿中,男子只覺無數只螞蟻在自己肉上爬行一般,一陣舒爽,自己斷掉的雙腿竟然又復原了。
還沒等男子從驚喜中醒來,只見一隻手掌向自己的胸口打了過來。
「啊!」男子胸中一悶,喉嚨一甜,吐出一口鮮血驚訝地看著陶文。
陶文站起身來俯視著男子說道:「想你作惡不少,這是對你的懲罰,從今以後你就別想妄動武功去傷人了,否則後果自負吧。」說完頭也不回地朝著少婦走去,微微一笑,「大姐我們走吧,反正我也不知到何去何從,就送你回家吧,如何?」
少婦人一聽大喜,連忙點頭感激連連。陶文回過來看著還在發呆、驚魂甫定的男子說道:「你小子以後小心點,別被我碰到你在作惡,否則定不饒你,好自為之吧。」說完提起少婦向著草叢外飛去,留下一臉茫然鬱悶的男子。
話說草海邊緣地帶流傳著一段美麗傳說:很久很久以前,有年夏天大旱,按理說這長江地界兒從來就是雨水充沛,祖祖輩輩都沒見這樣的氣象,一時間各種說法開始流傳,村口那個小窩窩廟的香火也開始旺了起來。
說是小窩窩廟既非拜神也非拜佛,不是城隍廟,更不是宗祠,就是一個小半截的樹樁被掏空裡面擺設了幾塊石頭,大約有半人高。
說話那小窩窩廟香火正旺,家裡稍微闊綽一點的會時不時地擺個個棒子面饅頭用野雞血寫上自己的家姓,好讓神靈眷顧。
看見有好吃的,誰家孩子不眼饞?可是家裡大人管得嚴,害怕得罪了神靈,村裡的小子們只能趁著黑天偷偷的行動。
那是一個月亮很大的晚上,民間逢初一十五有上供的習慣,所以這一天的供品相當豐盛,等到大人們都睡下了,安靜的村莊想起幾聲拙劣的狗吠,這是小子們的集結號,農村狗多,半夜狗叫已經被人們的睡眠所免疫了,壓根兒不會被吵醒。
村裡幾個孩子在大人們就寢之後便偷偷跑出來打算去偷食,突然帶頭的一個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幾個小子馬上意識有情況,可能是孤狼進村覓食,那個年月常常有狼晚上出來逛,尤其是月圓之夜總能聽到那種喘不過氣的嚎叫。
話說當大家那目光所向的一剎那,大家驚呆了,不由得都倒吸了一口氣,陣陣青草的味道灌入大腦,嗆得難受又不敢咳出來。
月光皎潔,如瀑布般傾斜而下,油油的樹葉被照的波光粼粼,那一刻那群孩子眼前閃過一道比月亮還亮的光,緊接著又說不對,那只是打了一個機靈,他們看到一個三尺高的「小人兒」站在小窩窩廟上,瘦瘦挺挺的抬頭望著月亮,說它像人倒不如說是像狗或者像耗子,但是比狗纖細比鼠高大,只不過它的動作實在是只有人才會做得出來:細長的身體直挺挺的,一跟尾巴觸底,兩隻前爪扣在胸前,前後舞動,嘴角一張一合,像是禱告又沒有聲音。
光滑的毛在月下分辨不出顏色,但是窄窄尖尖的頭上有一撮白得很純的細毛向兩邊分開,像是眉毛,很突兀又很別緻。那眼睛黑洞洞的,沒有轉動卻攝人心魂,凝固般的注視著月亮,好像要把月光全部吸進那對泛綠色的晶體裡面去。
一打眼看到這個像人一樣的怪物只會讓你想到鬼魅和神怪,那樣一個靜悄悄的夜,圓月下一個虔誠的叩拜,卻又讓人覺得聖潔,忽閃的又讓人覺得寧靜。
正在這時,孩子群裡一個年紀較小的孩童一聲尖叫,掉頭就往回跑,可能是聽到聲音,那「小人兒」刺溜一躍就跑了。
小孩心底不藏事兒,便把前一晚的事情說給村裡的老輩,有位見過世面的老人說「萬物皆神靈,黃皮子拜月,那是他在修行呢,修成仙可以救人渡世」,結果第三天天就美美的下了一場大雨,眾村民都認為「這就是黃仙在渡世呢」。
少婦人感激陶文救命之恩,一路上與陶文說說笑笑,無所不談。當然在普通人眼裡這傳說僅僅是個神話,只是一個故事,但陶文自從失憶醒來後便發現這個世界好像什麼都不同了,就連大蛇,神劍都可以開口說話,能飛天入地的人更是多了去了,在陶文眼裡可不認為那是個傳說。以陶文自己理解,那十之八九是一隻黃鼠狼成精。
走著聊著,陶文跟著婦人的指示來到草海邊的一座小村落,看到天漸漸晚去,一大群村民正在周圍尋找著什麼,婦人看到一中年男子拉著個小女孩正焦急地大叫著,婦人急忙跑了過去一把抱住男子,嗚嗚大哭起來。
眾村民見到婦人回來都轉憂為喜一起圍了過來,男子更是擔心地問這問那,知道婦人無恙便都釋然了,婦人轉頭準備將自己的大恩人介紹給大家,卻發現哪裡還有人影,看著眾人疑惑的表情,自己漸漸地看著身後的道路癡癡發呆,口中不停地念叨著什麼。
陶文看到眾村民出現,便知道婦人已經安全,便悄悄地隱去身形消失在眾人面前。
陶文看著溫馨的重逢場面,心裡突然覺得一酸,自己也是有娘生,有爹教的,但是為什麼會突然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勢被玲兒他們所救呢,更奇怪的是自己腦海中與當時代完全格格不入的景象讓自己迷惑不解,就感覺自己好像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