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不迷夢:惡魔的新娘 第6卷 橙色之曲 紅色獨角獸的秘密
    炎鳩捂著傷口,從地上站起來,他抹了抹嘴角的血漬,冷笑的對阿慢特說道:「沒想到,一直冰冷的水和火混合時,竟有這麼大的殺傷力。可以燒破皮肉。」

    「只要發揮的好,水就像人一樣,最善良的人也會變成劊子手。」阿慢特也噴了一大口血,臉上的刀痕更加濃烈,他的情況似乎也好不到哪裡去。

    「你為什麼要殺人呢?」良久,炎鳩才提出那個一直憋在心底的問題。

    「哼!」阿慢特冷笑一聲,望著炎鳩那剛毅的五官,他的表情竟浮起一絲溫情,濃烈的刀痕也緩緩和暖下去,他輕開口,「那為什麼不能殺人呢?」

    「為什麼?」炎鳩好似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他臉上不停地大笑,手摀住傷口,卻仍然疼的令他發顫,為什麼不可以殺人!!

    阿慢特解除攻擊狀態,在自己的敵人面前,他竟然毫不遮掩,他仰起頭,望著一萬無垠的天空,那純淨的藍色令他的心都開始痛了:「你說我是在殺人,其實人類和我們一樣,也在不停的殺戮。只不過手下的生物不同罷了。」

    炎鳩震驚地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對於他的問題,他竟一時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狠狠地揪緊自己的前胸,一股淤血如流水般滴落下來。

    其實他說得一點都沒錯,習性真的是個比什麼都還要可怕的東西。

    「是他們強大嗎,還是認為那些動物比他們弱小,認為他們沒有意識,無法用言語來溝通,所以才可以毫無罪惡的將它們殺害……」

    阿慢特鬆開自己摀住傷口的手,任鮮血浸染著自己的衣衫,風靜靜地吹著他碩大無比的身體,將他的外衣吹得聲聲顫裂。風中夾帶著絲絲血腥味,混雜著草兒清新的香味飄向了遠方……

    「如果人類可以殺害動物,那麼我殺害人有什麼區別?」

    炎鳩也解除了攻擊狀態,身邊的火焰全數散去:「因為這個世界需要平衡,『強者生,弱者死』這就是這個世間的生存法則。」

    「強者生?」阿慢特冷笑,他再次露出猙獰的面容,面對著炎鳩,「照你這麼說,只要是強者,都可以至人與死地嘍!」

    「阿慢特!」炎鳩大吼一聲,想要疾步上前,卻從遠處閃過一道銀白的刀光,將他的廁身劃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你最好別動!」阿慢特厲聲警告道,他慢慢的從口袋中拿出一罐瓷白色的藥瓶,舉在手中,對炎鳩說道,「這裡面裝的就是祝福神的血液,你應該知道如果把他滴在結界的缺口上會有什麼後果。」

    「你快住手——」炎鳩大吼,他的周圍竄出了大把大把的烈焰,全數向他擊去,面對來勢洶洶的火焰,阿慢特卻沒有驚慌之色,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當火焰剛要擊中他時,突然一道白光擋在他的前面,這些火焰全部都被彈開,在半空中,出現了一個身著白色風衣的男子。

    白衣男子只輕輕彈了一下手指,那些火焰如數奉還。

    「啊——噗!」炎鳩大叫一聲,口中便噴出了更多的血,他被自己的火焰擊中,彈非倒地,鮮紅便從他的口中,腹中一齊噴出,他剎那間變成了一個血人。鮮血順著他的身體,滴落在青澀的草地上。

    白衣男子露出溫雅的笑容,一雙藍色的眼睛如湛藍的大海,他溫柔的對阿慢特說道:「你太慢了。」

    「非常抱歉。」阿慢特恭敬的頷首回答,隨即他來到井邊,打開瓶子的蓋,欲要往下倒……

    「住——手——」研究悲憤的大吼,憤怒充滿了他的雙眼,他感到自己的心臟都快要爆炸,從深處傳來的陣陣痛覺快要把他掩埋,感到了自己眼中的火熱。他拼了命的向阿慢特衝去——

