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王爺的洋娃娃王妃 英雄劫 chapter205以命續命
    “從脈象上看,娘娘是氣血兩虛,但從身上結出的薄冰來看,怕是中了寒毒,傷了心肺二脈。”

    “那‘夜生’帶出的後遺症豈會如此厲害?”北辰染想起當日艾幼幼詐死服下的就是名為“夜生”的毒藥。

    “此毒不源於夜生。而是……”玄冥軒思索一下,索性說了實話,“而是通過男女交/歡用內力強行逼入體內。”

    北辰染眸中的憤怒猝然點燃,啪地一掌將石桌都擊了個粉碎:“朕就知道,鳳靳羽豈會只是偷情,想到不竟如此卑鄙通過這種方式將寒毒植入小雪體內!”

    “微臣研究過鳳靳羽給娘娘服用的解藥。那解藥是用五十味奇藥合成,表面上是暫緩毒性,實乃飲鳩止渴,且會久服成癮。等於又中了陰毒。解藥已經服了半年,毒性日久,無法拔除。怕是娘娘能活也要一輩子靠這解藥續命。”

    北辰染怒極反笑:“好,甚好。這樣小雪就一輩子也離不開他了。”

    “娘娘的病,已非人力物力可及,乃是天命。”天命不可違。

    “天命?哈哈哈!”北辰染淒楚狂笑,“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算和天爭,朕也要將她搶回來!”

    玄冥軒已經猜到北辰染心中所想,勸解道:“聖上萬萬不可用交/歡的辦法把毒引到自己身上!”

    “怎麼?鳳靳羽給她下毒,再把殺雪陌舞的罪轉嫁到朕身上,引她來行刺。不就是算准了朕會為小雪解毒嗎?那朕就隨了他!就算朕死,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小雪死!”

    “且不說聖上把毒引到自己身上身子越來越差,給了鳳靳羽復仇的機會。就算聖上救了娘娘,娘娘再雪夜裡生子已虧了底子,身子骨也保不准能撐多少時日。”

    “朕是北辰染,這世上,沒有北辰染辦不到的事!”

    “可是,依娘娘的性子,怕不會以為聖上是救命,倒會認為聖上強占了她的身子,對您的恨就再也無力回頭了。您是得不償失。”

    “事已至此,早就不能回頭了。朕累了,也不想回頭。”北辰染苦笑,“你可知有一種人,為了逃避,故意自我催眠,做出與內心背道而馳的事。”

    玄冥軒早對其中的蹊蹺疑惑不斷,大了膽子問道:“既然事已至此,微臣斗膽請聖上解惑。”

    “但問無妨。”

    “依聖上所言,娘娘是一早就什麼都清楚?”

    “朕之所以做這最後的選擇,也為了讓她認清事實不要再做無力的逃避。若她執意催眠自己,那就恨吧。恨朕,她的心裡也會好受一點。”

    “鳳靳羽既然愛娘娘,為何忍心對她下毒?”玄冥軒一直覺得那三個人之間的關系,沒有表面這麼簡單。

    “如若你是他,你也會和他做出同樣的選擇。因果輪回,欠債還錢,欠命還命。只是他不該認識我,更不該愛上他要利用的誘餌。他過得也痛苦,估計他也沒想到會愛上小雪,若不是被愛恨交織壓得無法回頭,他也不會明知後果,還用自殺式的方法報復我們。他是打算玉石俱焚了,呵呵。”北辰染呼出一口長氣,“但小雪是無辜的,她什麼都不知道。”

    遠處寺廟鍾聲悠遠,隱約可聞,竹林中竟多了一絲深幽的氣息。

    北辰染遙遙遠望,聲音輕輕的:“你可知先皇為何在這獵場建了一座西靜宮,還在遠處修建了廟宇。”

    “微臣不知。”

    “先皇雖無情陰狠,解下冤仇無數。卻獨獨愛慘了一位女子。他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這獵場。只是二人礙於身份,不能相守。那女子名為西靜,也獨愛一種叫作銀線梅雪的梅花。”回憶是件痛苦的事,這個秘密壓得他靈魂都扭曲,他只能對玄冥軒說到此。

    “西靜……”玄冥軒恍然,驚得面色蒼白,“難道是……”

