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是伯爵 第2卷 第一百二十章 愛的銘記
    小凡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想不到,那個melly竟然會是個心狠手辣的人。這才過了幾個小時,她就已經被折磨得沒剩下幾口氣。渾身是傷不說,還要忍受那個女人刺耳的笑聲。彷彿看到小凡痛苦狼狽是人生最快樂的事。

    小凡吃力的抬起腫脹的眼皮,鄙咦的看著她。

    「乖孫女……別,別笑了……小心嘴歪。」

    「林小凡你還真是打不死的蟑螂啊。」悠閒的坐在椅上的人,傲然的睨著小凡,「還能說話是嗎?呵呵,好,我就讓你再也說不出來!」

    她看向不停用棒子招呼小凡的兩個男人,漫不經心的拂了下耳邊的頭髮,「打得她說不出話來。」

    「是。」

    兩個男人嘻笑著答應了一聲,然後一人拎起地上的小凡,另一個人朝手裡啐了一口吐沫,接著一拳就打到小凡臉上。

    小凡咬緊了牙,忍著劇痛,哼都沒哼一下。她只知道一件事,mell會死得很難看。

    「哈哈……」耳邊是對方的狂笑,「林小凡,你看看你的樣子,還指望菲爾會愛你嗎?我告訴你,他的新娘只能是我!是我!哈哈……」

    都說極度顛狂可以讓人抽過去,她怎麼還沒中招呢。

    看了看手裡表,她優雅的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揮手阻止兩個男人,朝小凡神秘的眨了眨眼,「稍後可是會有一齣好戲,我可不能讓你暈過去。這可是我精心準備的哦。」

    小凡費勁的扯動下嘴角,「精神……精神病院派車來接你了嗎?」

    她好脾氣的搖了搖食指,「呵呵,你儘管逞強好了,待會就讓你笑不出來。」說完就扭著身子走出房間。

    「媽的,我要是放過你就隨你姓!呸!」小凡啐出一口血,窩在地上大口呼吸著。不過,剛才她說那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有好戲看了?這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出租車停在了半山腰,越澤下了車抬眼觀察下四周。他微微皺起眉頭,左手不經意的摸了下右手腕的手錶,接著就邁開大步朝前走去。

    「菲爾,好久不見了。」

    山頂的一幢別墅前,美到讓人驚艷的女孩正笑吟吟的看著他。

    「sara?」越澤沉著臉,斂起陰戾的眼神,「小凡在哪?」

    Sara不滿的嬌嗔,「咱們兩年沒見了,才一見面就說那些不相干的人幹什麼?」

    越澤的耐性在一點點消逝,他的面容越來越冷,盯著她冷冷的說,「現在讓我帶走小凡,我可以既往不咎。」

    絲毫不懷疑他隱含在話中的威脅,sara卻當作沒聽見似的笑了笑,「菲爾,你一定很想見見她吧。來,我帶你去。」

    探究的目光緊緊鎖定她,這已經不是記憶中那個清純可愛的小女生了,面前的她就像是散發著致命誘惑的罌粟。美麗,卻很危險。

    「呵呵,怎麼?你不是很想見她嗎?」sara故作好奇的望著他。

    「她有一點閃失,你知道後果。」越澤垂下目光,不再猶豫的跟著她走進別墅。

    這是一幢很久沒有人住的房子,房間裡充滿了灰塵的味道,角落裡到到處都結著蜘蛛網。兩人順著旋梯一直走到三層。

    來到居中的一間房門前,sara突然收住腳步,扭回臉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噓!」

    接著就輕輕拉開門上的木板隔窗,示意越澤過來,看到裡面景象的剎那,越澤只覺得全身的血液全部凝結住。

    房間裡的落地窗戶大開著,外面就是一眼千里的湛藍天空,還有海水翻滾的聲音。窗外從四層閣樓吊起來一個傷痕纍纍的女生,臉上早就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嘴角掛著血痕。越澤一眼便認出她就是小凡,如果從這摔了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急忙轉動門把手,可早就被鎖了上。他一把掐住sara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抵到牆上,怒吼著,「該死!你對她做了什麼?!」

