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有些受傷,「會長,這個事情小泉一直有阻止少爺追查,少爺有多次的懷疑,但是,我都有放出迷霧的!」
籐岡老夫人從榻榻米上起身,冷笑,「恐怕你這個心思不是為了完成我交代的事情,而是怕野查到了真相,我就會知道沈悠然的存在吧!」
「會長,小泉不敢!」小泉看了眼精明的籐岡老夫人,恭敬的回道。
「不敢?」籐岡老夫人厲聲的質問,「小泉,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從現在開始,我籐岡家不需要你這樣的管家,你可以走了……」
小泉受傷的看著籐岡老夫人,見其一臉的堅決,深深一躬,「會長保重!」說完,拉著沉重的身子,慢慢隱沒在了黑夜中。
籐岡老夫人整個人站在屋內,顯的有些淒涼……
小泉的離開,唯一的親人和自己水火不容,自己這麼多年的堅持有錯嗎?
東京 籐岡野的家中
籐岡野虛脫的靠在沙發上,剛剛那場對壘,雖然看似平凡,可是二人內心都波濤洶湧,讓自己唯一欣慰的是,基本證實了詩詩就是自己的女兒,基本符合的血型,在加上剛剛老太婆的神情……
笑意,在籐岡野的嘴角拉開,如果不是天色已晚,真的想給沈悠然和詩詩打個電話。
快樂的背後總是會隱隱約約的出現一些令人不開心的事情,當沉睡的人們呼吸平緩的時候,一個陰謀慢慢的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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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渡邊小次郎生氣的拍打著桌子,「籐岡野,你擺什麼高姿態,竟然敢嫌棄我的女兒……」
「爹地啊……」渡邊美惠哭泣著,本來想著籐岡老夫人一定可以制住籐岡野的,誰知道,最後竟然沒有。
「寶貝乖啊……乖……不哭……」渡邊小次郎輕拍著渡邊美惠的肩膀,安慰道:「爹地一定會給你出氣的。」
「哼,籐岡野都送來退婚的帖子了,怎麼出氣啊……」渡邊美惠躲著足,不依的說著。
渡邊小次郎深吸一口氣,「怎麼說我邊式會社也是全球數一數二的房地產商,以後的籐岡集團,我不會讓他好過的。」
「那又能如何啊,籐岡野不是照樣不要你女兒……」渡邊美惠繼續哭著,心裡十分的鬱悶。
渡邊小次郎奸笑,「當籐岡集團事事受到阻礙的時候,他自然就會回來求我了……寶貝女兒,爹地一定不會讓你這個委屈白受的……」
「嗯!」渡邊美惠點點頭,圈住渡邊小次郎的胳膊,撒嬌的說道:「惠子就知道爹地最好了。」
對於籐岡野,自己一定要得到他!渡邊美惠暗暗發誓,眼睛中露出邪惡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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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悠然心裡七上八下的,全然無心工作,而且這樣的感覺越來越為煩躁,甚至坐立不安。
「悠然,你怎麼了?」小美發現沈悠然的臉色特別的不好,一臉的慌亂,「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沈悠然搖搖頭,「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我心神不寧,總感覺有事情發生一樣……」
「你啊!」小美一笑,「你是不是擔心總裁……嗯?」
「也不是!」沈悠然就是奇怪,今天的心緒裡好像也一直沒有為籐岡野的事情煩惱,現在除了這個事情,還有什麼事情讓自己擔心呢?
