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有些悶,似乎有要下雨的跡象。
日近黃昏沒有掌燈的屋中顯得有些昏暗,但依舊能看見有三個身著各色官服的人跪伏在地上不住的顫抖。
「各位大人,白府的慘案可有進展?縱火元兇可曾緝拿歸案?」冷颼颼的聲音好像無數利劍刺穿了地上三位大人的心,沒有人敢回應半句話,斗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汩汩的往下流。
「本殿下在問你們話,都啞巴了?說!」晉陽將手重重地拍在案几上,聲音也愈發的氣惱。背後那天為救瓊玉而灼傷的傷痕在隱隱作痛,心中更是為瓊玉小小年紀便遭受如此打擊而心痛。「說啊,這半個月你們都在忙什麼?一個月前後山連續發生幾番命案,不知各位大人可曾緝拿到元兇?如今又加上白家上下三十四口,天子腳下竟接二連三發生連環慘案,而你們卻一點頭緒都沒有,朝廷每年發給你們的俸祿都是餵狗了嗎?」
三人抖得更加厲害,晉陽越瞧他們越是惱怒,直接走到三人面前道:「各位大人,你們抖夠了沒有?我告訴你們,父皇已經讓我插手此事,你們三人的性命都是捏在我手裡的。你們一個個給我聽好了,下個月的今天務必將元兇緝拿歸案,如若不然你們都不必來見我,讓家人將你們項上人頭送來即可!可曾聽清楚了?」
「聽清楚了,聽清楚了……」三人連忙不住的叩頭。
晉陽咬牙有些不耐煩地揮手道:「聽清楚就給我滾出去馬上辦案,每三日過來報下案情進展。」
待三個汗流浹背的官員一個個狼狽的奔出書房,晉陽有些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
「太子殿下,該上藥了!」
晉陽抬眼瞧了一眼左雲道:「哦,過來吧!玉兒怎麼樣了?」
「平王殿下正在花樓陪小姐吃點心,小姐……還是老樣子。」
晉陽點點頭,將外衣慢慢脫了下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烙在背後白皙的皮膚上極不搭調。
左雲有些心疼,輕輕地放柔手上的動作,嘴上有些埋怨。
「太子殿下,這些本是奴才該做的事,偏偏讓你受了罪……」
晉陽輕笑道:「我倒欣喜有這傷痕,它告訴我原來責任也可以有幸福的一種。我打小喜愛無拘無束,可偏偏生在帝王家,打從父皇立我為太子,便隔絕了很多我期待的東西,比如自由。可是發生了這件事後,我卻感謝上天將我生在帝王家,正因為如此,我才能利用手中的權利幫玉兒揪出害死白家眾人的兇手。而現在我是一定要幫玉兒報這個仇!」
「嗯,左雲一定會幫殿下達成心願!」
忽聽門外有人小心翼翼地敲門道:「太子殿下,小姐有些異常,平王殿下差小的請您過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