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開羅尼羅河大酒店。
從讓。金蕾全身上下的打扮看來,於志軍實在很難想像她會是一名女殺手,這個到目前還搞不清楚是那個國籍的金髮美女今天穿著一件帶有東方特色的短襟袍裙,全身上下都散出著一股性感的溫柔,使任何一個男人看著也會心動。
於志軍也是一個男人,而且在這個時刻還是一個有著金錢和地位的男人。在這種情況下,於志軍充分地發揮了這種男人會如何去看一個漂亮的女人的那種姿態—一種目不轉睛的姿態,他似乎更不肖於身邊的其它任何人,只是關注讓。金蕾一人,當其它所有人都不存在。
在相互分紹之後,在被人瞪著看了幾十秒之後,讓開始不自在起來。這種被人看的感覺在以往一直都是非常良好的。她在每一次走出房間前,所有刻意的打扮都是為了吸引男人的目光。但是這次不同,這次的感覺讓她覺得恐慌—刺激而且恐慌,因為在以往所有的男人都是會偷偷地看,但身旁這個有著一撇難看死了的鬍子的男人,卻是目不轉睛地看,明目張膽地將眼光轉向她身上任何一處他想轉去的地方……噢!
「你……平時都是這樣看女人的嗎?」
讓終於忍不住皺眉,目光跟於志軍相對。
「不!」
於志軍立刻搖了搖頭,然後作出思索狀,一會兒後卻點了點頭,
「我記得還有一次……大概在四年前,在西班牙……不過,這次看到你,我已經記不起那位小姐的模樣了!」
他說到最後攤了攤手,而且臉上絕沒有因為不記得某個「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人的容顏而感到遺憾。
讓一笑,隨後搖了搖頭,
「你很特別……」
「噢,不要!」
於志軍立刻打斷她,「每一個剛見到我的女孩都這麼說—真希望你能有創意一點!」
讓啞然,隨後轉了轉頭,卻看見所有的人都低著頭,都不敢打擾她跟這位羅克。多里維先生的談話。
「你真有趣……」
讓於是很有興趣要跟羅克先生聊下去,可是她一點也不習慣這樣的場合。
「噢!」
於志軍立刻意識到了這點,並且已經在心中欣喜若狂。
「您是往二樓嗎?」
他沒有回應讓對他的評論,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
「是的!」
讓聽了一皺眉,「你怎麼知道?」
於志軍一笑,
「在這個鐘點上,我們都會想起在這家酒店的二樓有一個很好的餐廳!」
「呵!」
讓笑了起來,「這算是邀請嗎?」
於志軍一皺眉,隨後伸出一隻手,
「尊貴的金蕾小姐,嘗臉一起共進晚餐嗎?」
讓金蕾嫵媚地一笑,
「我想這是我的榮幸!」
於志軍一聽,立刻轉頭對她的秘書貝貝吩咐,
「把那個餐廳包下來,我要跟金蕾小姐安靜地進行晚餐!」
埃及,開羅,呢羅河大酒店附近街區。
在於志軍和讓。金蕾在酒店中進行著燭光晚餐時,固長江和張長揚倆人卻在車上啃著羊肉夾饃。王宏在稍早前已經將於志軍與女殺手成功接觸的消息通過無線電匯報了過來,而且同時還帶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於志軍為了跟讓。金蕾同進晚餐,把整個西餐廳都給包下了。隊長在收到這個消息時,剛剛打開包著肉夾饃的那張紙,正要張開嘴咬,一聽便雙手一哆嗦,差點把肉夾饃給掉到了車甲板上。
張長揚在旁邊看著「唉!」地歎了口氣,接著張口咬那又苦又澀的肉夾饃,然後一邊吃,一邊「唉!」地連連歎氣,看著隊長一顆心直往下沉,最後實在忍不住了,
「你吃就吃,歎什麼氣呀!」
「唉……!」
誰知張長揚又嗚呼哀載地歎了口氣,接著出口就驚天動地,
「以後再也見不到你羅!可憐咱們家小張要變成寡婦羅!」
「嘿!」
隊長一聽愣了,「你沒來由的咒我幹嘛呀!」
「還沒來理呀!」
張長揚一聽轉頭瞪隊長一眼,「就這麼個花錢法,難道你真不覺得你死定了嗎?部長這回要是不槍斃你,那你們家祖墳可真冒青煙羅!」
隊長聽了呵呵一笑,
「你放心,部長要斃我,不會等到今天!」
「是呀!」
張長揚聽了回應,卻仍是大悲大徹的表情,「那是因為你以前花了錢也破了案,可這回,我看不那麼簡單。雖然說,我們有信心通過這次的臥底行動揪出幾條大魚來,可是部長不會因為這點成績就放過你—你玩完啦!」
固長江聽著點點頭,卻一點絕望的表情都沒有,
「如果通過這次距底把跟古墓有關的所有秘密都挖了出來呢?」
