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紗曼舞,燭光跳躍!
兩兩相望,相對卻無言!
「夢兒,過來。」軟塌上的美男子那一向冷酷的臉上,帶著慵懶的笑,一隻手狀似無意地觸碰到了身邊捶到他手臂上的柔胰。
惹得那女子嬌羞地望著他,嚶呤一聲便將柔若無骨的身子依偎了過去,軟軟膩膩的聲音:「少爺……」
站在那兒看著,如夢似笑非笑,走到一邊站著並不說話。
「秋月,喜歡本少爺嗎?」變了個樣的冷皓天絲毫不抗拒這投懷送抱的行為,反而像是樂在其中,一隻修長的指頭伸出,抬起身邊女子的下巴輕佻地問。
「喜歡,幾日裡朝夕相處,少爺的溫柔讓秋月的心兒都酥了,骨頭也軟了,都是您啦,晚上讓妾身累著了……」
「是嗎?那本少爺今夜就放過你,換春花侍侯著可好?」如此露骨的語言,真不知這小子幾日之間居然如此會調情了。
「討厭啦,妾身不依啦,要嘛……」
很無語地,如夢站在那兒看著這兩人調情,而那叫春花的卻老老實實地跪坐在軟塌邊有一下沒一下地捶著他的腿,而那眼神,也有意無意地朝自己瞄過來,一對上如夢的目光又趕緊低下頭去。
沒人知道如夢在想什麼,一向如此,除了她自己願意說,否則的話誰能猜得出來?這不,她現在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的戲劇,站得實在累了呢,不看了,乾脆……
乾脆走開就是啊!這麼簡單。
既然我來了你還敢當面演戲,那就別怪我啦。
瀟灑地轉身,招呼也沒打一個,飄然而去……
「回來。」
陡然一聲呵斥從身後傳來。
如夢定住了腳轉過身,笑意盈盈地望著那瞬間冷凝的容顏:「我就在門口,等你忙完了我再進來。」
「不是來找我嗎?話都不說一句?」他有些冷凝地盯著她。
「看你沉醉著,不好出聲打擾而已。」她笑嘻嘻的。
「怎麼,看著心中難受?」他的眼中,有著希翼。
換來如夢淡笑不語,秀氣地掩嘴打了個呵欠,揉揉腦袋,輕輕喚了一聲:「青龍哥。」
門口,頓現一挺拔身影:「何事?」
「我頭又有些暈了,扶我走唄。」
「好。」
青龍滿合作地走進前來,就欲伸手扶住她的……小蠻腰!
「放開她。」
一聲頓喝從二人身後響起,一道疾風瞬間拂來,青龍頭也不回,順手帶著如夢轉了個方向站好,另一隻手硬生生地接下了這一掌。
深藏不露啊,高手!
如夢輕笑,因為見到了青龍眼中那忿忿的眼神,他也心不甘情不願的配合好不好,要是被主人那醋罈子知道了,還不被宰了他這隻手?
「啊……」
一旁的兩個女人,早就嚇得躲到一邊兒了,她們很明顯是被嚇住了。
如夢輕笑出聲「呵呵……」
轉身飄然而去。
青龍隨後尾隨而上,冷皓天氣啊,恨啊,扭轉腳步追了上去。
「夢兒──」
「夢兒,你站住。」
不管他怎麼叫,如夢就是不回頭,不管他怎麼拽,如夢就是不甩他。
「夢兒,你是不是不理我?不想理是吧,好,你好樣的,哼!」冷皓天頓住了腳步,不再糾纏,眼睜睜的看著她朝白花樓的大門口走去,自己拂袖朝後走。
回到剛才所在的園子裡,那兩名女子中的一個早跑了,沒辦法,她們也是被逼的演戲給如夢看,因為……少爺這幾日根本就沒有任何女人在身邊,他都一個人呆在這裡生悶氣,明眼人都知道,他是在跟誰誰誰賭氣,今日算明白了,原來就是跟他那親親丫鬟賭氣來的。
春花走了,拽不走秋月那是沒辦法。
而秋月一見冷皓天折反,忙迎上前去嬌滴滴地依偎上去:「少爺……」
冷皓天冷冷地朝她一瞬:「滾,別碰本少爺。」說完頭也不回地朝裡面走去,徒留下俊朗冷酷的背影。
跺跺腳,秋月氣呼呼地也跑了,這少爺是怎麼回事嘛,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倒好,理都不理人家了。
她哪裡知道這少爺的心思如何呢?
冷皓天火大地進了屋,把自個兒身子拋進軟榻之中,自個兒獨自生那悶氣兒去。
那女人,軟硬不吃,怎麼辦呢?
正想著些有的沒的,卻聽見門外高喊:「少爺,少爺。」是阿全,他不是留在清風軒內嗎?怎麼會跑這兒來?
沒好氣地朝剛跑進來的阿全吼道:「你找死啊,在門外就大呼小叫做什麼?」
阿全順了順氣,這才低聲回話:「少爺,如夢迴清風軒取了她那套黑衣服就要走,奶娘正跟她說著話兒,悄悄的命小的來請少爺……」
「什麼?她回清風軒了?取了第一日見她時穿的黑衣服?走?」
冷皓天的音量,自覺地拔高,一句一句的問去,阿全一個勁的點頭。
「回府。」
冷皓天急切地丟下一句話,急急忙忙地朝外跑去,連馬都忘了騎,箭步如飛地朝家的方向跑。
她要做什麼?換了那身黑色衣服是要做什麼?她……她終於生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