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就你這麼一跪,我就能放棄自己早已安排好的計劃了嗎?不!不可能,你要是偷不到步兵圖,就讓你的爹爹為你陪葬吧!」
「錢翼飛!」千尋直直地扯住錢翼飛的褲腳,如同小時候那樣,苦苦哀求,「小時候,我也是這麼扯著父親的褲腳,求著他一定要留下來,雖然,我知道,或許,他早就做好了決定,卻依舊想要求他,這一次,也是一樣,我求你,錢翼飛,只要你不讓我偷步兵圖,其他的,我什麼都願意做!只要能救出我爹爹!」
「好!這可是你說的!我要你直接殺了雲澤逸!你願意嗎?」
千尋扯住錢翼飛褲腳的雙手,無力地垂下。
「怎麼?做不出來嗎?我只想告訴你,偷了步兵圖,或許你的雲澤逸與千里江山還不至於全數毀滅,因為,以雲澤逸的手段與智商,或許還能轉危為安,但是……你要是再這樣求下去,我只會用更加極端的辦法,去逼迫你親手殺死他!怎麼樣?二者選一,你做好決定了嗎?」
原來,自己做了這麼多,說了這麼多,全是徒然……
呵呵……
她又能怎麼辦?
偷?還是不偷?
「如果非要讓我選擇,那麼,我情願與自己的母親一樣,永遠地閉上雙眼,再也不要看見這個世界的污穢!」
說著,千尋拿起一把匕首,直直地對準自己。
「你要幹什麼?!」
錢翼飛恐慌地上前。
卻還是慢了一步。
妖嬈的血液,如同絲線般,止不住地溢出,「呵呵……知道嗎?這……這就是……我媽媽……死……死前的模樣……你感……感受到了……嗎?」
他感受到了,同樣也震撼到了……
狂笑著,錢翼飛眼中溢滿了淚水,「慕千尋,你贏了,只要你這次受了這麼一刀,還能活下來,我就答應你,永遠不再提報仇的事,你的爹爹,我會毫髮無損地交還給你。」
只要你活著。
只有活著才是希望。
只是,流了那麼多的血,你還能活下來嗎?
只是,刺中了心臟,你還能活下來嗎?
只是,這樣的你,就算活了下來,還會有何快樂?
……
今夜的她,是那麼的絕望,絕望到令他揪心。
的確,慕千尋,是你的絕望與毅力,打敗了我。
而我——輸就輸在,我對你不忍心!
錢翼飛亦知道,這種感覺不是愛,而是一種同病相憐的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