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說話,他那幽怨的聲音又再度響起,「不過,若白!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想看到我嗎?就算是離開,最後也不想在和我說兩句話嗎?!難道,我對你來說還不如一個過客嗎?!難道說,就算是我可以為你死,你也不會看我一眼嗎?若白,難道,難道你真的如此的絕情嗎?」
說道最後的時候,我幾乎可以感覺到星夜的聲音都在顫抖。「星夜,你不要——」還沒等尹墨簫的話說完,我便拉了拉他的衣袖,「算了,你先出去一下吧!我和他談談!」我低著頭,看不到尹墨簫的眼睛,但是我可以感覺到來自他眼眸中那抹似傷心也似絕望的神情。只是,最終他尊重了我的決定,什麼也沒有說,便轉身離開了院子。
院子中,便只剩下我和他星夜,還有天邊那冉冉升起的太陽。
「若白!」我和他對面相視,好一陣子過去,星夜才開口,可是開了口,之後卻又沒有下文,只是很糾結的看著我。似乎是在等我告訴他,我想剛才我和尹墨簫在房間裡說的話,他應該聽到了。
「想問什麼,你就問吧!」我終於揚起頭對上他的目光,淡淡的笑起。可是,好久他還是沒有問出口,最後長歎了一聲,轉頭看向了院邊的綠柳,「若白,為什麼你就不能告訴我呢?難道,在你的心裡,我真的不值得你告訴嗎!其實,若白,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在心中的位置到底如何。雖然知道現在讓你接受我有點困難,可是我還是不願意放棄。畢竟在樹林時,你說過,你不相信我死,因為你還沒有來得及告訴我,你喜歡我。所以,也就是說,在你的心裡,還有我的!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角落!那麼我也願意為了這一個角落一直等下去!若白,我還有機會的,對吧?」
「晴兒——」我剛要笑著用老計策反駁他,卻得到他的制止,「若白,不要再說晴兒了!就因為昨晚你的話,我已經和晴兒還有昭說的清清楚楚了。我要是知道,世界上還有你會出現,那麼我會保留一個完整的心等待你,不會在你之前愛上晴兒。你知道我今生最遺憾的事情是什麼嗎?就在遇到你之前,將自己的心曾經為了其他的人敞開過。」
看著星夜那滿眼認真動情,此刻的心,在微微的顫抖,我在想,或許有一天,我真的會被他打動的。因為星夜就像是一個慢性的毒藥,他慢慢便侵入你的全身。所以,在他還沒有侵入你體內之前,你必須完全隔離,否則晚一秒,你便被會毒性攻心。
「星夜——」我的話,又一次被他打斷。「若白,你聽我說,我記得我和你說過,之前我是想過將你放開。可是在你死了一次,我又死了一次之後,我便發現我放不開你!不論是出於我的自私,還是什麼原因,這一次我不會放手。誰也不可以將你從我手中奪走你!你知道嗎,為了你我將風月的山莊的寶物可以送出。為了你,我可以答應永不出戰。為了你,我可以永不入江湖。只要是為了你的事情,我什麼都可以做到。若白,就算我這樣,你還是不能和我一起嗎?還是不可以嗎?!」星夜的此刻的眼中不只是閃爍著深情,還有一絲的壓迫和淒冷。
「星夜!」一道厲聲夾著霸道從天而降。門口,我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獨孤昭,還有那熟悉的排列。竟然是他們。他們都來。真沒想到,三年以後,會以這樣的形式再次相聚。
我抬頭看著獨孤昭那滿眼的憤怒的深情,他的身後卻還跟著晴兒,「星夜,我和你說過,若白,我會帶走!」
「怎麼?晴兒你都不要了。還有風月山莊的寶物?!」星夜揚著眸子,突然綻開一絲妖野的笑容,「我覺得我們之間的交易已經做得很公平了!所以,昭,不要太過分。若白,其實也不一定會跟你走,但是我只是不想看她為難,所以才和你做了那樣的交易,你不是也同意了?為什麼現在還要來攪局?!」
「寶物我志在必得,因為那本是從我手中失去的東西!若白也一樣,都是我的!」獨孤昭伸手將我的手腕抓緊。可是就在同時,星夜也將我的手腕抓緊,冷眼看著獨孤昭,「別忘了三年前你已經將她嫁給我了!君無戲言,你忘記了嗎?還有,在你的身邊,已經有晴兒了。若白的愛是要唯一,你能給她嗎?」
獨孤昭的眼中帶著猶豫。就這樣一抹猶豫,便是最好的答案了。他的心裡放不下晴兒,不論是為了當初情,還是只為如今的意,無論是那個,他都不會放下晴兒。因為如果放下那便是背信棄義。或許,就是因為他對晴兒這樣的情意,才讓我當時對他刮目相看。只不過對我,卻太殘忍了。
我大力的甩開獨孤昭的手臂,望著他,淡淡笑起,「獨孤昭,你和我的情意早在你把送給星夜成婚的那天便已經結束了。你忘記了嗎?當初我走的時候,我唱的歌叫什麼?!叫做《成全》!」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繼續笑的淡淡,只是在我的心裡卻留下淚水,「《成全》我成全了你和晴兒,希望你們幸福。當時,我也為了自己的成全放棄了生命。只不過我命不該絕沒有死去。那麼我便重生了。既如此,對不起,我不會在回頭。因為,我的愛,不允許有傷痕。更何況,你的身邊有了晴兒。就如星夜說的,我的愛是唯一,你給不了。所以,放手吧!」
我笑起,只是眼角閃著波紋,我抬手握上星夜的手臂,「其實,如果比較,星夜比你的好的多,至少他為了我,會去跳崖。而你,只會讓我為你跳崖。說真的,獨孤昭,你真的厲害。你厲害到,每次看到你,我都會遍體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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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子努力年前爭取結文,就算是不結文,也不至於讓他們在這裡抑鬱下去了哈!怎麼也是過年了,一定要讓大家過個快樂的年!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