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沒有人再有興致去唱歌。
煥月獄,筱泫頃,艾澤,游淵水,南炎零和段恩都一臉的苦澀,他們都知道這個梨花的象徵。
「怎麼了?」優婭瑰的手緊握著話筒,輕輕地說道,透過麥克傳播在整個房間。
「婭瑰……你知道麼?這朵花刻在鎖骨上,是一種病的表現,而且,是只有四大家族的人才可能獲得的概率。」煥月獄說得很輕,卻如同玫瑰花的刺,有毒。
「四大家族……等等,我雖然曾是女王,可我不是四大家族的。」優婭瑰的銀綠色瞳眸裡晃蕩著若有若無的哀憐,「得了這種病,是不是代表我……是四大家族之人生下來的?」
所有人選擇性的沉默了。
的確……只有這種可能。
艾澤看了看眾人的臉色,歎了一口氣,說:「確切地說,得這種病的人,只有可能是北堂家族。」
「我帶你去見默嵐,她肯定知道。」煥月獄心急地拉起優婭瑰的手,往外走。
其他人經跟著她和他的後面。
一路上,到了四大家族懲罰人的地方——地下囚牢。
有一個站崗的士兵,一看到煥月獄等人的來到,立刻打開了牢門。
「進去看看。」煥月獄牽著她,這麼走著。
到了最底下的一間,優婭瑰在牢門的縫隙裡看到默嵐一張蒼白的臉,秀髮有些枯燥地披在了她的兩邊,衣服破破爛爛的,完全沒有了北堂家族夫人的樣子。
「怎麼會……?」優婭瑰驚訝地出聲。
「自從她上次把你關進冷庫後,我們就把她關到這了。」艾澤輕輕地解釋道。
「開門。」筱泫頃冷冷地掃了一眼旁邊的侍衛。
侍衛有些害怕地打開了門。
「哼,你們來幹嘛?看我出醜?」默嵐坐在監牢裡,即使面容蒼白暗淡,但是骨子裡仍然是不屑的樣子。
「不,我只是想問你,這個圖案。」煥月獄指了指優婭瑰雪白的鎖骨上的梨花。
默嵐看到妖艷的梨花後,臉色從白色變成青色,然後到紫色。
「等等……這不是北堂家族的人才可能得的病麼?」默嵐疑惑地說道。
艾澤雙手插在口袋,慵懶地說道:「這件事你比我們更清楚。」
「當初,我懷疑小紫可能得了這個病,可是現在安然無事,怎麼會轉到優婭瑰的身上?」默嵐喃喃自語道。
默嵐的思緒回到了十五年前……
那是默嵐她生下北堂澄後,又一次生下孩子。是一個女孩,很漂亮,即使在嬰兒的時候,她就能看出來,她的孩子很漂亮。
默嵐很高興。
兩天後,她抱著她的孩子,來到了婦科病房,準備出院,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東西沒有帶上。
她把孩子放在了隔壁的床上,自己整理起了東西。
只不過,默嵐忽略了……
在隔壁的床上,也躺著一個女嬰兒,和她的孩子長得有幾分相像,不仔細看是分辨不出來的。
之後,默嵐高高興興地拿著行李,隨手抱起了一個女嬰兒,離開了醫院。
其實,默嵐的孩子,還躺在隔壁的床上……
回憶完畢。
「是我錯了……小紫,其實不是我的孩子。」默嵐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她的淚滑落到臉龐,雙手顫抖著。
「所以,北堂紫就被你們寵愛,而婭瑰只有被欺凌的份?」艾澤冷笑道。
「對不起……我錯了……」默嵐突然定睛看著優婭瑰,說,「孩子……原諒我,我才是你媽媽!」
「抱歉,我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