    「你最好不要再動了。」白衣男子笑了笑,閃電般的來到炎鳩的前面,一個光球再次將他震飛。

    瓶口傾斜,一滴血液從瓶中流出,滴落到了井口上,井口上的結界立刻顯現出電流的玻璃罩,血滴子滲進了結界,結果散發出耀眼的紅光。

    「快住手,阿慢特——」炎鳩再次不要命的衝過來。

    「再不乖點,我會不小心滑破你英俊的臉哦~~~~」無數的光刃從白衣男子身上發出,那些光刃不斷的在炎鳩身上流竄,直到他全身血肉模糊為止……

    「吾——」炎鳩無力地撲倒在地上,一身的血飛濺的到處都是,他全身都在顫抖,右手緊緊抓住地上的草,滿嘴全是苦澀的滋味,但因為用力過度,全身的血管爆裂,血更加洶湧地流出。

    「混蛋——」炎鳩透過火紅的亂髮,看向那個溫柔笑著的白衣男子,「為什麼,為什麼……」他眼中充滿仇恨,帶血的眼光盯著白衣男子,炎鳩痛苦的想起身,但被割斷的全身經脈讓他再度無力癱倒在地上,如同廢物……

    「為什麼?」他不停地問,「白凌,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狂烈的巨風不斷地吹襲著白凌白色的風衣,風衣高高揚起,就像天使的一對純白的翅膀!

    白凌笑得更溫柔了,高貴的氣質如玉般婉轉流溢,他慢慢蹲下身,捧起炎鳩血流滿面的面頰,輕問道:「為什麼不可以這麼做?」

    炎鳩狠狠地咬唇,薄薄的唇瓣溢出了更嫣紅的血液,順著他鮮明的下顎,滴落在地:「你毀了這個地方,她——會哭的……」

    藍藍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光,單薄的身軀堅硬,堅硬,隨即他笑了:「沒關係,她——已經不記得我了,所以沒關係。」

    「她不記得你了……」

    「對……」白凌微笑的放下炎鳩的面頰,潔白的雙手沾染了鮮紅的鮮血,他從這個小小的山坡上望著整個七海縣,腦海中水波蕩漾,在漣漪的深處,慢慢浮現起那張笑得開心的面容,他幽幽的開口,「我——又做了一件壞事了……」

    話語剛落,整個七海縣從地平線的遠方,突然一道白光閃過,七海縣瞬間發出一陣天搖地動,在縣城的上方,白色的結界閃著電流呈現在眾人眼前,在白色的結界中心,裂開了一小處細縫,裂縫一點一點的擴大,直到整個兒全部破裂……

    頓時,七海周圍的山開始搖動,經過一陣劇烈的掙扎後,那些高大的山脈全部被埋入地底。

    看到那一片的動盪之後,聽到那一聲聲的驚呼聲之後,阿慢特收回白瓷藥瓶,走到白凌的身邊:「事情都完成了。」

    看著整個七海的地面像傷疤一樣的裂開,無數整齊的屋舍在崩潰,白凌笑得很燦爛,藍色的笑容像陽光一樣的燦爛:「這麼一來,他就可以自由進出了。」

    「可是……」阿慢特有些遲疑,地面上的裂縫,在他心底觸動了某根心弦,他輕輕地撫摩了一下自己臉上的那道傷疤,七海地面上的裂縫就好像他臉上的……

    都是自己醜陋的證明——

    「怎麼了?」白凌微微轉過身,問他。

    「……」阿慢特放下自己粗糙的手掌,搖搖頭,「我是說問題還有七海學院中,還有一道結界。」

    「你是說在學院的周圍,他們另設的結界?」

    「……」阿慢特點頭。

    「沒關係。」白凌抱胸看著山腳下那所全國無可比擬的學院,「只要是他設的,就可以突破!」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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