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校長的確待優婭瑰等人很好,校長的內心也經過了淨化,大家和好如初。
黑夜,寂靜,偶爾聽到幾聲蟬鳴。
煥月獄的家裡。
房頂,優婭瑰依舊盤腿坐著,發呆地望著星空,淡淡的霧氣圍繞。
「唷,你的心情真好,不練琴了?」
煥月獄拿著咖啡杯,帶著挑逗的微笑走上來。
「練煩了,散散心。」
優婭瑰簡單地說道,她銀綠色的眸子蕩漾著悲哀。
「不對,你有什麼事瞞著我哦。」
煥月獄走到她身邊,慢慢靠近她,絕美妖惑的臉蛋頓時放大在她的眼前。
「別靠近我。」
優婭瑰像一隻不安分的黑貓,機靈地躲開。
「唷,婭瑰還會害羞。」
煥月獄安分地把身體撤回來,他喝了一口濃濃的咖啡,苦澀卻又潤口。
「哪有,我只是……只是懷念。」
優婭瑰傲嬌地把頭低下來,她兩根長長的銀綠色馬尾晃著。
「懷念?」
煥月獄笑著問道,他把她摟了過來。
「嗯,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屬於我的。」優婭瑰的微笑甜美又淒涼,她回憶起來……
曾經,光陰回到十年前………
一個女孩,咬著棒棒糖,站在梨花樹下,梨花開得醉生夢死,大片大片潔白地落下。代表著「離」,這個字充斥著悲傷的命運。
那個女孩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爸媽,被一位黑衣人用槍打死,爸媽倒在了血泊中,那景象,好美。
黑衣人正準備開槍朝那位女孩,可是,卻發現,那位女孩竟然鎮定地微笑,笑得瘋狂之極,讓人毛骨悚然,一直殺人的黑衣人居然感到了膽怯,他扔下搶,屁滾尿流地跑了。
「呵,這樣也配做一個殺手。」女孩的臉上有著不符合年齡的成熟和冷傲,她看了看自己的爸媽,頭也不回地走了,這種從來不關心自己的爸媽,死了也罷。
女孩去了孤兒院,而孤兒院裡的大孩子,總是合夥欺負她,在她裙子上粘口香糖,在她床上放蟑螂,甚至,把牙膏擠到她的飯碗,逼她吃下。
可她高傲地抬著頭,默默忍受,直到有一天——
一位笑容溫暖得連雪都能融化的男孩,對她伸出手,說:「不要怕,有我在。」
之後,女孩把這位男孩當做自己的親哥哥,她和他手牽手,拉鉤要一輩子在一起,再也沒人敢欺負女孩了,本以為,這是傳統幸福的童話。
可是,在某天,那位所謂的親哥哥,被大戶人家接走,她連哥哥的姓名都沒來得及問。
只記得,在被接走的那天,哥哥笑呵呵地說:「十年後,我會來找你。」女孩木訥地點點頭,眼睛裡閃爍黯然的淚光。
十年了,女孩早就離開孤兒院,內心變得更加冷血,性格極端善變,呵,也是這段過去所賜,相信她的名字大家已猜到——優婭瑰。
而那個男孩,在十年之後,卻遲遲沒有來。
回憶結束……
「你說,我是不是很傻,因為一句承諾而苦苦等了十年。」
優婭瑰黯然失笑,她的綠色眸子中散發著亂倫的邪魅。
摟著她的煥月獄也啞然,他只能漾起一個勉強的笑,那他自己算什麼呢?一個過路人,根本插不進這一段她的感情,也許,在她心中,只有那位哥哥是最重要的。
「嗯?」她輕輕搖了搖失神的煥月獄。
「誒呀呀,永恆的承諾瞬間就變掉了,苦苦等待,優婭瑰,真的有用麼。」煥月獄丟下一句深奧的話,便離去了,此刻,他的容顏早已暗淡失落,說這句話,似乎是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