    「咳咳咳……」sara臉色脹紅,摳著緊緊箍住頸間的手,艱難的呼吸著,「想,想她死,你就掐死我吧!」

    越澤猛然清醒,倏地鬆開手,發紅的眸子瞪著她,「馬上打開門!否則,我會讓你們一家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

    Sara揉了揉脖子,重拾笑容的望住他,「好啊菲爾,那咱們就來賭一下。用她一個人的命,賭我們全家人的,也包括我的。」她挑了挑纖細的眉毛,「怎麼樣,很划算吧。」

    彷彿從不認識她一樣,越澤定定的看著她,兩隻手握得「啪啪」作響,別說是她們一家,就是她們整個家族,他都沒放在眼裡。可是,可是他不能拿小凡來冒險。他承受不住失去她的一丁點可能。

    被吊在窗外的小凡,臉上出現痛苦的神色,容不得他多作考慮,果決的問道,「你想怎麼樣?」

    「呵呵,」sara不慌不忙的查看著手上的指甲,「很簡單啊,只要你能跟我的姐姐簽下結婚協議。我馬上就放了她!」

    「信不信我現在就扭斷你的脖子!」越澤憤怒的一拳砸向門上,可是那扇門卻紋絲不動。

    「信。愛德華#8226;菲爾發起狠來,誰會不怕呢!」sara朝門內呶呶嘴,「看看是你快,還是我的手下快。」

    小凡身上的血,像把利刃一樣,狠狠扎進越澤的心裡,他扭回頭盯著過份自信的sara,

    「我簽。」

    「這就對了嘛。」

    Sara笑得越發燦爛。

    「媽的,等你祖母我出去後……非剝了你的皮,拆你的骨,抽你的筋……」小凡的胳膊快要脫臼似的,疼得她直皺眉頭,可是她卻動也不敢動。誰知道這繩子結不結實啊,萬一是從奸商那買的,她可真沒地兒哭去啊。

    身下是不停翻滾的波濤洶湧的海浪,自腳底竄上來的海風,又凍得她直打哆嗦,據她不精確目測,什麼萬丈深淵也不過如此。她鬱悶壞了,這幫人沒事跑到山頂建什麼房子啊,還要命的貼著海邊的山壁建,也不怕一個不小心摔個屍骨無存喂鯊魚。

    正對窗口的門被人倏地撞開,看到衝過來的人,小凡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越澤?!」

    還不等尋思尋思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本來被拴緊的繩子猛然間斷了開,她下意識的抬起頭,只來得及看到一把散發著刺眼光芒的匕首……

    她就像為了驗證地心引力的存在,從容的,優雅的,華麗的,摔了下去。

    「啊!」

    小凡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臉上面無血色,兩隻驚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倏地,剛剛下滑的身子驟然停住,小凡早被嚇得呆了住,惶恐的抬起頭,看見越澤咬著牙抓緊斷掉的繩子時,眼淚「唰」地湧了出來。

    「我,我沒買意外險啊。如果,如果早知道會有今天這一出,我他媽的早就買個幾百萬留給老爸了。」

    「小凡,不要怕,我會拉你上來的。」越澤緊緊拉著繩子,一下又一下的往上拽。

    「哈哈!好感人啊。」sara拍著巴掌,玩弄著手裡的匕首,一步步走近,「想不到,你為了她什麼都肯做……」眸光一冷,「所以,我更不能留下這個女人。」

    越澤額上的冷汗越聚越多,順著臉頰淌下來,臉色也白得不正常,呼吸沉重許多。白襯衫上一點點滲出血印,最後形成觸目驚心的一大片。

    「越澤!」小凡急了,腦子立即清醒許多。她知道,他剛縫針的傷口迸裂開了,而一邊虎視眈眈的女人,根本就是想置她於死地!

