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公主要娶親 第5卷 第二百三十一章     梨花香
    方劍明帶著冰去隔壁的廂房安頓去了,我屏退了春風夏雨兩人,便帶著含霜遊覽起新居來。

    含霜一臉的好奇,這裡看看,那裡摸摸,在院子裡轉來轉去。景然居以淡雅為主,不失典貴,處處是景,步步皆畫。

    景然居的佈置與現在的蘇州園林大致相同,較之更多了一份別樣的精緻。園子中央是一幢三層高的主樓,它的左側十步開外是一個橢圓形的水湖,裡面放養了十幾種珍奇的魚類,清澈的水底依稀可見蓮藕的新芽,湖的四周皆長滿了依依楊柳,嫩綠的新芽長滿了柳梢,垂於湖面,仿若倚湖梳洗的少女。從主樓出來,沿著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可以踏上木製廊橋直通湖心的涼亭,站立其中,既可欣賞秀麗的湖色風光,也可靜心垂釣,別有一番情趣。

    主樓的前方有一方用竹子搭成的花架,上面鋪滿了各色吊蘭,新葉長枝自然垂下,或纏繞在竹架上,或從花架的間隙中冒出,懸在空中,十分有趣,密實的花葉使得這裡成為了一個天然的涼亭,輕風習習,坐在架下的石凳上,聞著淡淡的吊蘭花香,這樣的生活愜意到了極致!

    青色石磚壘砌而成的圍牆將景然居與其他的客居獨立開來,牆角栽種著爬山虎,紫羅蘭等蔓籐植物,給沉悶的視線增添了許多色彩,帶來了一種自然清新的氣息。挨著圍牆的空地上,梨樹與木芙蓉間隔相植,陽春三月,正是梨花飄揚的季節。只見一片嫩綠之中夾雜著點點白色,極具韻味。看到雪白的梨花,我不由的想起一首詩句,「冷艷全欺雪,餘香乍入衣。

    春風且莫定,吹向玉階飛。」

    搬出一張竹榻,將它放置在梨樹下方,摟著含霜輕輕躺下,欣賞著如畫的美景來。一陣清風吹過,揚起漫天白雪,片片梨花在風中起舞飛揚,宛如跳躍的精靈。展開手掌,接住幾片雪白,忽然間心神一動,響起一首傷感的歌來,「霜兒,姐姐給你唱首歌吧!」

    「好啊,好啊!」含霜十分開心的笑道,眼睛裡是滿滿的渴求。

    我微微一笑,捏了捏她幾乎可以掐出水來的皮膚。這小妮子,自打某一次無意中聽到我唱歌之後,就一直巴望著我再歌一曲,可無論她怎麼求我,我都沒有答應,今日我主動提出來,當讓遂了她的意了!其實不是我不疼她,唱歌需要天時地利人和,沒有良好的心境是唱不出感覺來的。

    清清嗓子,我輕聲吟唱起來,「笑看世間,癡人萬千,白首同眷,實難的見,人面桃花,是誰在扮演……梨花香,卻讓人心感傷,愁斷腸,千杯酒解思量,莫相忘,舊時人新模樣……」淡淡哀愁皆化作舒緩流動的歌聲飄揚在空中,飛舞的梨花似乎被這濃烈的愁緒所感染,在空中劃出憂傷的符號。

    含霜凝神靜靜的聽著,那曲子中蘊含的憂傷將埋在心底多年的苦悶慢慢的勾了出來,淚不自覺的話滑落,滴在白皙的手背上。

    方逸本想過來看看林月兒安頓的怎麼樣了,踏進屋內去沒有見到半個人影,後來問了春雨才知曉,她帶著霜兒到出去逛了。

    轉來繞去,走近那片白色花海的時候,忽然聽見一首動人的曲調飄揚在空中,那如絲如縷的愁思,淡淡的藏在歌詞中,脈脈無語的旋律似乎帶有魔力一般,跳躍在心間,撥動了內心深處那把深藏的古琴。方逸眼神一暗,一抹苦楚躍上眉頭,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錯過的人,錯過的緣,窮盡一生也再難尋得了!

    我動情的唱完最後一個音符,受到歌曲的影響,心情不自然抹上了一層惆悵的愁緒。越是美好的事物,真摯的情感,越是容易失去。擁有它的時候並不覺得有多寶貴,而一旦失去卻又苦苦追尋,卻不知緣分錯過之後,強求依無任何用處。

    心忽然間有些隱隱作痛,宛如被銳利的針尖紮了一般,心底某處因為感受到了這段旋律而引起了強烈的共鳴。心下微微詫異,我明明已經獲得了水寒和夢兩人完整的愛,為何還會感到嗜心痛骨的苦楚了?那苦苦追求卻不得的無奈與傷悲,濃烈的竟似要將我淹沒一般,痛的我無法呼吸,無助的閉上眼睛,我與那份痛楚激烈鬥爭!

    「月兒姐姐,月兒姐姐,你怎麼啦?」歌聲消失了,含霜漸漸從傷感中清晰過來,剛想稱讚一下姐姐,卻沒料到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張因為痛苦而扭曲的臉龐,當即嚇的大叫起來!

    沉浸在痛苦中的方逸猛然聽到一陣急切的呼喊聲,馬上清醒了過來,施展輕功,飛速趕到兩人的旁邊,「月兒,你怎麼啦?」

    看著竹榻上臉上蒼白無血,緊閉雙眼的人兒,方逸只覺心止不住的抽痛,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將要失去一般,絕望瞬間包裹了自己,擔憂溢滿了眼眶,一把抓住一旁慌亂的含霜,厲聲問道,「她到底怎麼啦?」

    「我不知道……嗚嗚……姐姐剛才還好好的,唱完歌就變成這樣了……嗚嗚……都是我不好……不應該讓姐姐唱歌的……」含霜被那嚴厲的口吻嚇的哭泣起來,拚命忍住的眼淚奪眶而出。

    「我沒事,沒事!」聽到含霜哭泣的聲音,我忍住心痛,撐開雙眼低聲對方逸說道。

    「月兒,你哪裡不舒服啊?」見她說話,方逸只覺內心的那份絕望終於散去了,可她的氣息極其不穩,微弱的聲音透著疲憊與痛楚,心下一緊,握住她的雙手慌慌張張的問道。

    「呃……沒事,沒事!」我微微一笑,輕輕安慰道。他身上的氣息似乎有著穩定心神的作用,我漸漸從無助痛苦的深淵中走了出來,那股胸悶窒息感也立時消失的無影無蹤。若非剛才那麼真實的感受,身旁男子緊張的神色,我都要懷疑那股絕望的感覺是不是錯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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