小美被沈悠然的表情弄的也有些緊張,「是不是這兩天沒有睡好和事情太多的緣故?」
「唉……」沈悠然深深的歎口氣,「我也不知道!」
「我給你沖杯牛奶,定定神……」說著,小美往茶水間走去。
就在此時,電話的鈴音打破了充滿悶之氣的空間,把心不在焉的沈悠然嚇了一跳,看著電話,心……好似有些窒息。
小心接起電話,「喂?」
「……」
「你們是什麼人?」沈悠然問道,可是電話那頭除了狂妄的笑聲,在沒有其他,「你們要對小浩怎麼樣?」
「……」
「一時半會兒,叫我到哪裡弄那麼多錢?」一千萬?天啊,這些人是什麼人。
「……」
「嘟嘟嘟嘟……」沈悠然看著電話,一臉的失措。
小美疑惑的看著沈悠然,「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弟弟不知道怎麼回事,得罪了黑幫的人……」沈悠然焦急的說著,「他們,他們要我拿一千萬去贖人……」
「一千萬?」小美瞪大眼睛,「這些人瘋了嗎?」
沈悠然的擔憂越來越深,剛剛電話裡,聽到小浩好像被打的很摻的樣子,「怎麼辦呢?詩詩的代言費就四百萬,剩下的,我到哪裡去弄啊……」
「先別急,先別急!」小美安撫著急的快要哭出來的沈悠然。
「怎麼辦呢……」沈悠然怎麼可能不急,怎麼樣也是自己的親弟弟,自己怎麼能眼睜睜的不救呢。
小美一愣,「要不,打電話給總裁啊!」
沈悠然看著小美,籐岡野這次回去也不知道是什麼事,還是先不要打擾他好了,「小美,你幫我給甘總請個假,我回去一趟!」
小美點點頭,「有什麼要幫助的,要開口哦。」
「謝謝你……」沈悠然來不及思考,拿著包就往家走去。
必須要今天晚上就要弄夠錢,怎麼辦呢?沈悠然想著,如今卡上就四百萬,怎麼辦呢……想著,突然想起家中的飾物。
沈悠然急急回家,一到家裡就開始翻著箱子。
「媽咪?你在幹什麼?」詩詩奇怪的看著沈悠然,小臉上一臉的疑惑。
沈悠然扯出一個笑容,撫了撫詩詩的臉:「媽咪找點東西,詩詩乖,去寫作業,媽咪等會兒有些事,詩詩在家要乖哦!」
「哦!」詩詩點點頭,又疑惑的看了下沈悠然,欣欣然的去做著假期作業。
拿出兩個精美的錦盒,沈悠然不捨的打開,一套是當初陪籐岡野參見酒會用的「夜魅」,還有一套就是那天的……
想著,沈悠然微微一歎,為什麼事情總是接踵而來?
沈悠然將兩套收拾收到包裡,匆匆的離開了家,往珠寶店走去,如今,也只有變賣了這兩個,不知道能不能湊夠……
「……」聽著珠寶店的小姐報出的價格,沈悠然雙目突睜,開口結舌的呆呆的看著,天啊!籐岡野會不會太大手筆了,那套夜魅市價是三百多萬,這個鑽石的甚至多達五百多萬……
「不過,你這樣的情況,我們只有給您付六成的金額給您……」櫃檯小姐很有禮貌的說著。
「六成……」沈悠然猶豫了,如果只有六成,那還差將近一百萬呢,「能不能給我總共六百萬?」
「這個……」櫃檯小姐很是為難,將近一百萬,哪裡是自己能決定的了的,「對不起,我們都是有規矩的,你如今退貨,我們只能給你六成的返金……」
「求求你了,我真的急用,要不……也不會來退了。」沈悠然一臉的哀求,當看到櫃檯小姐愛莫能助的搖搖頭,只好洩氣。
「請問小姐,您退不退了?」櫃檯小姐問道。
如今能湊一些是一些吧,「麻煩你……」
接過珠寶店開出的支票,和詩詩的代言費,如今還差將近一百萬,沈悠然無力的掃視著大街上的人流。
「什麼,你跟我姐要一千萬……」沈浩怒視著虎爺,「唔……」
一拳落到沈浩的身上,沈浩痛的悶哼。
「你不說了嗎,你姐吊了個有錢的凱子,怎麼我也是要多撈些的,否則……」虎爺嘴角抽動的奸笑,「否則,我這些個兄弟喝西北風啊!」
沈浩一臉擔憂,那次和籐岡野已經騙了五百萬,如果姐姐和他去要錢,自己的身份肯定揭穿,那麼……
「唔!」又是一拳落下,「KAO,錢你都快要拿到了,幹什麼一直打我……」
「放心吧,等拿到了錢,我一定會分你些的……」虎爺扔掉手中的雪茄,「怎麼說……也是你小子出的主意,不過,就是不知道你姐能不能弄到錢……」
聽著虎爺如此說,沈浩也忐忑著,小的時候姐姐就很妒忌自己,最近自己努力的表現,終於讓姐姐對自己改觀,可是,連日來自己越玩越大,輸的自然就多了,這次虎爺竟然獅子大開口要了一千萬……
