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瑞林將霏雨送回家後,獨自一人來到了某酒店的VIP房間內,林俊熙他們已經在這裡等他了。
懷著悲痛的心情,他坐在沙發上,曾幾何時,這張長長的沙發足以坐下5個人,而如今,少了一個。
曾經形影不離的5人,誓言要要站在世界最高峰的5人。他們的夢想,還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然而,他看不到了。
得到世界的黑道又怎樣?沒有了艱苦與共的兄弟一起分享這份喜悅,他們寧願從來沒有涉足黑道這一塊。寧願簡簡單單的生活。
靜!沒有人願意打破這種沉鬱的靜,前面的茶几上擺放著冷熙最愛吃的限量版巧克力,和他最愛喝的紅酒。
劉允凱低著頭,眼睛已經乾涸了,他很累,不是身體的勞累,而是,心,累了!他還是接受不了冷熙離開的事實。
不,不止他一人,他們都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熙的葬禮定在什麼時候?」柳瑞林聲音嘶啞的問,頭始終未抬。
「下個星期。」司馬風似乎很困難的說,頓了頓:「夢夢出院後。」
司馬風拿起茶几上的巧克力,懷念的說:「記得又一次,我偷吃了熙的巧克力,被他發現了,結果被他吃空了我那個月的零用錢。」憶起那時,生活很簡單,只是幾個黃毛小子聚在一塊,唱唱歌,填填詞。
因為那是他們是隱瞞了身份,只是一群花季少男。
「你還好呢!他只是吃空了你那個月的零用錢。」劉允凱不甘的說:「有一次,他居然在我的女伴面前說我是GAY的,害我整整半個月不敢去酒吧。」
「那你的那些女朋友沒有懷疑你的『功能』呢?」柳瑞林壞壞的掃瞄著劉允凱的全身。
劉允凱懊怒著他,眼神瞟向一直沉默不語的林俊熙,好奇的問:「俊,沒事吧?」他知道冷熙的死,林俊熙比任何人都難過。
林俊熙抬頭,自責的雙眸看向每一個人,動了動嘴。還是沒有勇氣說出來麼?難道自己可以隱瞞他們一輩子麼?
「你們知道熙身上的那一槍是誰開的麼?」林俊熙幽幽的說,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說出這段話需要多少氣力,承受了多少壓力。
「你放心,我們會查清楚的。」柳瑞林眼眸閃爍著堅定以及濃濃的殺意。
「我不會讓那個人安逸的留在世上。」劉允凱冷冷的說,這個仇,他非報不可。
「其實……」林俊熙站起來,在他們跟前深深的鞠躬。
他們都是那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
「熙,身上的……那一槍是我開的。」
「你說什麼?」劉允凱第一個衝到他的跟前,拽著他的衣領,管他什麼幫主,管他什麼他的兄弟,管他是不是夢夢愛的人。
「熙,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柳瑞林輕皺額頭,冷靜的說,他不相信,他聽到的不是真的。
「我知道,我一時失手才會造成熙的死,但我真的不想瞞住你們,更不會用『一時失手』來為我的錯做辯護。」
由他決定說出真相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們不會原諒他,夢夢更加不會原諒自己,但,他真的做不到欺騙他們,那樣子他的良心也不會得到安寧。
「冷靜……」司馬風打掉劉允凱的手,冷靜的說:「我不相信那一槍是俊開的。」
他的話讓劉允凱非常震怒,他攥著拳頭,目光暴怒的看著他們。
「你還幫他?」
「不是幫他。」司馬風淡淡的說:「作為一名頂級的殺手,我比你們任何人都瞭解槍,瞭解殺人。熙所中的那一槍,,無論是方向,力度,技術都跟俊平時的作風不一樣。」
他們明白,依俊平時用槍的作風,他喜歡一槍就把敵人暴斃,乾淨利索,而且致命的地方是……頭部!!!就算是一時失手,那不會由頭部變成腰部吧!
「失手!他都說了失手,你們為什麼還要幫他辯護!」劉允凱緊握著拳頭,雙眸變得異常的嗜血。
劉允凱可不聽他們的分析,他只相信自己聽到的。他萬萬想不到熙的死會跟林俊熙有關。
憤怒的打開門,門外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