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開羅南區,沙漠之神大酒店。
在剛剛解除了對固長江等人的行動禁錮時,固長江卻沒向格林。肯解說一個字,就說要「分頭行動」,格林。肯一聽,立刻喊了句,「等等!」接著便開始生起氣來,「什麼分頭行動?你們要幹什麼?能告訴我一些細節嗎——不!我他媽連大概都不知道!」
「你已經知道了!」
固長江對他一笑,「你去見的那個老傢伙是不是給了我們二十四個小時?」
「對!」
格林。肯一點頭。
「除此之外,再說了一些配合我們工作的話?」
「對!」
「然後就什麼情報都沒有了?」
格林。肯一怔,隨後又說,
「對。」
「這不就是大概嗎?」
固長江又衝他微微一笑,「我們在這種情況之下,如果不分頭行動,怎麼能在二十四小時內把這些案子全破了呢?」
格林。肯又一怔,然後無奈地說,
「是,你都料到了,可總得跟我說說怎麼分頭行動呀!」
「這個……」
固長江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走,「在分頭行動中,我跟你是一組的。所以,咱們在路上的時候,可以慢慢聊!」
「我也很想先開個會!」
固長江見格林仍在猶豫,於是又接著解釋,「可是你給我們確認了只有二十四個小時,所以我們就不得不抓緊時間—我跟你現在就去警察局,我們得查證那個殺手的口供,還有那些被你們抓來的所有人的口供,確認那些是恐怖分子,然後再次展開審訊,這是能找到鮑佰集團在埃及的老窩的最快方法了!」
格林。肯仔細地聽著,等固長江說完後才點點頭,
「那他們去幹什麼?」
「別著急!」
固長江推著格林出門口,
「咱倆是頭,他們有任何進展都會向我們匯報的!」
格林聽了,只要無奈地出了房門,帶著固長江下了酒店,上車後直奔開羅警察總局而去。
幾個小時過去之後,格林。肯和固長江聯合著大量的工作人員,從警方拘捕的數百人中,初步鎖定了有限的幾個對象,接著,固長江要求專業的特工再次對他們展開審訊,可是,他卻始終以為就算這幾個對像中有可能存在著鮑佰集團的人,也只不過是一些小角色,他們不可能對鮑佰集團掌握有多大的情報,對於鮑佰集團在埃及的活動中心,更不可能有絕對的瞭解。固長江只不過想通過順騰摸瓜的手段,看看最後能不能將這些小嘍囉後面的大頭牽出來。
不過,這同樣不抱有太大的希望,而且,如果按照這個程序去做,那在沒有破案前,他們已經讓當局趕出埃及了。
但是,對這些人的調查還是必要的。
固長江在確認了從這其中得不到太有用的線索後,最終只能鎖定最後一個,也是最直接的一個目標了。
「那個殺手現在能開口說話嗎?」
在完成所有的工作後,固長江問格林。肯。
「可以!」
格林。肯立刻回答他,「我早就想叫你跟我走一敞了,但你非得把這些沒用的鳥事辦完!」
「好吧!」
固長江點了點頭,
「那我們就去拜訪拜訪!」
埃及,開羅市開羅醫院。
固長江和格林。肯走近殺手所在的那個病房時,一位全副武裝的警察攔住了他們,隨後還有兩名警局的探員圍了上來。
「可千萬別緊張!」
格林。肯連忙向他們出示了證件,並且向他們介紹了來自中國的固長江。幾人於是將他們放行,固長江推門進去時,則頭對格林。肯笑了笑,
「我以為你在埃及誰都認識!」
「廢話!我在美國也並不是誰都認識!」
格林反駁著他,跟著隊長進了病房。裡頭的一名戴著口罩的護士正要給病人打針,看見他們進來後,回頭望了一眼,卻不理會。
「你先出去吧!」
格林。肯用生硬的阿拉佰語沖那名護士下令。護士點了點頭,收起了一個托盤裡的東西後離開了病房。固長江則頭看護士走出病房並關上了門,眉頭皺了起來,但沒說話。
躲在床上清醒得很的殺手在這時立刻緊張起來,因為他一眼便看見了固長江,認得這就是他曾經的目標,卻是最後把他抓進來的人。
「他叫什麼?」
固長江與格林倆人卻不理他,一左一右走到了他的床前,當殺手沒存在般地用英語在交談。
「他說他叫柏吐拉,是土生土長的埃及人!」
格林回答固長江的問題。
「噢!」
固長江點了點頭,然後又問,
「打碎了一個腎是吧?」
格林一攤手,「是的—我知道你很關心他,不過相信我,他還有一個腎也能活得下去……」
「胡說!」