    「傻瓜,別理我,先幹掉那個女人再說!就算我死了,那也值了!」

    「閉,閉嘴!」越澤咬緊牙關,大半個身子已經掛在窗戶外面,忍住身上撕裂般的痛,吃力的拉著。

    身上的血,順著手臂,滴到小凡的臉上。

    「笨蛋,你這個笨蛋!」小凡的眼淚成了兩條清澈的小溪,歪歪曲曲的面滿了臉頰,「如果你有事,我一樣會從這裡跳下去的!」

    再繼續流血,他會死的。

    此時此刻,她竟一點也不怕,就算她掉下去,只要越澤沒事,她都不會再眨一下眼睛。

    眼前的一幕,刺痛了sara的美眸,她咪起眼睛,妒恨的瞪著小凡,「沒錯,你的確該死。」

    說完,毫不猶豫的割向那根繩子。

    「不!」

    越澤怒吼一聲,一腳踢向她,直把她踢得一頭撞到旁邊的牆壁上,痛得她暈暈沉沉的半天沒爬起來。

    可同一時間,失去重心的越澤,身子不穩的栽出了窗口。

    「不要!」小凡驚恐的尖叫一聲。

    越澤的一隻手,及時的抓住窗邊,另一隻手仍然死死的攥住繩子。

    看到他的樣子,小凡哭得哽咽,「嗚……不要,越澤,求你放手吧,這樣下去,我們兩個人都會死的。」

    「我不會讓你死的,相信我。」越澤堅定的看著下面的小凡,朝她努力的笑笑。隨即,將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頭頂,嘗試了幾次,都沒辦法用一隻手提起兩個人。

    「快放手!你想陪著我一起死嗎?!」小凡看得清清楚楚,幾乎是用吼的。

    「對!」

    越澤沒有再看向她,卻用著無比肯定的聲音回答她,一直敲進小凡的心底。

    一個人的愛,會有多重?

    也不過如此。

    小凡顫抖的雙唇,觸碰幾次,才輕輕的說,「越澤,不要讓我覺得自己是個罪人好嗎?求求你,放手吧,這是我對你……最後的請求。」

    聽出了小凡話中的絕望,越澤緩緩低下頭,看到她帶笑的面容時,從沒有向現在這樣懊惱自己的無能。

    他的手在一寸寸的下滑,五根手指快要堅持不住了。

    不,他不能讓小凡有危險,不能讓她死,不能。

    倏地,他驚喜的發現,身下二層樓的位置延伸出一根支撐架。他的雙眸染亮,他知道,這是唯一的機會。

    越澤深吸一口氣,對著小凡慎重的說,「小凡,待會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要按照我說的做。聽懂了嗎?」

    一種不詳的預感攀上她的心頭,小凡不安的問,「你想做什麼?越澤,我警告你,我不允許你做傻事!」

    拜託,要死就讓她一個人死吧。

    越澤的目光越過她,全部集中在那根支撐架上。他的雙眸倏地睜大,朝著支撐架的另一邊果斷的跳了下去。

    「啊!!」

    在小凡的叫聲還沒消失前,越澤已經成功的將繩子繞過那根支撐架。兩人分別被吊在兩端,可由於他的體重要比小凡重,所以,小凡被順利的吊到支撐架邊緣,而他則變成了最下端。

    「小凡,馬上抓住那根桿子。快!」越澤口氣焦急的命令著。

    小凡趕緊伸開手,輕易的便抓了住。

    她欣喜的對著越澤叫道,「越澤,我抓住了。」

    「嗯,很好。」越澤終於滿意的露出了笑容。

    「吱!嘎!」支撐架發出了恐怖的聲音。

    越澤皺緊了眉頭,他很清楚,那代表什麼。

    「小凡,」越澤不再多想,抬起那對深邃而漆黑的眸,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聽著,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不,我不聽,我也不要答應!你別想讓我聽你說的任何話!我不聽,我不聽!」小凡不是傻子,手裡傳來的抖動,已經讓她預料到會發生什麼事。

