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陌,我討厭你!
我……討厭你……
憎恨的口氣,和今天這個女人的憤怒不同,在很久以前,有一個人也曾對自己這麼說過的吧?
倒在柔軟的大床上,心,突的開始揪痛起來,腦海中支離破碎的記憶一點點的聚集到一起,那句話,那道身影,就像纏繞在南宮陌身上的一道噩夢,不想忘,也忘不了。
那是南宮陌的禁忌,更是他心裡難言的痛。
至今都還記得,自己心愛著的人倒下去說恨他的時候,那雙眼裡裝了多少憎恨,他不知道,也不想去深究,回憶,永遠都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煩燥的取出一顆煙來,零碎的星火讓南宮陌眼前不由自主的飄浮過昨晚抱了一夜人的臉頰,灑落了一地一床的白色紙屑安靜的躺在那裡,有些變相的諷刺,一張空頭支票能提再多的錢又怎麼樣,一撕碎,還不是一樣的比白紙都兼價。
南宮陌有些嘲諷的勾起唇角,目光在升騰的煙霧中透著絲絲倦意,腦中突然而然的,就閃過一個念想——
那個該死的女人,第一個敢咬他瞧不起他的錢的女人,現在會不會正躲在哪個角落上哭泣?
打住!他竟然在想一個和自己不相干的女人!!
微怔了下,甩掉自己荒唐的想法,男人又才恢復了一慣的冷漠。
在他看來,那女人如此費盡心機的靠近自己,就算是拒絕他的錢怕也是裝出來的吧,呵,天下烏鴉一般黑,現在的女人又能有幾個好東西,這種欲拒還迎的小把戲,他南宮陌見得多了!
「喂,澈,是我。」一通電話打到總部休息室,南宮陌臉上淡得沒有表情。「嗯,呆會兒我的人來了將他們打發走,有什麼事情都等改天。」
敢情這位爺心情又不好了?
司徒澈在電話那頭捂著唇咯咯的笑出聲來:「放心吧南宮,外面有我幫你搞定。」
心情一不爽就懶得去上班,嘖嘖,沒有人當總裁還能像他這樣清閒的!不過誰教這冰塊男手下的能將多不勝數呢,一切都有屬下包辦了,他這個正牌老大想做什麼,那還不是勾勾手指下個命令就行了,著實讓司徒澈那個眼紅啊~
突然,像是想起一件事,司徒澈清了清嗓子,語調是難得的嚴謹:「陌,剛才有消息傳過來,聽說有人探查到昨晚那隻狐狸的人馬在清皇酒店周圍大規模出動,好像是在找一個女人。」
「那關我什麼事。」提著艾子騰他更不爽!
司徒澈一雙眼笑得賊兮兮的,「你昨晚不是在清皇有個洽談麼,搞不好他要找的女人就是你帶過來的那一個哦。」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這可不是他烏鴉嘴啊。
「絕對不可能,你不用操那個心了。」南宮陌無比肯定的將電話掛斷,同時也打斷了好友的三八。
說艾子騰找誰他都會相信,但若說是昨晚那個野蠻女人,呵,又野蠻又貪婪,就算艾家一向與南宮陌敵對,相信艾子騰也不會那麼沒眼光的。
掐滅煙頭,他又才站起身來,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休息?開什麼玩笑,等著他去親自接手的事情還有一大堆呢!
……
「啦啦啦啦啦……」
哼著不知名的曲調,一甩先前的怒氣,若兒就像一隻得到了自由的快樂鳥兒,切,不就是一個南宮陌麼,她才不稀罕呢。
手中快速的出現一枚白色的藥粒物體,輕輕一拋,就已經準確無誤的落到路旁的垃圾筒裡,拍拍手搞定一切,若兒的臉上露出奸詐的笑。
嘿嘿,南宮陌怎麼也想不到她壓根兒都沒吃那顆藥吧?想她艾大小姐從小到大吃藥哪次不是這樣躲過來了,不過那男人到也不是一般的笨哦,連她的一點小計量都沒有看出來~
哎呀,反正她只要寶寶,其它的不管啦!
不過——
自己現在回不了家,又身無分文,不會真的要流落街頭吧?
想到這,若兒原本還愉悅的小臉立馬聳拉了下來,無措的找了個街邊的排椅坐下。
現在都要接近傍晚了,摸摸空空的肚子,那張可愛的小臉更是皺成了一團,怎麼辦,她該怎麼辦捏,肚子好餓哦!
努力思考著這個問題的若兒並沒有注意到,此刻,幾道高大的身影正悄無聲息的朝她的方向靠近。
危險,正在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