蘄州……州府衙門……
「微臣叩見太上皇……」蘄州知府秦興遠等一干官員都匍匐在地上,飄忽的眼睛緊盯著地面,一雙手撐著自己的身體也微微發抖。
「死了多少?」毫無波瀾,情緒平穩的聲音從那上位處響起,那樣的冰冷無情,讓眾官員的虛汗無窮無盡地冒出來,卻又不敢伸出手來抹一把。
「秉……秉秉秉……太上皇……一個……一個都不剩……」秦興遠還是騰出一隻手抹了把快要滴下來的汗,這氣氛太壓抑了,門外全是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黑衣侍衛魚貫而入,個個神情冷漠,將衙門包圍的嚴嚴實實。
「一個都不剩……?」語調微微上揚,來了來了……終於那上面的人要暴怒了麼?
「是是是……屬下已經派人去徹查是何人所為了……」天哪,誰來救救他們啊?
「查出什麼了……?」
「還……還未查出……只知道那毒鏢上隱隱刻著禾夕夕三個字,屬下……屬下……確實不曾聽聞江湖之中有這樣的門派……所以……」
「金庫財產丟失多少……?」放下手裡的賬本,蕭堯撫平衣擺處微微皺起的皺褶,緩緩地站起身,來到跪了一地的官員面前。
「回太上皇的話……庫銀並未見少,那些賊人正要……正要開啟銀庫之時,微臣帶人適時趕到,所以……所以庫銀……並未丟失……」
「你們當真以為是因為你們及時趕到才保住庫銀的麼?愚蠢……這是第幾次了?」刷地抽出身旁侍衛的利劍指向秦興遠肥肥的短脖子,驚得秦興遠一下子癱倒在地上。反應過來又立刻跪直身子,瑟瑟發抖,卻又不敢遠離那劍端。
「這是……這是……第三次……第三次了……微臣該死,微臣該死,該死……」一眾官員跟著秦興遠重重地叩頭……擲地有聲,咚咚地響個不停。
「抬頭……正視我……」握著閃亮利劍的手微微抬起。
「是是……是……」顫巍巍地抬起頭,那眼裡竟含著淚珠,是怕到極點了麼?是在為自己的生命擔憂麼?
手起刀落處,鮮血激揚地往外噴灑著,幾滴鮮紅蹦落在蕭堯乳白的紗衣上,暈開一朵嬌嫩的鮮花,從藝術的角度看,那樣地妖嬈美艷。卻又訴說著死亡……
「替我沐浴更衣……」隨手仍了利劍,嫌惡地撣了撣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提了衣擺走出那窒黯的屋子。外面竟已黑的通透,偌大的院子裡空空蕩蕩,穿過滿滿懸掛紙燈的長長寬廊,身後依舊是面無表情的黑衣侍衛,還有幾個被派來伺候沐浴的侍婢——
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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