    「我媽媽只有我這一個兒子,她的身體一向不好。我希望,你能代我照顧她。」越澤溫柔的說著,「以我妻子的名義,照顧她。好嗎?」

    他不會要求她活下去,他很瞭解小凡,如果不用責任拴住她,她會毫不猶豫的跟他做出一樣的選擇。

    「越澤,別想把包袱丟給我!你要是敢跳下去,我馬上跟你一起!別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小凡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畏懼過,臉上透著讓人心疼的驚恐。

    「嘎!嘎!」絕望的聲音,徹底擊敗了小凡。

    「你不能……不能……你不能死,如果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要怎麼活下去……這個世界不會再有人像你一樣愛我了……」

    「小凡,記住我的話……」越澤近乎貪婪的看著她,彷彿要將她的樣子,深深絡印在腦海裡,鐫刻在靈魂深處。

    他微微勾起嘴角,「我愛你。」

    手,輕輕鬆了開……

    「不!」

    小凡撕心裂肺的喊聲,被淹沒在怒吼的海浪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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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爾!」sara撲到窗口邊,眼睜睜的看著海底挽起一個浪花。

    「菲爾,菲爾!你回來!」她朝著他消失的方向,不敢相信的厲聲喊叫著,徒勞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

    「越澤……」小凡呆呆的看著下面不停撞擊山壁的海水,他消失了,就在她的眼前。

    被綁在一起抓住支撐桿的雙手,鬆了鬆,身子立即搖晃著,隨時都要掉下去。

    「我的媽媽只有我一個兒子……以我妻子的名義,照顧她……」越澤的話就像是牢牢套在她身上的枷鎖,就算她真的想隨著他一起葬身海底,也由不得自己。

    「你好自私,為什麼要留下我一個人?」小凡嗓音吵啞的喃喃自語,「你要我活下去是嗎?你明知道,我做不到,你明知道……」這一刻,她早已沒了眼淚,心像瞬間死去一樣,甚至都不會覺得痛。

    「林小凡,是你,這一切都是你的錯!你害死了菲爾!」sara像瘋了似的對著小凡嘶喊,「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說著就離開窗口,衝出門一直跑到樓下。

    她來到二樓的窗口,怒視著抓住支撐桿的小凡,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的恨聲,「該死的是你!」

    小凡的雙手木然的抓著,根本不去理那個瘋狂的女人會做出什麼事。又或者,她的內心深處在期待著什麼。

    Sara兩眼發紅的瞪著小凡,「去死吧!」舉起手裡的刀,朝著她的雙手狠狠刺去。

    小凡笑著閉上了眼睛。

    越澤,我來了。

    倏地,一聲槍響之後,響起了sara的尖叫聲,「啊!」

    刀掉到了地上,發現刺耳的聲音。

    捧著血流不止的右臂,sara還沒來得有回頭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就被湧進屋子裡的一群警察壓在了地上。

    sara不停掙扎著,「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抓錯人了,我是melly公主,我也是來這邊幫菲爾勸我妹妹sara的,她剛剛離開這裡!我不是你們要抓的人。」

    「哦?可是我卻聽說,sara公主幾天前就因情自殺了,而第一時間得知這件事的你,又為什麼要故意封鎖消息呢?」說話間,走進來一個中年人,竟是越澤的管家,「melly公主,借用自己孿生妹妹的名義殺人,就算回到英國,看來你也是難逃制裁。」

    管家的話讓地上的人瞬間僵了住,她慌亂的抬起頭,急於否認,「不,沒有的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你胡說!」

    「是不是胡說,還是由法官來定吧。」管家冷冷的說。

    「不,我不要!我不要做牢!都是那個林小凡的錯,抓她,是她害死了菲爾!她是殺人兇手!我要指證她!」

    Melly被兩個警察押了出去,她的話卻讓管家驚出一身冷汗。

    「這裡還有人!」

    警察發現了掛在窗外的小凡,幾個人抓住繩子合力將她拉了上來。

    看到警察,小凡陡然升起一絲希望,「快,快派人去救他!他掉到海裡了!快去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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