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玉俏皮的吐吐舌頭道:「師兄笑話我了,師兄方才吹的曲子真好聽,我還從來沒聽過呢!」
「你當然沒聽過了,世上獨此一家。」燕亦辰驕傲地撫弄著笛子。
「我打小學琴,拿手的只是跟裕寧學的《鳳求凰》,以後便不曾學過其他的曲子,不知師兄這首是什麼曲子,可不可以教教我,我很喜歡。」
燕亦辰臉上一紅漫不經心的道:「我是山野村夫聽不懂什麼鳳凰,這首曲子只是我高興時候胡亂吹的,沒有什麼高雅的名字,嗯,就叫它《林間樂》吧,哪天我有空了再教你。」
瓊玉高興的點點頭。
「死丫頭,剛看你練劍花哨的很,估計出去也是被人揍,我倒要看看那老頭子看你挨打後會不會失聲痛哭!」
「師兄你在說笑吧,師父說這套劍法是以柔克剛的,並非你眼見那般,不如找個機會跟師兄切磋一番?」瓊玉一臉誠懇。
「去,去,去,你想以下犯上嗎?我忙得很,誰有功夫跟你切磋,我倒是怕誤傷了你,到時候那老頭子跟我拚命我可受不了他。」燕亦辰一臉不耐的回道。
「嗯,我知道,師父說過師兄就是功夫差些,不能讓你沒面子。師父還說,真要比起來,你一招也接不住。師父還說……」
「還說,還說,說夠了沒有?你有沒有自己的想法,天天聽那老頭胡說八道!唔,他還說什麼?」
「師父還說,師兄還是有些長處的。比如……」
燕亦辰兩眼放光,哈巴狗一般的看著瓊玉,「比如什麼?哈哈,我就說你們還沒看到我的本事吧!」
瓊玉猶豫了一下,緩緩道:「比如擅長使毒,雖然是為人所不齒的下三濫手段,但是可以先發制人。還比如,功夫裡打小輕功最好,在打不過別人的情況下,可以溜之大吉避免鼻青臉腫傷痕纍纍。」
燕亦辰臉上一陣青紅,大吼道:「閉嘴!我就知道那老頭子對我沒有一句好話。」
「師兄,師父一點都不老,你為什麼總叫他老頭子?」她的師父丰神俊朗,舉手投足都是優雅異常,看起來不到三十。
燕亦辰冷哼一聲道:「他本來就是個老妖怪,明明都已經四十好幾了,偏偏看起來像二十出頭的人,嘴巴還那麼惡毒。」
瓊玉有些微訝,原來是師父駐顏有術,怪不得八年來不見得有什麼變化。「師兄,你來尋我做什麼?」
「哼,我和那老頭子肚子餓了,所以找你做飯去。」
瓊玉一臉驚訝,莫名其妙的看著燕亦辰道:「師兄,難道你不知道嗎?」
燕亦辰看著她奇怪的表情,一陣丈二和尚摸不到頭。那表情分明是在說你是白癡啊,心中不快惡狠狠地說道:「死丫頭,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我出來練習的時候,怕你們起床肚子餓就將早飯做好溫在火上,臨走的時候碰見師父,還特意告訴師父不必等我你們先吃的。對了師兄,你那天說想吃肉粥,我今天特意做了一大鍋的肉粥呢。咦,難道師父忘了告訴你了嗎?」
瓊玉瞧見對面的師兄似乎風化掉了一般,嘴角有些抽搐,半天才咬牙切齒的吐出幾個字。
「燕衣仙,你敢騙我!」下一刻便撇了疑惑的瓊玉,提氣使出他拿手的輕功便在林間瘋狂的跳躍起來。
殊不知不遠處的茅屋裡,一位道骨仙風的男子,正將碗裡最後一口肉粥倒入口中,滿足的輕歎出聲。「丫頭的手藝見長,不錯,不錯,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