    待玄冥軒從這驚天大秘密中驚愕中回過神,那個男人已走遠,腳步帶著疲憊的決絕,驚起枝上的宿鳥,唧一聲朝天邊的圓月飛去。

    男人長長的衣袖被風吹得簌簌舞動,在夜色中宛若瑩白的蝶張開華麗淒美的雙翼,恍惚中,他看到的,竟是她的身影。

    北辰染回到西靜宮的暖閣,抱起艾幼幼,一路朝山頂最高處的溫泉走。

    月光傾瀉在山間的鵝卵小路,猶如灑了一地水銀,其實這一段路並不長,走起來卻格外漫長。

    遠遠瞧見玄冥軒提了一盞琉璃燈在門口候著,手中一點橙黃的光,照亮一個小小的圓,恍惚脆弱的光線再也不能延得更遠。

    玄冥軒瞧見他懷中的女人,不由心痛地別過頭,炎熱的仲夏夜,那個女人被厚實的兩層狐裘包裹,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臉,眉毛、睫毛全結了一層冰霜。月色照在臉上,竟白得不帶一絲人色。

    連他的心要被撕裂似地,可想而知北辰染心裡該有多痛。他再多說也無意,行了個禮,道:“浴池裡已入了藥材和花瓣。”

    北辰染無力開口,擺擺手讓玄冥軒退了去。他將裹著艾幼幼的兩層狐裘脫下,讓她只著了單薄的褻衣半個身子沒入溫泉水。

    他衣袍濕了半截,靜靜地站在水中,或許是在猶豫,畢竟這毀滅性的一步一旦走出去,接踵而來可能是法力盡失,還要面對鳳靳羽瘋狂的報復,國破家亡,為了一個女人,值不值?

    他也不知道值不值,要有多麼殘忍的心,才能逼迫自己去面對,去接受殘酷,要做多麼艱難的努力,才能讓自己在痛苦中掙扎,又要故作不知,不失態、不瘋狂、不犯錯?

    累,太累,連心髒都無力跳動了。

    他不願再想了,他只知道她說過他是她的人,她也是他的人,他們會保護彼此一輩子。她若死了,他也不能獨活。

    風過竹林,發出的嘩嘩聲響,恍惚間,他竟覺得自己正抱著她在驚濤駭浪的海面漂浮,彼此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卻漂泊著找不到停靠。

    北辰染矗立良久,望了一眼水中的女子,終於緩緩褪下衣袍,小雪,我要做個徹頭徹尾的壞人了,你要恨我,就用力恨吧。

    此時泉水中的熱氣熏著花瓣和藥材,藥效起了作用,艾幼幼從昏迷中醒來,她眼睛看不到,只感覺自己身子浸沒在水中,那好像是一個半圓形的長凹槽,宛若浴桶的設計,胳膊可以搭在兩邊,即便睡著了也不至於滑落。

    而她的姿勢正是胳膊被綁住懸在兩側,耳畔似乎有水流的波動,有人過來了,是北辰染嗎?

    她似乎嗅到了曖昧的危險氣息,第一反應便是逃跑,可下身也動不了。情急之下,不禁大罵:“你這個卑鄙小人,綁住我還封我的穴道!你乘人之危,算什麼好人!”

    北辰染收斂情緒,換上壞人該有的聲音,讓她聽不出破綻:“我本來就是個壞人啊!哈哈。穴道和繩子我會解,不然你我也不方便,但不是現在。”

    不方便?“你,你要做什麼?”

    “不要告訴我你忘了賭約,我已經給了你兩次機會,可惜你都沒把握住。你已經輸了,自然要履行承諾。”他整個身子傾軋過去,手指執起她的下顎,“怎麼,你想毀約?”

    “你……你混蛋,那些刺客是你派來的吧?你故意利用耀兒牽制我的行動!這不公平!我根本還沒來得及出手!”

    小雪啊小雪,你可知那刺客就是你最想見的那個男人,好在你眼盲,若是看到他現在的樣子,你該會有多傷心?罷了,就算我把這黑鍋背到底,也斷不會讓你有機會知道真相。

    北辰染笑得苦澀,努力讓語調瞧不出情緒波動:“你只救了耀兒嗎?那是誰替我擋下暗器,救我性命?”

    “我……”她確實頭腦發昏救了他,“我那是不想讓你死在別人手裡,我要親手殺……”

    剩下的話已被他的雙唇堵在口中,他的吻深刻而激烈,舌尖在她口腔中攪起熱潮,吸吮住她的舌尖,她想反抗狠狠咬斷他的舌頭,卻被他捏住下巴,不但使不上一絲力氣,還讓他有機可乘,肆虐得更斗志高昂,直到那蒼白的唇被吻出血色,他才曖昧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紅腫的唇,暫時離開。

    她被吻得呼吸急促,還未開口,他便發問:“那個家伙到底有什麼好,讓你誓死追隨?”

