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路兒低垂著頭,不敢看向太上皇。自從太后走了,太上皇一直喜怒無常,宮中有很多人已經無端被斬了。
「太后娘娘,是不是被你的君上帶走了?」蕭堯站起身,拿起一旁的皮鞭,摸索著,意猶不絕地盯著路兒。
「回,回太上皇的話,路兒不明白您在說什麼?」路兒身子一僵,太上皇怎會知道?
「呵,不願承認麼?難道,你真的以為,孤會不知你是移花宮的人麼?」將皮鞭交給一旁的侍衛,蕭堯更加冷聲。
月夜冰涼。
卻冷不過蕭堯那一張冷漠無情的臉。
「太上皇,奴婢真的不知您在說什麼?」路兒心驚,自認一直隱藏的很好,不想太上皇卻已經看出來了。
呵,真是天真至極,太上皇是什麼人?
自己的小伎倆怎能瞞得過他?路兒輕笑。
「不知麼?行刑……」蕭堯轉身,只聽得皮鞭啪啪的聲音抽打在路兒身上
不消一會功夫,已見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孤知道移花宮的人寧死不會出賣你們的君上,也就不為難你了,賜你痛快的死。明日午時,五門斬首,頸項懸掛城門之上,我要看看,你們的君上看到了作何感想……」蕭堯黑臉離開了陰霾的暴室。
若風,如果你是去了移花宮,那麼移花宮就等著被夷為平地吧。
扶柳倏然睜開眼,彷彿看到了蕭堯,夢中的蕭堯凶狠地吻她,吻得她無法呼吸,似要將她吞人腹中一般的絕望神情,扶柳心有餘悸地坐起身,倒了杯茶水。
「什麼人?」窗外一閃而過的人影,讓扶柳打起精神,又是哪條道上的?
砰…
窗戶被人強行打開,魚貫而入幾個彪形大汗,蒙著面,身上似乎沒有很濃烈的殺氣,扶柳握著拳,慢慢踱著步子,靠近門口。
「教主要見你,命我們來帶你走。」為首的黑衣男子走近,身上卻並無佩劍,看來是誠心來請扶柳的。
「什麼教主?」聲音微微顫抖,扶柳心中有一絲害怕。
「魔教……」此語一出,扶柳百思不得其解,是魔教?魔教找上了他,龍珠說過這個世上只有黑澤大師識得魔教教主。
可是現在魔教教主卻自己找上了門,呵呵,這叫天上掉餡餅麼?終於可以不用受那變態師父的蹂躪了麼?
見到魔教教主之後就可以回家了麼?
慢著,扶柳,可不能就這樣跟他們回去了,萬一人家是騙你的,你可不能還傻呵呵地替人家數錢哪。
正色……
「證據呢,說你們是魔教的證據?」伸出手,扶柳面帶微笑。
只見為首的大漢將手伸進胸口,摸索了一陣,掏出一塊木牌,藉著房間內微弱的燭光。
扶柳隱隱看見上面兩個宋書大字『魔教』,龍飛鳳舞般。
「呃,你們真的是魔教的?」扶柳還是有點不相信。
「千真萬確,姑娘可以跟我們走了麼?」
「呃,你們教主可有什麼信物,厲害點的。」就一木牌,不能信服也。
「嘩……」只見一瞬間為首男子身後的眾蒙面男人都脫了上衣,扶柳尖叫一聲,驚得摀住了眼睛,這些人說話就說話唄,好好的脫衣服幹啥?
「姑娘請睜眼看看……」
再睜眼時,包括為首男子,大家就這麼赤-裸著上身站在扶柳面前。
「姑娘可看清了,我們每人胸口處一團黑色火焰,這便是我們魔教的印記。」
「呃,這火焰紋的挺不錯的。」扶柳嬉皮笑臉,每人身上一朵,入他們魔教看來不是容易的事哦,一來就要刺青。
「姑娘可相信我們是魔教的人了吧,可以走了麼?」
「嗯,好吧,我們走吧。」扶柳屁顛屁顛地來到黑衣人面前。
卻見房間的門被打開,黑澤瘟神一般的臉出現在眾人面前。
「謝扶柳,半夜不睡覺做什麼呢?這些是什麼人?」黑澤走近。
「師……師父……」扶柳膽戰心驚,這不,還沒想好說辭呢,師父就這麼來了。怎麼辦?
就要這樣離開了師父,師父應該是求之不得吧。
想想,來到黑澤面前。
「師父……」
「問你呢,這些是什麼人?」黑色火焰?魔教的已經找上她了麼?沒想到他被囚禁了,還這樣行事如風,一呼百應。
「師父,這些是我江湖上的一些朋友,我跟他們回去處理點事情,您先回去好嗎?」不能把話說死了,萬一這些狗崽子們騙了她,那她也得有個落腳的地方呀。
「由不得你……我不喜歡這些人,以後別跟這些人來往了。走……」拉著扶柳的手離開了房間。
「大師,您這樣,休怪我們不留情面了。」銀光乍洩,黑衣人洶湧著衝過來。呃,不是都沒佩劍麼?從哪裡抽出來的呀?
「師父,小心……」扶柳膽戰心驚地回眸。
「你閉嘴就得了。」抱起扶柳的腰,兩人飛躍著上了房頂。
月夜,撩人……
雪樣的光芒散落在屋頂之上。
「大師,還望您放了這姑娘,讓我們好交差。」為首黑衣男人拔出腰間的佩劍,比在雙指之間,眼神散發著危險的訊息。
「呃,叔叔們,你們在跟我師父打之前能不能先把衣服都穿上?」扶柳真誠地建議。
看著一群光裸著上身的男人,蒙著面,手裡拿著銀劍,真的是一股怪怪的感覺。
蒙面人低頭看去,一絲尷尬,卻並未回到屋子裡頭穿衣服,因為他們不傻,這一耽誤,憑黑澤大師絕世武功,早就不知蹤影了。
提起劍,魔教的人便衝了過來……
扶柳退了兩步,站於黑澤身後。
只見黑澤抬手,運氣,強烈的光波便悠然形成,明晃晃地激光,艘地一聲打向那群衝過來的魔教人群中。
只見瓦片紛飛,劍器想碰……
一時之間,煙霧繚亂。
人們紛紛往下滾去,慘叫聲不絕於耳。
「哇,師父,好厲害。」扶柳用力鼓掌,師父的小宇宙此刻激情燃燒著,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