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王爺的洋娃娃王妃 英雄劫 chaper203賞你做男寵
    天禁京都西郊的皇家狩獵場,萬獸狂奔,鳥群驚竄,一群士兵牽著狂吠的獵犬浩浩蕩蕩打前陣,後頭是數百名御林軍侍衛,各個手持弓箭,腰配長刀,護衛著身著獵裝的王宮貴族。

    萬箭齊發,空中像織就綿綿密密的箭網,野獸的嚎叫聲四起,一隻雪白的狐狸在狂奔的獸群中格外顯眼,只見一道金光咻地破空而來,白狐便倒地氣絕。

    「哇,聖上好厲害,只是那白狐中箭了為何不出血呢?」玄水月疑惑。

    北辰染瞇眸淡笑,問隨行的皇子:「你們覺得為何朕一箭命中,卻不讓它濺血?」

    「出血只算是上流箭術,父皇是想讓兒子們見識到箭無虛發、滴血不見的無敵境界。」北辰夜搶先開口,並對自己的回答很是滿意。

    北辰染但笑不語,轉而問一旁一直沉默的北辰耀:「耀兒,你覺得呢?」

    北辰耀和北辰夜雖是孿生子,但性格截然相反,他自小身子骨就弱,更不愛多言,有著一雙水霧飄渺的黑眸,被北辰染點名,他也是微微闔首:「父皇的心思,兒子不敢妄加揣測。」

    「你平日少言寡語,狩獵就是為了放鬆心情,不必拘束,心中想什麼便說什麼,朕不會怪罪。」

    「父皇射殺白狐,為的乃是那上等的狐皮,若是見了血沾染了天然毛色,狐皮就不完美了。」北辰耀說得波瀾不驚,許是山風吹得吼兒痛,掩唇咳嗽了起來。

    還是耀兒秉承他深藏不露的性格,這孩子最像他,只可惜身體太差,北辰染朗朗大笑:「夜兒和耀兒答得都不錯,賞西域進貢的瓜果兩盤甜點四碟,隨朕到驛亭享用。」

    凌天國連獵場的驛亭都格外大,足以容納百人,黃昏的夏風也緩解不了天氣的炎熱,北辰染嚼著冰塊,和隨行的大臣侍衛閒談著狩獵的收穫,身後的內管搖著扇子送風。

    唯有北辰耀沒有圍在他身邊,而是離開這一片歡聲笑語,獨自坐在很遠的地方,望著父皇賞賜的瓜果也打不起精神。

    似是有些無聊,他拈起一粒葡萄,一隻手伸過來將要入口的葡萄拿了去:「不可以吃這個。」

    那說不清是柔和還是清越的嗓音,就像清風一般吹過心尖,在炎熱的夏季帶來一陣涼意,他不已蹙起的眉竟不知不覺地舒展開,打量著面前的人。

    那人身著侍衛的黑色輕甲,容貌普通,身形卻不似一般侍衛瞧起來威嚴冰冷,倒是格外嬌小,一雙眼睛生得極美,卻暗淡無光。

    北辰耀不禁好奇地問:「你是侍衛嗎?」

    「回翼王爺,微臣是侍衛。」侍衛低著頭,北辰耀和北辰夜四歲時便被封王,耀是翼王,夜是睿王。

    「侍衛就該恪守本分,豈敢妄加干涉本王。」北辰耀淡哼了聲,又要拿起葡萄。

    「王爺體寒,吃這些寒性瓜果,身子會更不舒服。」侍衛絲毫不被他的言語震懾,將整盤的葡萄端到一邊,遞過去一個絲絨薄墊,「石凳上涼,不鋪薄墊王爺夜裡怕是又要喊痛。」

    「你怎麼知道本王夜裡會痛?」小孩嘴上不服氣,心頭卻是一暖。

    北辰耀的母親是玉妃,因不受寵,整個人都瘋瘋癲癲,宮裡的下人更是對他們怠慢,父皇對他們兄弟倆的才智看重,也從不寵愛。可以說從未有人關心過他們。

    侍衛只是淡淡一笑,並不回答,倒是將他早已脫了的鞋襪穿上。

    柔軟的手心帶來前所未有的暖意,北辰耀舒服地閉上眼:「給本王揉揉肩。」

    侍衛站到他身後,輕輕地揉著捏起來。

    輕柔的觸感讓他四肢百骸瞬間舒暢起來,似乎風中送來的不是野花香,而是淡淡的蓮香,幽幽縈繞,心曠神怡。

    這山裡怎麼會有蓮香?北辰耀詫異許久,才發現那迷人的香氣不是風送來,而是捏在肩膀上的一雙手,他忽然抓住那雙手,拉著他問:「你用的什麼熏香?好生耐聞。」

    「微臣沒有用任何熏香,是王爺心中有香,自然香氣宜人。」

    心中又香,自然又香?真美的句子!

    北辰耀眼中跳躍出少有的興奮和好奇,拉他坐下:「坐在本王身邊。本王很喜歡你……的言語,還有你身上的香氣。」這樣有趣的人,如果問父皇開口,不知能否要來隨在身邊呢?

