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雲鬆了一口氣,這下就不用害怕一會兒跟小石頭沒法交代了。
院中信鴿突然拍打著翅膀回來了,腿上拴著一根紅顏色的繩子。蘇慕雲伸手,鴿子飛落到手上。蘇慕雲趕忙將鴿子腿上的小紙條解下來,然後將信鴿放到了後院。再也不能讓小石頭發現信鴿的痕跡,否則讓四皇子知道,自己又要惹上無端的麻煩。
蘇慕雲趕忙打開了小紙條,上面只有一個字:「裝。」
裝?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這怎麼行!難道眼看著司徒錦陽的病不管?那如果司徒錦陽真的是被別人陷害的,蘇慕雲豈不是眼睜睜的望著自己的夫君等死。不行不行,一定不能這麼做。
蘇慕雲趕忙進屋,拿出紙筆鋪在桌子上,自己研了磨,又給寒煙子寫了一個小紙條。讓信鴿急急忙忙的送了出去。
事情一定要盡快解決,一分鐘都不能拖。
天就快黑了,信鴿才遲遲的飛來,這期間,蘇慕雲感覺漫長的像是一個世紀。司徒錦陽仍舊在昏昏沉沉的睡著。
打開寒煙子送來的紙條,蘇慕雲才明白,方才寒煙子所說的裝,並不是讓蘇慕雲裝作不知道。而是寒煙子早就「算」出來司徒錦陽是被四皇子所害。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將司徒錦陽的疾病治好,然後仍舊裝作一副奄奄一息的姿態。不要讓四皇子起疑心。否則,則可能惹來殺身之禍。
蘇慕雲覺得寒煙子說的很有道理。身為藥材之邦的蘇慕雲,怎麼可能看著自己的夫君無藥可醫呢?但是,就算要治療,也得對症下藥啊。
蘇慕雲來到房間裡,坐著等司徒錦陽醒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司徒錦陽仍舊在沉沉的睡。
小石頭剛才過來將藥壺拿走,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一會兒還要過來送晚膳。
真是的,所有的事情一次性送完不行嘛?非要一趟一趟的跑。難不成是司徒格勒專門安排的不成?
「司徒錦陽,起來用晚膳啦。」蘇慕雲也總算找了一個機會叫醒他。
司徒錦陽昏昏欲睡,根本就沒有起來吃飯的意思。蘇慕雲走到司徒錦陽的床邊,又叫了一句:「飯菜都快涼了,快點醒來,吃完飯再睡也不遲啊。」
「我只覺得頭疼呢。咳咳……」司徒錦陽微弱的說了一句。蘇慕雲下意識的摸了摸司徒錦陽的額頭,竟然燙的厲害。
「哎呀,你發燒了。怎麼會這樣?肯定是你今天沒吃藥的緣故。我說我去找四皇子再要一份藥的,你偏偏倔強著不肯,看,現在燒成這樣,這可如何是好啊?」蘇慕雲著急的滿屋子團團轉。
司徒錦陽仍舊是微弱的語氣開口道:「莫要著急,我的這個病,死是早晚的事。你還是早早做好……咳咳……做好心理準備的好……」司徒錦陽吃力的說完,喘氣有點加粗。
蘇慕雲拿了一條手帕趕忙走到院中,從井裡打上來半桶水,將手帕泡到水中。由於現在已經是深秋季節,這井下的水冰涼涼的。正好可以給司徒錦陽敷到額頭上。
將手帕的水擰的半干,蘇慕雲起身朝屋中小跑著走去,司徒錦陽臉上微微有些泛紅。看得出來,燒的真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