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王爺的洋娃娃王妃 英雄劫 chapter188月下對話
    蛋糕啪地落在地上。

    還未等他定睛,玄冥軒已飛身而至,怒氣衝天地一抽劍。

    「娘地,你要死啊!」北辰染氣得頭髮乍然而立,出口就是一句罕見的不雅咒罵。

    玄冥軒一駭,聖上舉止優雅,即便有髒話也是從來不出口的。看來是火到極點了,但那也無妨。

    他要救駕!

    丞相大人舉劍將桌上的蛋糕劈得稀巴爛,一桌子的菜也打落:「聖上不能吃這妖女做的飯食,有毒!」

    玄冥軒當日詐死,卻是將鳳靳羽要艾幼幼下毒的事聽得一清二楚。

    北辰染對這爆炸性的揭露絲毫不為所動,不知是早已料到,還是壓根就沒在乎。

    他只騰地一下站起身,一掌將玄冥軒打到吐血:「有毒是吧?你把這些統統吃了。」

    「聖上,真的有毒啊!」玄冥軒擦去唇角的血絲,狠狠瞪了艾幼幼一眼,雖然他不想拆穿她,但斷不能讓她毒害聖上。

    北辰染出乎意料沒有追問玄冥軒為何斷定有毒,只是氣得臉都青了。

    「微臣這就給聖上試毒!」玄冥軒從懷中掏出抹過藥的銀針,將所有的菜統統試了一遍,旋即傻了眼,居然一道都沒毒?

    怎麼回事?如此好的下毒機會,鳳亦雪居然沒有利用?她不是答應鳳靳羽了嗎?

    如此一來,怎麼和鳳靳羽交代?

    還是她打算在別處下毒?玄冥軒驚詫地盯著愣愣呆在原地的女人,怎麼也看不透她。

    「玄冥軒!!」北辰染看著憂傷的艾幼幼,怒吼一聲,「你活膩了是不是?為什麼一到關鍵時刻你就會猴子一樣竄出來!」

    「微臣對聖上赤膽忠心。只是不想聖上在毫無防備的時候被人暗算。」

    「朕看你不是忠心,是動了心吧!朕每次想親一下小雪,你就忽然出現拉朕去批奏折,你大半夜不去照顧你兒子,一個勁兒往小雪屋裡鑽,一到關鍵時候你總會出現!你居心何在?」

    玄冥軒咬牙,也不解釋,倒是一個箭步奔向艾幼幼,一把抓住她的領子:「禍水,我真是小看你了。你這次沒下毒就是為了離間我和聖上的關係!」

    「對不起,亦雪真的不知丞相大人有龍陽之好,對聖上是『那個』心思。我只是想給聖上過個生日。」艾幼幼可憐兮兮地說道,心中暗咒,玄冥軒,你個死豬頭,竟敢把我辛辛苦苦做的蛋糕打成爛泥,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玄冥軒一愣,面頰青了又紅,不就說了「離間與聖上的關係」,明明是君臣之情,怎麼就愣是被歪曲成他對聖上有怪癖了?

    玄冥軒慌忙解釋,「聖上,微臣沒有龍陽之好啊!微臣是清白的!」

    北辰染將艾幼幼拉到懷裡,對玄冥軒不屑一笑:「朕只覺得小蔥拌豆腐是清白,一盤豬肉何來清白。」

    「豬……豬肉……」人,絕對是能被活活氣死的。

    不是他玄冥軒不機智,而是那個男人明明心知肚明,卻還死也要護著那禍水,他根本就沒轍。

    蒼天吶大地吶,好心救駕惹了一身騷,人倒霉果然是不分地點,不分季節,也不顧一個少男脆弱的小心肝啊。

    此時響起小環急促的腳步,她氣喘吁吁地稟告:「聖上,丞相,不好了。丞相的兒子快不行了!」

    *

    艾幼幼隨著北辰染和玄冥軒來到丞相府,還沒進門就聽見府內哭天搶地的哀嚎痛哭。

    玄冥軒在為兒子把脈之後,駭然失色,整個人像被抽掉力氣,不發一言。

    望著床榻上昏迷的小男孩,艾幼幼有些心痛,對玄冥軒說話的口氣也比平常軟了幾分:「他是什麼病?」玄冥軒醫術高明,怎麼會連自己的兒子都救不了?

    「這孩子自幼體弱多病,我開了不少方子給他補養,也從沒病這麼久。這次是一點病因都查不出來。」玄冥軒摸著兒子的額頭,哀歎道。

    北辰染也慨歎:「月兒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他娘呢?」艾幼幼環視一圈,自打進了丞相府也沒見玄水月的妻子,有點奇怪,孩子都快死了,娘親卻不在身邊。

