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王爺的洋娃娃王妃 英雄劫 chapter192你不嫌髒我嫌髒
    戀雪宮正殿內的錯金大鼎焚著暹羅檀香,薄白輕煙絲絲縷縷。

    窗扇上細緻雕著祥雲朵朵,富貴華麗,陽光從窗欞穿透進來,無數塵埃在空中起舞。

    窗下的琉璃榻上,他閉目淺眠,她手執紈扇送去清風,他的手輕輕握著她的手。

    「為何不問我前日為何穿著黑色回來?」艾幼幼笑得很淡,如果他真問起,她什麼都會說。

    「我的女人,穿黑色也異常好看!」北辰染淡淡的眼神在她容顏欣賞流連。

    他巧妙地避開了她的話,沒有追問為何他征戰數日終於歸來,卻尋不到她的影子。

    她笑了笑,事情弄到這一步,挑明不挑明,還有什麼重要。

    其實玄冥軒已經告訴她,北辰染當日歸來,是有人故意將小環的屍體丟在他途經的路邊,他就立刻知道出了事,慌忙趕回。

    路途中,本已疲憊的他,耗費巨大的法力才將那被齊齊削斷的頭顱重新連接上,看不出任何縫隙,但畢竟千年白蓮只有一朵,小環無法復生。

    「謝謝你,染染,謝謝你厚葬小環。你看,你都累病了,瘦了一圈。」她捏捏他的耳垂。

    「謝什麼,我可沒那麼好心!」北辰染挑高一道眉,「全天下人死在我面前都和我沒關係,只是不想看到你流淚而已。」

    此時,太監傳話:「聖上,雲妃在外殿外求見。」

    北辰染眉峰微微一蹙,揮揮手:「不見!以後這等小事不要稟報,直接回絕。朕和雪妃獨處的時候,生人勿擾,包括你!」

    北辰染毫不留情將太監也轟了出去。

    「染染的魅力真是無人能擋,只要微微一笑,立刻有美人死心塌地、前仆後繼地往你懷裡跳。」艾幼幼戲謔道。

    「是嗎?」北辰染勾起大大地笑弧,「我現在笑得這麼燦爛,怎麼不見你跳我懷裡來?」

    「會把你壓成肉餅子的。」

    「肉餅也罷,雪妃可以盡情享用。」北辰染開著玩笑,舔舔唇,「你這麼一說我,倒真餓了,上次你做的菜我可一道都沒吃進口裡呢。」

    「你想吃什麼,我去做。」

    「你曾說過有一種甜食叫作冰激凌,我想吃這個。」

    「冰激凌做不來。」工序太複雜。

    「人家就想吃那個嘛,以後你在這宮中,留在我身邊,為我做冰激凌。」他本就長相絕美,撒嬌耍賴的笑著,眸底也是流光溢彩,狹長的鳳眸妖嬈如絲。

    「你撒嬌的樣子還真可愛!」艾幼幼搖頭輕笑,不過委實狡猾!

    染,你心裡一定在祈禱,最好不要做出來,在我身邊做永遠做不出來冰激凌,一輩子做不出來,就一輩子不用離開了。

    明明怕我離開,忐忑地要命,卻總將自己的苦隱藏,表現得雲淡風輕無所謂,怕說出口增加我的負擔。

    細心如你,體貼如你,讓我如何不心疼。

    「你都不對我撒嬌,我就只能對你撒嬌咯。」他俏皮地眨眨眼。

    「沒有冰激凌,給你做紅豆刨冰如何?不過這是在冬天,會冷的。」

    「那我吃冰的時候,抓著你的手好了,這樣還怕什麼冷。笨死了。」北辰染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

    「可能做得時間有些長,你等我。」她留下一句話起身,卻感覺他忽然攥緊了她的手,「怎麼了?」

    「沒什麼,你的手太暖,把我吸住了。」他戲謔地笑了笑,其實他是太怕了,怕她一轉身就消失不見。

    雪花迎風飄舞,好似誰在傾訴衷腸,紅色的油紙傘繡著精緻的白梅,女子腳步輕盈踏雪而行,不覺間傘面已落滿了雪片。

    艾幼幼正去御膳房取一點冰,行了一半便感覺身後竄過一道身影,剛一回頭,就被人摀住嘴,油紙傘掉在雪地裡,她人已經被拖到了戀雪宮的偏殿。

    「你怎麼又來了?」艾幼幼驚懼地望著鳳靳羽。

    「『又』來?」鳳靳羽冷眉一蹙,「你不想見到我?」

    「對不起,我用錯詞了。只是染染已經回來了,你這樣進宮實在太危險。」艾幼幼慌忙將鳳靳羽往門外推。

    鳳靳羽一怔,反身往旁邊一側,極為不悅:「你在趕我?你托人送來解藥,我的毒已經解了。你為何不回來?你可知我在客棧等得心焦。」

    「解了,解了就好。」艾幼幼心中堵塞的石頭終於落了下,唇角勾起笑弧。

    「你不下毒,也不回來,你是不是愛上他,不想與爹爹在一起了?」鳳靳羽猛然捉住她的手,正好觸到她無名指的戒指,眸中犀利的冷光乍現,「為什麼還戴著他的戒指?」

    「只是戒指而已。我欠他的太多,只是想彌補。何況他生病了,我這個時候走,我怕他……」

    「他受傷是他愛上不該愛的人。他以前受苦也不是你的過錯,是他自己性格偏激才淪落至此,自作自受!」鳳靳羽打斷她的話,「你怕他難過,就可以忽略我的感受嗎?愛的人和愧疚的人,在你心裡到底哪個重要?」

    「我選擇愛情,但一輩子與愧疚共眠,我的良心永遠找不到安葬之處。」她說出壓抑內心很久的想法。

    「呵呵。這麼說,和爹爹共度一生,倒是和死一般。」鳳靳羽的心如同墜下萬丈深淵,冷哼道,「不想讓他愧疚,你就一輩子留在這裡吧。或者把他帶在身邊,乾脆一女侍二夫。你不嫌髒,我嫌髒。」

    他的話就像刀鋒從頭劈下,將她定在原地,半晌才回過神,眸中已經霧色一片,哽咽道:「我不介意你怎麼說我。我猶豫不決,你生氣也是理所當然。誰能忍受自己的妻子一直留在另一個男人身邊。只是,染染真的太苦了,我對他不僅有愧還有罪,染染……」

    「染染,染染,你可知道你喚著他名字的次數已遠遠多過我。我一天天等著你,你卻在他身邊濃情蜜意!你可知苦等愛人是多麼艱苦和絕望!」鳳靳羽徹底被她激怒,抓起她的手,將那枚戒指取下,狠狠地扔了出去。

    「吱吱——」葵葵從籠子裡鑽出來,在屋子裡轉了一圈,一蹦一跳地朝艾幼幼跑去。

    鳳靳羽被這突如其來的叫聲一駭,盯著葵葵,那小傢伙嘴裡是什麼?

    「吱吱——」娘親,爹爹送你的戒指掉了哦!葵葵齜著牙,跳起來一口咬在鳳靳羽的手背,「吱吱——」你這個大壞蛋!害娘親哭鼻子!

    「唔——」鳳靳羽痛哼一聲,望著手背的血絲,緩緩瞇眸。

    艾幼幼腦中一閃白,似乎想起了可怕的事,衝著葵葵大喊:「葵葵,快跑!」

    【晚上12點半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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