    「王爺不揉肩了嗎?」侍衛唇角一勾。

    「不揉了,執著你的手便好。」北辰耀握著他的手一刻也不鬆開,貪戀上一般,問道,「你叫什麼名兒?今年幾歲了?」

    「微臣姓梅,單字一個寒。今年十七。」

    「梅寒,梅寒……」北辰耀念著這名心中也逐漸有了溫暖,他淡淡一笑,「你若是跟隨本王,本王定賜你一個更好的名兒,叫梅雪怎樣?」

    「王爺莫不是說笑,微臣豈能叫女人的名字。」

    「本王看你身子骨嬌弱,倒是像個女人。」

    「呵呵,王爺喜歡雪?」

    「喜歡雪,也喜歡梅。宮裡的銀線梅雪一到冬天就開得特別美,梅樹下站著身披白色狐裘的女子,更是絕美。」

    「女子?」

    「父皇從前有個極寵愛的妃子,就被封為雪妃。聽月兒說起,那是天下第一美人。我也只遙遙望過一眼,不曾有幸一睹芳容。」北辰耀說到這裡,眼中流露出異樣的神采。

    「微臣也聽說過雪妃。聽說她集萬千寵愛與一身,害得宮中嬪妃失寵,紅顏禍水。」

    「不許你這麼說!她不是禍水!」北辰耀忽然氣急地捏緊了他的手,眼神逐漸飄忽起來,「雖只是遙遙一眼,便不曾忘懷。一個人獨自站在樹下就似入畫一般,那種孤單,豈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能體會到心境。」

    侍衛心下微微一驚,這孩子真的只有六歲嗎?舉止言行,全是一種本不該是這個年紀孩子應有的……孤單。

    「王爺也經常一個人站在樹下吧。就像現在一般,遠離人群,覺得那些塵世的喧囂和歡樂,永遠與自己無關。」

    北辰耀的心猛然一震,陣陣暖流激盪心間,他所言,正是他心中所想。

    「你做我的朋友好嗎?」他眸中恢復了孩童的純真。

    侍衛微微一笑,將他的小手裹在手心:「好。」

    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一個小女孩,對一個小男孩,說出同樣的話,那是多少年以前,他已不記得了。

    「你隨我來,我要問父皇要下你。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人。」北辰耀拉著他的手,直奔北辰染身邊。

    耀從未向父皇開口提過要求,他深深做了呼吸,鼓足勇氣開口:「父皇,兒子有一事相求。」

    北辰染正和玄冥軒聊得興起,淡淡「哦?」了一聲,笑問道:「說來聽聽。耀兒看上了哪只獵物?」

    「並非獵物,而是一個人。兒子想要父皇的一個侍衛。他的名字叫梅雪。」

    「侍衛?」北辰染一愣,不曾記得哪個容貌出眾的侍衛叫作梅雪啊。

    「梅雪是兒子取的名兒,他本名梅寒。」北辰耀沖遠遠站著的梅雪勾了勾手指,梅雪卻一動不動,他索性喚了聲,「梅雪,你過來,讓父皇瞧瞧。」

    北辰染視線一飄,瞧見那走過來的人,唇角忽而浮起一抹詭譎興奮的笑意,小雪,這名字可真適合你,這扮相也不錯啊!

    北辰染故作不識地挑高一道眉:「耀兒為何想要這個人?理由若是讓朕滿意,倒是可以允了你。」

    「梅雪是兒子的知己。」對就是知己這個詞。

    「知己?」他的女人成了他兒子的知己,真是有趣,「朕還想聽聽別的理由。」

    「這……」北辰耀面頰染上薄紅,怯怯道,「兒子喜歡……喜歡聽他說話,喜歡他溫暖柔軟的雙手,喜歡他身上的香氣。」

    「很軟很香嗎?」玄水月被勾起興致,起身就要上前去抱一抱聞一聞,被玄冥軒拉住,龜兒子,你給老子坐好!

    「你,過來!」北辰染十指磨著下巴,對扮作侍衛的艾幼幼下令。

    艾幼幼緩緩上前,她武功已達到能通過人動作時氣流的變化辨別方位,所以眼盲也掩飾得很好。

    「你這樣木頭一樣站著,朕怎麼鑒別耀兒說的話。」北辰染略微不悅地哼了聲,拍了拍自己的腿,「坐到朕的腿上來。」

    「……」所有人都傻了眼,雖然雲舞大陸男風盛行,男人愛男人,皇帝有男寵也是正常,但這大庭廣眾下,讓一個侍衛坐在皇帝的大腿上,實在是不成體統啊!

    艾幼幼暗自咬牙,動作僵硬地剛上前一步,就被北辰染長臂一伸,抱了個滿懷。

    他用下巴輕輕磨蹭著她的後頸,唇以緩慢曖昧的速度在她耳垂上若即若離地碰觸,陶醉地做了個深呼吸:「嗯,確實很香!」

    她的手不自覺攥成拳,袖間的匕首呼之欲出,他的一隻手卻忽然捉住她的手指,讓她不能行動,另一隻手臂也圈在她的纖腰,手指忽然在她肚臍上輕輕按了一下:「小腰也很細,耀兒真是好眼光。這個侍衛就賞你了。」

    「謝父皇!」北辰耀笑得開心。

    「等耀兒長大了,讓他給你做男寵好了。哈哈哈。」北辰耀放聲大笑,說話間已徒然將她的身子扳起,面色一沉,七分嚴肅,三分戲謔地說,「這石凳涼,梅雪,你就躬下身子給朕當椅子坐如何?你身子這麼軟,坐上去應該感覺不錯。」

    艾幼幼的指尖捏得泛白,奇恥大辱!這混蛋居然開口要她給他當凳子!

    她暗暗壓下憤怒,這裡不能動手,人太多,她並未有十分的勝算,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此時不遠處的傳來士兵的大吼:「聖上,林中有老虎!」

    北辰染頓時興起,大笑道:「還是獵虎能提起朕的興致,丞相,耀兒,夜兒,月兒隨朕來,其他人在原地候著。」

    見北辰染飛身上馬,朝林中行去,艾幼幼心頭一涼,若是自己也能跟去,林中倒是個下手的好時機。

    正當她失望,北辰染在馬背上回眸喚了聲:「梅雪,你也跟來,護衛你家王爺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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