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要的醒酒湯好了。」
服務生小姐禮貌的敲著門,聽到那一聲輕應又才推門進來,看著室內的情景,不由熱情道:「這位小姐醉了,需要我將醒酒湯餵給她嗎?」說這話的時候,眼角卻不斷的在往南宮陌的方向瞟。
「放在那裡就好了,我自己來。」
若兒頭也不抬的示意著一旁的矮几,一邊擔心的擰著熱毛巾敷在小七的額頭。
「好的。」服務生見那個俊邪的男人始終沒有說一句話,不由有些失望,也只能裝作會過意的點點頭,將精緻的碗擱到一邊放好,又才悄聲的退出去。
「小七,張嘴!」
若兒看著每每喂到小七嘴邊又逸出來的醒酒湯,就是一陣頭大,這都喝不下去,怎麼醒得過來嘛!
「我試試看。」
聲音響起,把若兒嚇了一大跳,原來南宮陌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她的身後。
有些將信將疑的將藥碗遞給他,還不忘小心的叮囑上一句:「一勺勺的喂。」
一勺勺的喂?那這一碗藥得喝到什麼時候!
南宮陌也不反駁她的話,而是直接用行動表明一切。
長臂一伸,一隻手已經捏住那脆弱得不堪一擊的下顎,一點也不懂得溫柔的用勺子將那閉得死死的嘴撬開,揚起碗就往裡面灌了下去。
「咳咳咳咳……」雖然那一碗液體如數的灌了進去,可這麼一大碗被強行灌進去,躺在床上的人不小心嗆到,一個勁的咳了起來。
「喂!你想嗆死她啊?!」看到小七咳得不行的模樣,若兒著急的將人趕到一邊,取出毛巾小心的擦拭著那醉得通紅的小臉。
「她喝了醒酒湯,可能要過一陣才能醒過來。」被趕到一邊,徹底被無視的南宮陌鬱悶的開口,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若兒也不出聲,只是將毛巾放回去,安靜的守在床前,一室的沉寂讓人只聽得到彼此間的呼吸聲和小七胡亂的低語。
「你現在,過得好嗎?」
磁性的嗓音帶著絲絲的瘖啞,南宮陌出聲將房間裡的尷尬打破。
「還好。」慌亂的神情不敢教他看到,若兒心裡卻是苦笑無比,沒想到,她絕對沒有想到還會再度遇到他。
可是陌,一個心死的人,能好得到哪去呢?
呵……
「你沒有打算回艾家?」南宮陌剛問完就懊惱起自己來了,他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麼!
「回去?」若兒吃吃一笑,神情裡卻有難以捕捉的寞落:「這現在這樣子回去,如何面對哥哥,如何面對艾家的人。」
說著,甩掉心裡突湧起的難過,話鋒一轉:「再說了,我現在過得也很好啊,有小七,有瞳瞳,也有自己的工作,雖然生活和以前在家時完全是天差地別,至少很滿足不是嗎。」
艾若兒還是以前的那個艾若兒,性情沒有變,愛好沒有變,只是,現在的她,已經不敢再輕易言愛了。
南宮陌半啟著幽深的眸子凝視著她,半晌才從唇邊逸出一句歎息:「你還是那麼倔。」
立起身來,從床邊踱到一邊的陽台上,若兒失聲笑笑,平定下心緒,臉上風輕雲淡:「那你呢,陌,你到現在,還恨哥哥嗎?」
應該,不會恨了吧?
如果自己做到這般都還不能讓他解恨,那麼,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做什麼了。
一陣寂靜無聲,直到一雙手環在了腰間,若兒身子一顫,已經脫口而出:「陌!你別忘了,我們現在什麼也不是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騙我?」
那冷俊的容顏上染上了痛苦,一副恨不得將懷中之人撕碎的模樣:「如果飛不告訴我,你是不是打算這麼瞞一輩子?」
「飛他說了什麼?」若兒從容的表情在聽到他的話後急速的瓦解。
「他什麼都說了,難道你忘了,那個人是飛,不是別人,可是,你認為你這樣做有用嗎?用自己的痛苦換他人的快樂,艾若兒,我不會感謝你的。」這個白癡女人,竟然為自己做到了這種地步,當南宮陌從飛那裡聽得時,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情該用什麼來形容了,只是想人抓回來狠狠揍一頓!
伸手拂過陽台上懸掛的吊蘭葉子,若兒輕輕一個轉身,眼裡波光瀲灩:「這樣子不是很好嗎?不管當年蝶姐姐選擇的是誰,你們都沒有錯,所以我不希望你們相互憎恨,讓你來恨我,這樣至少你也不用再忍受不喜歡的人呆在身邊,而且陌,我之所以這樣做,沒有想過要誰謝我,這一切的後果,都是我自找的罷了。」
敵對的相愛,會是什麼樣的結局她早就料到了。
「所以,所以你就想盡千方百計的要離開?!」一向冷靜的男人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忽忽,學校終於放節日假了。
謝謝這些天來罵我的和支持我的親們,這一周文會結束,十五章番外將免費為大家放送,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