    “他是沒什麼好,但我既然許了他一生,就會一心追隨。”一個女人,這輩子只有對一份承諾承擔的能力。

    “可你答應過我永遠不負我,永遠不離開我。”

    “我……我那是騙你的。我一直在騙你,你不也早知道了,何必重提!”

    “呵呵,你對我真是殘忍啊!”他輕輕歎息,“你可以對我殘忍,可以騙我,但你為什麼要殘忍地騙自己!”

    “……”艾幼幼一怔,慌忙道,“我沒有騙過自己。”

    “你還不承認?那這是什麼?”北辰染的掌心狠狠按在她的胸口,掌心之下只一枚戒指,她沒有丟,而是用紅繩穿成項鏈,戴在胸口,心髒的位置。

    “那……那不過是一枚戒指,我一點也不愛你!我就是不愛……”

    他不再會給她機會說這愚蠢的謊話,唇舌趁她說話的空擋,侵犯到那如天鵝絨般濕滑柔軟的檀口,輾轉吮吸親吻的力道由粗暴到溫柔,讓這先疼後甜的滋味松懈她全部的抵抗。

    “這麼柔軟的唇,嘴硬起來很不和諧,只要一吻,你就露餡了。你知道你為什麼殺不了我?不是我厲害,而是你這裡——”他魔魅地舔著她的唇,手心點了點她的心口,“不同意!”

    “是嗎?那你再給我機會,看看我能不能下得了手!”

    “你放心,機會我會給你。還會告訴你一個殺我最方便好使的辦法。”他的唇在她面頰有力,給她甜美的誘惑,“你要不要聽?”

    “你休想再騙我!”她知道他沒那麼好心。

    他將面頰埋入她的胸口,對著那彈指可破的肌膚輕語:“做了我的女人,在榻上是我最沒防備的時候,你可以有無限機會殺我。怎麼樣?其實這個賭約,我一開始就為你鋪了寬闊的後路。”

    他說話時唇瓣的蠕動就貼著她的肌膚,他薄唇帶著薄荷的清涼,噴出的熱氣卻像會燙人一般,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點燃起來。

    艾幼幼感覺自己紊亂的喘息裡,逐漸有了不該有的變化,費盡全力大吼:“我不需要!”

    “不殺我了嗎?”他甜美展笑,手指勾勒她雙唇的輪廓,“看來你還是愛我,捨不得殺我。”

    “我……”又被他鑽了空子,“誰愛你?誰捨不得?我是說我不需要你說的方法!”

    他不再回答她,而是剝開她被水完全浸濕的衣裳,在她膚上吮出櫻紅的痕印。

    他的吻並不暴烈,冰涼的觸感宛若一尾濕滑柔軟的魚,在她身上暢游,讓她不自覺就心兒怦怦直跳,胸口急急的吐納起伏。

    被這奇異的感覺密密籠罩,明明知道理智被一寸寸驅逐出體外,她卻怎麼也抓不住,發出的聲音低低的,小小的,猶如抽泣:“你……放了我吧……我們……不能在一起的,不要再……繼續了……”

    她發絲散亂、整個身體泛出迷人的粉紅,身體也因為掙扎而不停地扭動,晃蕩出讓人沉醉的絕魅姿態。

    北辰染原本還帶有的猶豫,煞那間就被心中蘇醒的獸取代,一個前所未有的狂吻就這樣襲來,靈巧的手指在她身上描畫,他高超的技巧讓她每寸肌膚都要騷動起來似的,跟著他手指所到之處開始發熱。

    聽到她的喘息越來越雜亂,掙扎的力度也縮小,北辰染便知道她已有了感覺,把握時機迅速松開了綁住她手腕的繩索,將她倏然摟進懷中,在她肩頭輕輕一咬:“很快,你就知道你的心了。”

    她意識到他要做什麼,伸出雙手抵在他的胸口,想要推開,手指觸到他心口微微凸起的梅花胎記,腦海忽地閃過一道霹靂,她整個人都發起抖來,聲音撕裂一般吼道:“你絕不可以與我發生這種事!”

    北辰染身子一震,緩緩低下頭,瞧見她按住他胎記的手指,佯裝出的淡然頃刻間蕩然無存,半晌,才低低地開口:“你早知道了?”

    艾幼幼睜著空洞的眼神,她的驚駭不比他少,急促地喘息著:“你知道?”

    【文正在收尾,真相我沒一下寫出來,寫得透徹,後面的章節一點點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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