固長江瞪了格林一眼,「他沒有腎也能活得下去!」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還彎下腰來,在殺手的腰部看了看,最後伸出一隻手扯了扯殺手做完手術後的繃帶。殺手臉上立刻惶恐起來,額頭上有大粒大粒的汗珠滾落了下來。
「對!」
格林。肯也低下了頭,倆人當殺手死了般在研究,「我有一個朋友,倆人腎都切除了,可人家躲在床上也過了有好幾十年啦!」
「嗯!」
固長江點點頭,突然扭頭看了一眼殺手的臉,然後又轉過頭來對格林說,
「他的腰上不是有一個洞嗎,我們來看一下他的另外一個腎—我一直都想知道人的腎長成什麼樣?」
格林。肯聽著一皺眉,之後才點了點頭,還向殺手的腰上伸出了手,
「我來把繃帶解開……」
「不!不要!」
在這「千均一萬」的時候,躲在床上不能動彈的殺手立刻嚎叫了起來,而且還流下了恐慌的眼淚,用滿眼都是乞求的神色看向他們,他的兩隻手都被銬在床頭上,在掙扎時發出「光光」的聲音。
「你不是不會說英語嗎?」
格林。肯和固長江倆人一聽,立刻同時串了過去,而且同時問了這麼一個問題,倆人都用惡狠狠的眼神看向他。
那名殺手一聽,好像感覺上當了,立刻又閉上了嘴巴,只是在無法忍受恐慌的情況下,他的整張臉都在扭曲,嘴唇更是在連續地顫抖著。
「嘖!」
固長江立刻搖了搖頭,「你說就你這資質,怎麼可以當殺手呢……」
「嘿!」
另一邊的格林。肯聽到這裡,伸手打斷了固長江,
「話可不能這麼說,人家可是差點幹掉了你……」
說到這裡,他轉頭去看殺手,「現在他是過分害怕了,可是我們得理解,一旦腎沒了,生活起來會很麻煩的,告訴你,我的那個朋友連上廁所都不行,只能天天拿著根管子插到肚子裡頭,然後在身旁放一個馬桶……上帝呀,每時每刻都臭不可聞……」格林說到這裡,自己都大皺眉頭。那名殺手聽著,整張臉上都變成了青色的。
固長江聽著怔住了—是真的怔住了。
「沒腎真的能活嗎?」
他最後在反應過來時,用很認真的眼神看向格林。肯。
「當然!」
格林。肯衝他一攤手,「騙你是小狗!」
「那就好辦了……」
他說著,伸手便去解殺手腰上的繃帶。
「啊!啊!」
殺手立刻狂叫起來,全身都在扭曲,兩隻銬在床頭的手更是奮力地掙扎著,但是他的下半身明顯沒有力量,只能任由固長東在解他腰上的繃帶。
「我說!我說!」
當繃帶只是解開一小點時,殺手狂叫了起來,不管相不相信面前這兩人的對話,但是他已經再也忍受不下去了,一想到自己的腎臟可能會在隨後被掏出來,他寧可死也不要遭受那樣的痛苦。雖然這倆人並不一定會那麼做,但是這事光想起來,就夠讓人精神崩潰的。
但是固長江卻半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仍然在解繃帶,不過動作在不被殺手發覺的情況下,慢了下來。殺手立刻更加拚命地掙扎起來,房間裡的氣氛變得立刻如同地獄一樣的深沉,殺手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不停地嚎叫著,這會是徹底相信了固長江要將他的另一隻腎也取出來。但是,他的意志力總算夠堅強,在這時仍沒有嚇暈過去。
「你想說什麼?」
格林在固長江慢絲條理地解繃帶,在殺手嚎叫的時候,瞪著他的眼睛問,然後不等他的回答,他不理會他的哀嚎,只是自顧自地說話。
「你很配合呀,我們的人問什麼,你就答什麼,你的口供我們都看過了,也都瞭解了,你還有什麼可說的?算了,我們不想聽,就把你的腎取出來後,讓埃及人把我們驅逐出境得了……」
「不!我沒說實話!」
固長江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格林肯也裝作皺眉,然後彎下腰,把耳朵湊了下來,
「什麼?你說什麼?」
「我……沒有說實話!」
殺手在固長江雙手停下動作的那一刻,全身發麻的感覺才停止,掙扎隨後也跟著停了下來,卻整個人都已經虛脫,他把滿是汗水的腦袋摔在枕頭上,用慘白的嘴唇顫抖著回答了格林。肯的問題。
「很好!」
格林。肯直起腰來,接著用嚴利的目光瞪向殺手,
「現在開始你要說實話,但如果讓我發現你有一個字不真實,我就會生生的把你的腎臟掏出來,再把你扔到監獄裡去關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