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了幾日,這幾日天又轉為陰沉沉的,女帝病懨懨的躺在錦榻上,吃力的撐起自己的身子。
「來人啊!」虛弱的聲音裡仍舊透著些許的威嚴,不失華貴的正了正自己的身子等侍從進來。
半晌無人進來,懷疑自己的傳喚的聲音是不是太低了些,正要開口一個穩重中透著虛浮的腳步聲便傳進了耳朵裡。
「皇姐,有什麼事嗎?」
床頭一個身著明黃色袍子的男子站在她面前,她目光忽然有些發昏,只能大概看著來人臉上呈現的怪異表情,嘴角微微勾起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哦,是幼傑啊!」女帝輕咳一聲,半倚靠在床頭。「朕這幾日總感覺昏昏沉沉的,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方才御醫來過了沒有?可曾說過朕是得了什麼病症啊?」
白幼傑目露趣意看著依舊對他深信不疑的女帝,輕聲開口道:「御醫確實來過了,說陛下偶染了風寒,只要喝幾帖藥便會無事了!」
「哦,原來如此啊!幼傑,北乾國和雙鳳國使者來齊了沒有?妖女之事你說朕當如何處理?朕思索良久,瓊玉好歹也是二皇叔收養的女兒,朕瞧她性子溫良也不像是個妖女,恐怕玉陽真人是弄錯了。你稍後到靜賢的王府裡把裕寧叫過來,朕同他好好的談一談……」
「皇姐,該喝藥了!」白幼傑冷淡的打斷她的話語,從身後端過一碗黑乎乎的湯藥。
女帝一怔有些意外他今日如此貼心,憔悴的臉上不由綻出一抹笑意,捧過藥碗笑道:「幼傑,從前你從來不叫朕皇姐的,朕只聽靜賢愛皇姐皇姐的叫,你卻總是守禮的叫朕一聲陛下。現在能聽到你叫我皇姐,朕心中很高興!」她面上透著柔和的紅光,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皇姐,這怕也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了!」他獰笑一聲,順勢打翻她遞過來的空碗。
「幼傑——你什麼意思?啊——」話還沒說完,一口血便喉嚨裡噴湧出來。女帝睜大雙眼,伸手顫抖的指向面無表情的白幼傑,「幼傑,你——」
「皇姐……」白幼傑冷笑著揮開她的手,拉住她的袖子坐在床邊。「皇姐,我瞧你氣息奄奄恐怕撐不了太久,還是祝你一臂之力送你一程才不辜負你我姐弟情深一場。」
女帝一怒口中又不斷地湧出鮮血,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衫。「白幼傑,朕平日裡對你怎樣?你為何要害朕?為什麼?」
「皇姐,你還是閉上眼睛好好的睡上一覺吧,知道的太多只會讓你更加難過的!呵呵呵……」
陰惻惻的笑聲縈繞在整個內室裡,女帝咬住牙吞進不斷湧出的血大喊起來:「來人啊,來人啊!將這個逆賊給我拿下!來人啊,來人啊……」
白幼傑眸光微瞇,扯過錦被將她埋了進去,死死的壓住她不斷掙扎地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