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王母滿意的點了點頭,顯然,她很滿意藍影的回答。
「王母……」
「你若希望和芯兒一輩子在一起,應該叫我什麼?」藍影剛要問向王母,王母率先打斷了他,微微有些開玩笑的說道。
春日和暖,楊柳青青。
「母后。」藍影笑著念出這麼一個稱呼,接著和王母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
*** ***
天界,南天門。
在南天門的大匾上,坐著一個穿著黑色盔甲的帥氣少年,吸引著每個人駐足仰望。
這就是邪魅。
此刻的天界的各個仙子都已經被打入了天牢,來來往往穿梭的人都是魔界中人。
把守南天門的是葉寒,此刻的他,駐守在邪魅的身邊,等待著他去挑選天界的俘虜。
邪魅微微擺了擺手,不知在想些什麼,葉寒便退了下去。
人界,森林深處。
青竹為欄,幔簾輕垂,古雅香爐,裊裊沁靜之香,竟似能壓倒人界的俗氣,讓人的心因之明亮起來。
一張青竹琴案。
一張古琴。
白衣男子長身而坐,靜然撫琴。
琴聲淙淙。
如高山中穿流而出的小溪,清澈見底,水波清亮,溪底的鵝卵石在閃閃發光,彷彿每一個石子都有它小小的歡樂、小小的憂傷……
「你是誰?」一名絕色的女子問向那名彈琴的男子,「我認識你嗎?」
白衣男子滌然如塵,雅潔如仙。
停下了彈琴的動作,緩緩抬頭,望著那名絕色的女子,絕塵的眼神中微微露出一絲暖色,「琳芯,我是藍影,是你的夫君……」
琳芯微微愣了一下,自己的夫君?
為何一點印象都沒有?
藍影看著琳芯那驚愕的眼神,溫柔的笑著,「你剛剛受傷了,可能有點不記得,你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琳芯看著的溫和如玉的眼神,心不由的安定了下來,點了點頭,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琳芯,醒醒,快醒醒。」
一聲叫喊在琳芯的耳邊綻開,琳芯微微有些不悅,誰啊,這麼過分。
「快醒醒啊,再睡就成豬了。」
琳芯的眉頭皺的更加緊了,這麼溫暖的陽光正適合睡覺,誰找死叫自己啊?
「你還不醒嗎?再不醒太陽就曬屁股了。」
「誰啊,誰那麼過分啊?」琳芯懊惱的睜開眼來,憤怒的大喊道。
四周靜靜地可以聽到風吹的聲音。
一切都是那麼靜靜地,靜靜地,猶如秋天的一片落葉,靜靜地飄下,飄到一個地方,風吹一下,就動一動,風不吹,就靜靜的禪定著。
琳芯四顧的環顧了一下,藍影在靜靜的彈著琴,連動都沒動。
「琳芯,你怎麼了?」藍影見琳芯愣愣的望著自己,疑惑的問道。
「剛剛不是你叫的我嗎?」琳芯疑惑的問道,不是他,還能是誰呢?
「不是啊,難道你剛剛夢到我了嗎?」藍影強忍著笑容,還是裝出那一副疑惑的眼神問道。
騙誰啊,除了你還能有誰啊,你還以為我沒看見你的偷笑麼?
哼哼,太過分了。
藍影看著琳芯撅著小嘴可愛的摸樣,笑著把她攬入了懷中,玩弄著她的頭髮,「你想起我來了嗎?」
琳芯點了點頭,「想起來了,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娘子,對嗎?」
藍影先是錯愕了一下,他沒有想到會這麼順利,隨即他便恢復了鎮定,「是,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娘子。」
琳芯微微笑了笑,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般。
藍影看著琳芯那撅起的小嘴,心中一動,低下頭去,吻了上去。
這是他第二次吻琳芯了,第一次的時候只是太激動,絲毫不帶什麼感情。
而這一次,他冰涼的嘴唇碰觸到了她溫和的嘴唇,輕輕地吻著琳芯。
他不敢深入下去,因為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他也不想傷害琳芯,不知為何,琳芯也沒有拒絕他的吻。
就這麼,一直,一直的吻著……
清風徐來,水波不興。
時令正是仲春。
說來也是奇怪,他們走出人界的時候,人界都已經入夏,可不知為何,現在便成了春天,其實仔細想想也不奇怪,天界一天,人界一年,所以,這也不算奇怪了。
大地掙脫了冬的糾纏,不覺之中已經翻出幾分淡淡的鵝黃的綠意,仰望晴空,偶見數點風箏,裊裊娜娜的飄掛在天際。
天界,瑤池邊。
王母傲立在那裡,衣衫微動,微風吹起。
微風起處,荷花和花兒都搖曳了起來,風在花葉上吹著,也吹在她的臉上,她猶如一朵荷花,幽香隨風飄動。
「咚!」
「咚!」
「咚!」
……
邪魅的腳步聲一聲一聲的傳來,王母沒有絲毫心驚,臉色依舊如湖水般平靜。
「咚!咚!咚!」
腳步聲一聲比一聲逼近,王母回過頭來,看著遠處的邪魅,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容。
邪魅看到王母后,停下了腳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四處環顧著,卻找不到琳芯的身影。
「不用找了。」王母的話使邪魅尋找的眼神停了下來,「就光我一個。」
邪魅微微有些錯愕,但馬上平靜了下來,「是你自己解決,還是讓本尊幫你?」語氣帶著微微不屑,卻不知為何。
「自是我自己解決。」王母的嘴角綻放出了笑容,道。
「三秒鐘。」邪魅的語氣不容拒絕,銳利的眼神望著王母。
「好,」王母回過頭去,面對著滿池的荷花,身體輕盈的就要落入池中。
千鈞一髮之際,王母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又回過頭來望著邪魅,「如若芯兒不來打擾你統一三界的目的,你可不可以也不去打擾她和藍影?」
邪魅聽到王母的話後,微微愣了一下,琳芯現在和藍影在一起嗎?
心不免的一痛!
他們一定很幸福吧,可是,為什麼琳芯那髒污了的靈魂,可以接受藍影卻接受不了我呢?可能是她並不愛我吧……
「好。」猶豫了一會兒,便答應了王母的請求,語氣堅定。
王母滿意的笑了笑,回過身去,面對著那滿池的荷花,依舊是溫和的笑著。
身體慢慢的前傾,眼見就要落入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