「說實在話,我真是替你姐不值,有你這麼個弟弟……」虎爺點著沈浩的腦門,不屑的說。
「虎爺,有個女人來了!」一個混混進來通報。
「看來是你姐來了……」虎爺冷笑,示意打手們死勁的打沈浩,「帶她進來。」
沈悠然一進來,就看到被打的很慘的沈浩,一臉的擔憂,「快……放了我弟弟!」
虎爺示意不要打了,才對著沈悠然說,「錢呢!」
沈悠然戰戰兢兢的遞上兩章支票,「我就只能湊到這麼多了,求求你們,放了我弟弟……」
「還差一百萬?」虎爺冷哼,「我到是無所謂了,可是,我怎麼對我的弟兄們交代?」
「我,我實在沒有了,能湊的我都湊上了……」沈悠然擔心沈浩不支,一臉的哀求。
虎爺冷哼,示意手下放了沈浩,「看在你還算及時的份上……我暫且繞過他,如果,以後在敢不聽話……就不是錢能解決的了,就直接等著收屍吧!」
沈悠然連忙應聲,上前扶起沈浩,離開了貨倉。
看著被打的滿臉是血的沈浩,沈悠然眉頭緊皺,「你怎麼會惹上那些人?是不是你又在亂混?」
「姐,我沒有……」沈浩忍著痛,NND,這個代價也太大了,「還不就是那批貨,原來搶貨的人是黑幫,我就倒霉的惹上了……」
沈悠然雖然有些疑慮,但看到沈浩的傷勢,也就在沒有問下去,「我帶你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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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 東京
籐岡野的私人會所裡,籐岡野凝視的看著對面的小泉,緩緩開口,「你不覺得老太婆做的很過分嗎?」
小泉苦澀的一笑,「會長有會長的考量,其實……她是個孤獨的老人。」
「孤獨?」籐岡野不屑,「她就算是孤獨,也是她自己一手照成的。」
「小少爺……」小泉想說什麼,可最終忍住了。
「我明天一早的飛機回台灣……」籐岡野看著一臉無可奈何的小泉,「你有什麼打算!」
小泉微微一絲苦笑,然後搖搖頭,「暫時打算休息一段時間,小少爺……」
籐岡野看著一晚上都欲言又止的小泉,眉頭微皺。
「你……真的打算撥出廣告嗎?」小泉詢問,如今事情已經鬧開,也不知道會長到底心裡是怎麼想的,渡邊總裁那邊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你說呢?」籐岡野冷眼問道。
「唉……」小泉微微一歎,「小少爺,其實……你一直的目的都是希望沈悠然小姐和詩詩小姐不被受到傷害,如果事情鬧大了,絕對不會對她們是件好事。」
「小泉,我失去記憶前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籐岡野幽幽的問道,一個沒有過去的人,是件很可悲的事情。
小泉看了眼籐岡野,過去那麼多事情,自己又怎麼能給小少爺講呢?豈不是惡化他和會長的關係,「對不起!」
籐岡野嘴角微微抽動,雖然想到小泉依舊不會說,可是,還是很失落,「你們……不擔心我早晚有一天會恢復記憶嗎?」
小泉一愣,「失憶是暫時的,總有一天小少爺會恢復,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籐岡野深邃的眼眸掩蓋著失落,如果自己的過去真的是沈悠然全程參與的,那樣,自己對她太不公平。
「也許你說的對,中國有句古話:萬物講求的是緣分!」籐岡野剛毅的臉上微微一笑,「也許……是緣分未到吧。」
說著,籐岡野起身,「謝謝你一直替我隱瞞老太婆……」扔下一句話,籐岡野大步的跨出私人會所。
小泉亦起身,看著遠去的籐岡野,臉上漸漸柔和,小少爺不管平時多麼冷酷,內心卻依舊那麼柔軟,不管是對工作夥伴或者朋友,可惜……他生在了專制的籐岡家。
「唉……」小泉微微一歎,也離開了私人會所,腦海裡又一次的浮現出當年少爺和少夫人的慘劇,只是希望,同樣的事情在不要發生在小少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