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
優婭瑰一直在自己反鎖在房間裡,她對自己的要求可是很高的,她在思索著一個問題:為什麼自己不如艾美昔?
是因為……沒有深刻的體會,她把月光曲演繹得淋漓盡致,還算沒有體會?
接下來和艾美昔的單人對決,肯定更加艱難了。
艾美昔雖然很討厭,但是不得不承認,她的音樂水平的確很厲害。
「恩哼……」優婭瑰想著自己應該彈奏什麼曲子。
到底什麼曲子……自己的感受才能最深?
有了!
至高奏樂曲,呵,那可是她一輩子忘不掉的疼痛。
她依稀可以記得譜子,因為煥月獄曾經給她彈過,她可是有絕對音感的,彈過一遍都能記得住。
她撥動著小提琴,一邊回想著譜子,一邊拉了起來……
拉到一半「吱——」,小提琴卻突然發出很不協調的聲音。
怎麼回事?
她看了看琴身,沒有損壞啊,為什麼……
奏樂曲,不是跟著曲譜來的,而是人心……優婭瑰忽然意識到了這一點,重新拿起琴弦,心裡默默地回憶起來,北堂澄……
樂律漸漸變得悠揚高貴,空靈的聲音傳出了別墅,輕盈地飄散在了路上。
行人們紛紛驚訝,這麼美妙的樂曲是從哪裡傳出來的?聽起來無限的淒涼,像是在等待著什麼,卻落空了希望。
靜謐的房間。
優婭瑰不為所動地拉著提琴,眼睛閉起來,她此刻如同妖嬈的天使……絕美無比。
她不知道,煥月獄正在在她的身後,聽著她拉著曲子。
她慢慢回味著,淚水卻情不自禁地留下來,北堂澄……那個笑容曾經溫暖她心的少年。
曲終。
優婭瑰這才發現,煥月獄一臉邪笑地站在她身後。
「你看到了?」她一邊輕聲說道,一邊擦去自己的淚水。
「恩哼,婭瑰,彈得不錯呢。」煥月獄的笑容裡摻和著一抹苦澀。
只不過,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北堂澄。
「有麼?」優婭瑰反問,「和艾美昔比呢?」「
煥月獄失笑:「你什麼時候開始在乎這些了?」
「很早,從一開始!」她像個受傷的貓咪一樣,眼睛微微瞇起來,時刻地盯著自己的敵人。
煥月獄妖嬈地笑道:「別鬧了。」
「你說啊!」她任性地扔下小提琴,坐到了床上。
「……你們沒有可比性。」
「什麼意思?」優婭瑰抬起頭,美麗的臉上佈滿了疼痛的傷痕。
「偽天使和天使,是沒辦法比的,但是在我心裡,偽天使更吸引我一點。」煥月獄的聲音很軟,讓人覺得曖昧不清,好像有一點點的感情,但是仔細一聽,什麼都沒有。
「別拍馬屁。」優婭瑰冷艷地說道,她總算恢復了一點原貌,她明白煥月獄的意思。
「恩哼,你知道我是拍馬屁就好。」煥月獄嫵媚地眨眨眼睛,神態輕佻之極。
「對了……北堂澄的屍體,你們找到了?」優婭瑰輕聲地說,她的雙眸注視著一片空白的地面。
煥月獄一下子愣住了,臉上劃過某種不知名的濃烈情緒,然後很快被完美隱藏:「是呢。」
她看到了他錯綜的表情,巧笑嫣然:「那怎麼還不舉辦葬禮?」
別當她是傻瓜!
她站起身,與煥月獄的身體貼得很緊,她用光滑的指尖輕盈地劃過他的臉,她曖昧低語:「別以為我不知道……」
她明顯感到煥月獄的身子猛烈地整動了一下,她像是志在必得一樣,溫婉地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北堂澄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