張長揚聞言一怔,轉頭吃驚地看向固長江。可是隊長只是一笑,然後輕輕地說,
「有錢人都愛古玩—你就看看於志軍如何表演吧!」
張長揚聽著張大了嘴巴,
「你丫又搞什麼陰謀!」
埃及,開羅,尼羅河大酒店。
燭光晚餐已經進行得差不多了。
這是一頓非常愉快的晚餐,來自法國的羅克先生與讓小姐邊吃邊聊,在一整個晚上,羅克先生的嘴都沒有停過,他在不肖這家餐廳出品的同時,向讓小姐聊了很多他在「世界各地的飲食見聞」,說可憐的美國人只會啃漢堡,而德國人卻抱著豬腳不放,他們吃肉跟喝啤酒一樣多,只有法國,是世界的飲食都會,將每一道菜,都做得極其精緻而且內涵豐富。
這聽得讓。金蕾入了迷,倆人聊得相當投機,當最後無法忍受好奇的時候,她終於問於志軍,
「你到埃及來,是看上了這裡的美食?」
「不,不是!」
於志軍聽了立刻搖頭,
「我來埃及不是為了要吃東西—你看,我幾乎都沒動過,尤其是這咖啡,這也算是咖啡嗎?」
「不是呀!」
讓一皺眉,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這是非常上等的咖啡!」
「不不不!」
於志軍聽著連連搖頭,雖然他對咖啡狗屁不通,
「那是因為你沒有喝過最好的咖啡!」
「最好的咖啡是什麼樣子的……比如說它的味道!」
「這個……怎麼說呢—噢,記得剛剛我們在電梯裡相遇那會嗎?」
「當然……」
「就是那樣!我不知道你什麼感覺,但是我覺得那就好像是喝最好的咖啡—感覺讓人迷醉,心『蹦』一下就跳起來了……」
「噢……」
讓聽到這裡,雙眼更加迷離,
「你對咖啡的描述,非常特別!」
於志軍一笑,
「體會,喝咖啡要體會,不要看表面,不要只相信你的味蕾,要相信你的心……」
「噢……」
讓又叫了一聲,顯然又一次陶醉,看著於志軍的雙眼如秋夜下的湖面一樣蕩漾。
「那麼,你到埃及來公幹嗎—對不起,我不知道該不該問這個問題,像你們的工作,一定都是商業機密……」
「不不不……」
於志軍打斷她,
「我這次來不是為了工作的事情,只是家事,家事而已……」
他說到這裡,表情沉重了起來。
這立刻引起了讓的注意,
「對不起,我好像勾起了你的什麼心事……」
「是的!」
於志軍立刻回答她,卻隨後一笑,「但是也沒什麼—我個人並不在乎這件事,只是家父要我一定得去辦,一定要去查個明白—上帝呀,為此我在過去的幾年裡跑遍了全世界的博物館……」他說到這裡,抿了一下嘴連連歎氣。
讓聽著不由皺起了眉頭,
「你的家事……跟博物館有關係?」
「是的!」於志軍點點頭,
「我父親收集了一些古玩……結果,現在得由我來去辨別它們……比如說,搞清楚它們出在那個國家的那個時代,原本屬於誰等等……」
「噢……」
讓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那一定很值錢吧?」
於志軍一笑,
「有些還行,有些卻連出處都不知道……所以,我才有了現在這個副業……」
他說到這裡,又有想停下來的意思,似乎有些事不好開口。
讓。金我蕾看出來了,她輕輕地一笑,
「看來不太好談你的古玩問題……」
「不不不!」
於志軍連忙搖頭,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只是,我父親提到其中有一件東西非常特別……」
他說到這裡,一聳肩,「但是,我卻覺得根本沒什麼—我甚至都懷疑它是不是屬於古玩。可是我父親認準了它,一定要我搞清楚這件事情……」
說到這裡,於志軍又停了下來,而且把腦袋湊了過來,一臉的神秘,
「我父親說,那件東西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而控制時間,改變過去和未來……」
他說到這裡卻又停了,只是沖讓。金蕾點了點頭,接著又坐直了身體,一點要繼續下去的意思都沒有。
讓。金蕾迷糊了,
「這個……」她笑了笑,
「大部份古玩都有一些神秘的傳說……」
「不不……」
於志軍又打斷她,
「這個不一樣。我為了它跑遇了世界上所有最出名的博物館,包括大英博物館還有羅浮宮。可是,沒有那位教授學者能搞清楚它屬於什麼……你知道嗎,連生物學家,還有化學家等這些科學家,都搞不清楚這件玩物屬於是什麼東西—他們說地球上沒有這樣的金屬—任何材料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