    「那個賤人死了!」玄冥軒惡狠狠地咒了句。

    「……」想不到玄冥軒的愛情倒挺淒慘,就是苦了孩子,從小就沒了娘親,艾幼幼悲憐地上前一步,「讓我看看可好?」

    玄冥軒驚詫抬眸,一臉你別來搗亂的表情,不悅道:「你又不懂醫術。」你連武功都沒了,也沒得精元可輸,何況就算輸入精元也無濟於事。

    「反正你也救不活,這麼可愛的孩子,讓我折騰幾下也無妨嘛。」艾幼幼嘻嘻一笑。

    「你……」他真要被氣吐血了,「你這妖女……」有沒有仁慈之心?折騰一個快死的孩子。

    北辰染嗯了一聲,眼睛一瞪:「你說誰是妖女?」

    艾幼幼趴在北辰染耳邊嘀咕一句,又做到榻邊看好戲。

    「要死的孩子,給朕的女人玩玩又如何!」北辰染對著目瞪口呆的玄冥軒,輕描淡寫地說,「這是聖旨!從此月兒就歸我家小雪了。」

    「小雪,用什麼『刑具』儘管開口。事不宜遲,快快折騰。」北辰染拉著玄冥軒走出門,吩咐下人為艾幼幼準備診治的用具和藥材。

    玄冥軒當然知道聖上不過是說笑,可心中依然忐忑,不停地搓著手:「唉,我兒命苦啊,臨死還落入魔爪。」

    「月兒不是生病,而是中毒。」北辰染道,「適才小雪告訴朕,那跡像是中毒。」

    「什麼毒我能不知?會不會是鳳靳羽所下?」

    「這個朕也不知,但那毒是鷹宇國的宮中秘毒。」

    鷹宇國……

    玄冥軒似乎一下子明白過來,狠狠握拳,狠厲的眼神恨不得將什麼人生吞活剝了。

    「且交給小雪吧。她畢竟曾是鷹宇國的女皇。對這毒該是有十足的把握。」北辰染拉著玄冥軒走像丞相府中的水榭,「你擾亂了朕的壽宴,自然要陪朕喝酒。」

    兩個男人在月下飲酒,話題自然離不開那個女人。

    「軒,今日沒有君臣之分,我想問問你喜歡小雪什麼。」北辰染的眸子染上一層迷離醉色。

    「我?」北辰染指指自己的鼻尖,哼了句,「我喜歡她的話我就天打雷劈萬箭穿心。」

    「那你真是身強力壯,雷一次都沒劈中你嗎?你活的可真久啊。」北辰染眸子一瞇,「要不要我把你偷偷弄的那些玩意兒給小雪瞧瞧。」

    玄冥軒臉色一白,差點撲倒,慌張道:「聖上恕罪,微臣這就全部毀掉。」

    「罷了。那可是曠世傑作!這也算你的一大喜好。而且弄得不錯,想必有七年了吧。」北辰染眨眨眼,眸子裡魅惑懾人,小聲道,「不如你送我一些,我也用得到。」

    玄冥軒一愣,兩個男人隨即放聲大笑。

    從來沒有這麼開懷過,那是因為同一個女人,因為同一個女人而同病相憐的默契和苦楚。

    「我一直有個疑惑,明明你什麼事都知道,為何還如此固執?」

    「愛上小雪,許我年少時的一種固執吧,這種固執讓我很辛苦,卻甘願。我不知道這種固執從何而來,但我很清楚這種固執,許是到我死,都不會停止。」北辰染的神色帶著淒然的幸福。

    「她已經不是從前的小雪,容貌也變了,你又何苦?」

    「哪個小雪我都愛,從來沒有改變過。你會因為她容貌改變,就不愛她嗎?」

    玄冥軒自問,或許能,或許不能,他承認那個女人就像罌粟,愛上她的男人都會瘋狂,但他還不至於像北辰染和鳳靳羽這樣無藥可救。

    「現在的一切不過是場夢,你該做好夢破碎的準備。」這句話必須要提醒北辰染。

    「即使這夢破碎得不成樣子了,我也會盡力去挽回,哪怕用自己的一切去交換。」

    「可能你最後什麼也得不到。」玄冥軒看不透鳳亦雪,但他肯定,那個女人心裡沒有北辰染,不然她不會和鳳靳羽偷情。

    「我為什麼要得到?你用心,她無心,愛上一個對別人死心塌地的女人,早就注定不會得到任何回報。我怕什麼。」北辰染笑得瀟灑,連一頭淺綠色的長髮都在風中張狂而舞。

    丫鬟們忙忙碌碌,進進出出,整整過了一個晝夜,那扇門才打開。

    那一瞬,北辰染幾乎不忍看,女人一身粉衣已暗淡光彩,銀髮也顯得有些凌亂,門一開,女人僅是笑了一下,便癱軟地跌了過去。

    「小雪!」北辰染一步上前,接住她軟倒的身體,納入懷中,女人虛弱得不像話,他只感覺手心一涼,竟發現她全身都汗濕了,全是冷汗,沾了他滿手的冰寒。

    「哈哈哈,我兒子活過來啦!」屋內傳來玄冥軒歡天喜地的驚呼。

    北辰染一愣,小聲道:「笑這麼大聲,不會心肌梗塞嗎?」

    只見一個青衫男人披頭散髮地狂奔出來,伸手就要去抓艾幼幼的手:「微臣對娘娘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

    「滾一邊去!別用你的鹹豬手碰朕的女人!」北辰染將昏倒的女人護在懷裡,狠狠瞪了一眼玄冥軒:「若是小雪和朕的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朕讓你兒子活了再死過去,信不信。」

    小雪說的沒錯,這傢伙果然是頭豬,嚎的聲音可真大。

    「聖上,微臣有個不情之請。且讓王妃在丞相府住下。」玄冥軒真誠道,「娘娘離生產的日子越來越近,這蛇胎不同尋常,這段時日必須好生調養,微臣給娘娘開藥調養身體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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