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如水,淡淡地流瀉在窗前,一室朦朧。
「你怎麼跟我睡在一起?難道這裡床不夠?」
皺了皺眉頭,把剛才在夢裡的情景拋之於腦後,如夢秀氣地打了個呵欠,渾然不覺自己剛才把夢境裡的話說了出來。因為她知道,她沒有說夢話的習慣,現實與夢境是截然不同的,有些東西,放棄了她就沒想過要去找回來。
「他是誰?」
朦朧的月色下,如輕霧般籠罩著床榻的紗帳中的,他的雙眸在閃閃發光,如那月夜中的狼王,什麼時候他的手伸進了我的衣裳裡?唇,怎麼變得如此渴如此空虛?
難道,剛才他在挑逗著睡夢中的我?怪不得在夢裡會有那春色無邊的回憶……
「他?哪個他?」如夢還有些迷糊,心裡想著,我怎麼就不排斥這東方玉與自己同床共枕呢?
微弱的光線下,雖然他的臉朝內,但想想也知道,現在的他沒戴那假面具。
「哼!」
東方玉霍地起身,把月光下一室的清涼還給了如夢,半裸的軀體在月色中散發著夢幻般的光芒,好身材!
只是他好像在發火?
如夢迷迷糊糊地閉上實在懶睜開的雙眼,被人在半夢半醒之間吃了豆腐的人好像是我,他發的是哪門子的火?
若是問如夢,為什麼她就沒想過跑呢?
跑哪兒去?
這東方玉那渾身自然散發出的隱隱霸氣,那一名駕車一名騎著馬隨侍在車旁的侍衛一看就知道是幹什麼滴,光那騎馬的人背後背著的一口寒光閃閃的大刀,如夢就知道,自個兒的脖子沒那刀片硬。
自個兒的腳更沒有比那馬腿長。
不過,以這兩名男子對東方玉一副必恭必敬的樣子來看,只要呆在東方玉的身邊,那麼自己的腦袋就還是會長在自個兒的脖子上絕對不會挪地兒。
審時度勢,是一個頭腦清醒的人幹的事兒;至於被他吃了豆腐嘛!~
有什麼關係?誰在享受那激情之吻的過程還搞不清楚呢,嘿嘿!所以,先呆著吧,就差沒說那句話了,反正你比我美多了,就算是把我吃了,還是本姑奶奶佔了便宜!
那東方玉從那天晚上走了後,就再也沒看見人影,只留下那騎馬的侍衛終日晃悠在這宅子周圍,絲毫不在乎他自己身上散發出的冷氣溫度夠低。
「夫人,奴婢給您送點心來了。」
門,被輕輕扣響,一個脆生生的少女聲音在門外響起,如夢有些無奈地一撇嘴:「我不餓,你幫我重新沏壺茶來即可。」
「是!」
門外,傳來清脆的應答聲,細碎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這名少女,十三·四歲的年紀,不若現代女子十三、四歲都在學校接受義務制教育,而且估計是這古代國度中的習俗,這般大的女孩子,好像什麼都懂了似的,讓如夢不得不納悶。
這是今天早上送來的婢女,她手裡拿著樣東西給那侍衛看了後,那侍衛便點了點頭引了她到如夢的面前。
只是,初見時,那一句:夫人!把如夢整得夠尷尬的,不過,這稱呼,對如夢來說,是抗議無效!
坐在這窗前發著呆,到底我為什麼要一直想著那東方玉?難道……
難道我的心,在渴望見到他?搶來自己的他?
陡然一驚,如夢直接站起身朝房門外走去。
陽光正是明媚時,花兒正是璀璨時,到院子裡花叢中,曬曬日光浴聞聞百花香,堅決要把心中的念頭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