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賢王府裡一個家童手執一封書信疾走在曲徑迴廊之中,遠遠地看見一白一青兩個男子站在荷塘邊,忙加快了腳步走上去將書信遞了出去。
「大公子,墨香公子,南王剛才派人送來請柬,邀請兩位公子晌午時分過府赴宴。」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墨香接過請柬,見那家童離開這才打開請柬細掃一眼。「大宮主,果然是南王的請柬!」
「是嗎?」白裕寧背手踱了幾步,蔑笑道:「夏小狐,你說瓊玉真在他府上?」
「小狐親眼所見不敢有所隱瞞,只是現在妖力漸漸恢復無法靠近那洞中,只知宮主似乎被白幼傑所控制。」
「嗯,知道她在哪裡便好。呵呵,我實在沒想到那老道現在還有這番力量。他現在又送來了請帖,想一網打盡嗎?實在是自不量力!」他有些不放在心上,隨手扯過請柬丟入荷塘中,默默地看池水裡激起層層的波紋。
「大宮主,下一步該怎麼做?直接藉著這個機會把宮主救出來,我們一起回到鳳凰山上麼?」
白裕寧回眸看他一眼,「小狐,你說現在她還能回得去嗎?」
「這……」夏小狐見他問得怪異,連帶著面上也有些怪異,忙低了頭道:「小狐愚鈍,請大宮主明示!」
白裕寧收回目光轉身慢慢地踱著步,漫不經心地道:「小狐,你說那人怎麼會不出現呢?難道還是千年前那般鎮定自若,無情無愛,憐憫世人的神仙嗎?我明明聽那大羅寺裡的侍佛小童說過,最後見碧落時,那人是將碧落緊緊擁在懷中的……難道他最後一次也是對著碧落逢場作戲嗎?呵呵,逢場作戲?真是好笑,若碧落記起從前知那人今生沒有出現不知要多麼沮喪呢!」
墨香安靜的聽他喃喃出聲,回想起從前心中也有些黯淡起來。「大宮主對不起,我從沒想過宮主會對那人一見鍾情,更沒想到宮主會那麼癡情。」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嗎?」白裕寧驀然回頭朝他怒吼出聲,「你明知道她笨她傻還要去幫她,若不是你她用得著受這麼多苦嗎?好一曲《鳳求凰》,你真是讓她記到骨子裡去了!」
墨香嘴唇微微掀動卻終究垂眸不語,白裕寧見他默不作聲脾氣也稍稍止了些。
「從前的事莫再提起了,等晌午去南王府先不要輕舉妄動。我們的法力在慢慢恢復,那老道同樣也在恢復,現在知道碧落在哪裡我就安心了些。哼,白幼傑想動她還沒有那麼容易!」
本是晴朗的天空卻被幾朵黑雲籠罩,剎那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池塘邊兩人如站在潑墨的山水畫當中凝重、深沉,面上表情迥異。
墨香微微仰起臉看向那烏雲喃喃道:「天,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