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只是我犯下的小錯,我犯下的最大錯誤是……
手無縛雞的我在受了傷後昏迷了過去被你劫走才會被你的霸道、被你的溫柔所迷惑後卻未上吊、喝毒藥了結生命。若是當時那把匕首我抹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估計也就沒有如今被你的親娘如此羞辱之事發生。」
如此的話,是真的在數落自己的錯誤?還是在決絕的作著最後的告別呢?
冷幻情的眉頭,皺了又皺,拳頭捏了又捏,他能感覺到她對玉的疏離態度,他能明瞭如夢話中的決絕,他很想開口,卻張了張嘴後緊緊地閉上了,內心的天人交戰讓他選擇了沉默。
皇后驚愣了,沒料到面前的女子會以一種這樣的方式來控訴自己的怨氣。
公主驚呆了,沒料到母妃的話讓一個弱質纖纖的女子在一瞬間變得如鐵石一般冰冷孤傲。
太妃驚懼了,沒料到兒子的姬妾居然在未得一國太妃承認之下還如此振振有詞毫不把這裡個個都身份尊貴得無與倫比的人放在眼底。
東方玉呢,咚地一拳砸在了結實的金絲楠木桌子上,桌子在他一拳之後變成了一堆木塊木屑。
而如夢只輕輕一哼,輕拂水袖朝屏風後走去。
這樣子,算是發洩完了後一點面子都不給就進房了?
留下的,是滿殿的死寂般沉默。
東方玉不能丟下母親,因為母親被她的話氣得渾身發抖,他怎可在母親的盛怒之下尾隨那弱質纖纖的背影而去?雖然他很想跟了進去,他知道,現在的如夢需要的是自己代替母親所說的歉意。
可是,男人的面子在這時候佔了上風。
他終究是未挪動自己尊貴的腳步。
而冷幻情,則意味深長地望了他一眼後緊緊地閉上了雙眸,完了!玉,你可知一切都晚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珍珠在他們臥室門外久候著覺得如夢的神情太過異常,忙急急走出:「王爺,夫人她……」
「她怎麼了?」
東方玉沉聲一喝。
「房中未有半點兒聲響,我擔心夫人的身子。」
東方玉陡然一驚,迭忙站起身朝房內衝去,只一下子便聽見了他的暴怒聲與傢俱的破碎聲:「來人。」
早被譴在殿外候著的宮女太監一窩蜂的擁了進來,太妃、皇后、公主的貼身宮女們也扶起急急往裡跑的主子們,小小的臥室內,只見:
結實的楠木桌也如大殿邊上的桌子一般結局,粉身碎骨了。
而俊美如仙嫡的逍遙王爺臉上一片陰戾之氣,捏著的拳頭握得青筋暴跳:「封鎖京城,把夫人給我追回來。」
「是!」
朱雀以最快的速度應道,瞬間已消失了身影。
冷幻情遠遠地站著,眸光黯淡,長睫低垂,不知道在想什麼。
其他的人,再次石化掉。
只有冷幻情的心中明瞭,她絕對會這樣做,在她毫無內力之時已經這樣做過了,何況是現在她輕功已莫名其妙地躋身江湖強手之列。
只是,她只有輕功,沒武藝傍身,沒銀子傍身……
她這一走,該如何生存?
她這一走,該如何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