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如夢幽幽轉醒,雙頰緋紅,盈盈眸子水光連連。
「我——嗯——」細微而蠱惑的輕吟出聲。
入骨噬髓的慾望排山倒海襲來。
好熱!
頭好熱!
內心的渴望更加灼熱!
「御——好難過——」如夢掙扎著,咬緊下唇,想要抑制住平復內心突然而至的情潮,卻不聽使喚的將熾熱的嬌軀一個勁兒往上官御身上磨蹭。
滾燙的小手攀上上官御緊繃的胸肌,只有他冰涼的肌膚還能暫時紓解她道不明,說不出的深深渴望。
「夢兒——」上官御箍緊如夢亂蹭的腰肢,握住她不安分的雙手。
這種時候,她的蠱毒竟在這個時候發作。
他看見了耶律祺勾起的邪笑,看見了皇兄緊縮的眉頭,以及紫絳鄙夷的譏笑。
「御王妃,似乎不太舒服,在下略懂醫術,不如,讓在下給御王妃號號脈診斷一番,也許剛巧在下能親身醫治,也免除了王妃蝕心的痛苦。」耶律祺以中指描繪著銀鐲的圖騰,狹長的桃花眼睨睇著上官御的表情,不知道一向沉穩孤傲的五王爺在這種情況下會作何反應,他有點迫不及待要一睹為快。
「哼,不勞西遼國君費心,本王自會照顧好王妃,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耶律祺,紫絳,你們二位既然表明了自己的野心,也就是說四國友好已經名存實亡,那麼朕也不再顧忌什麼道義,來人,將此二人拿下!」上官嘯知道這兩位定有準備,他又何嘗不早就備好埋伏。
這下子大家都拿出真本領,誰有實力,鹿死誰手,就在此時。
「慢著——在下的第三份禮物還沒拿出手呢,碔旭國君就迫不及待要剷除異己,獨霸四國了?」耶律祺還是不驚不慌,心思似乎一直在扇尾的銀鐲上,連眸子都沒抬,兀自盯著銀鐲發話。
「姑姑,祺兒該說的都說了,該問的都問了,您老應該清楚當年的事情了吧!」
耶律祺玩世不恭的站起,像是在跟空氣說話,但是明顯看出他的臉上已經多出了一份肅穆。
「好祺兒,真沒有讓姑姑失望,姑姑沒有白疼你這些年!」
這個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
如夢僅存的意志告訴她這個聲音絕對不是第一次出現在自己的耳畔。
這個聲音,就好像,就好像是姥姥的聲音!
「姥姥——」如夢喃喃的哼著,絕對是她,那個晚上曾經威脅過她的聲音,鬼魅一樣的人。
「夢兒,你在說什麼?」上官御模糊地聽見如夢的呢喃,以為她是發燒了,開始說胡話。
「他是姥姥,我聽過他的聲音,那個晚上——」如夢斷斷續續的說著,身體越來越熱,說到最後還是變成了呻吟。
「丫頭,記性不錯!可惜腦袋冥頑不靈,早投明主,也不會吃那麼多苦。」
灰白的枯發,面目全非額面孔,詭異的聲調,發黃的牙齒,佝僂的駝背,灰黑的布衣。
「紫絳,別來無恙。」蒼老的婦人拄著龍頭枴杖,顫顫悠悠的從黑暗中跨進眾人視線,她咧著黑黃的醜陋牙齒,泛起詭異的笑容,渾濁不堪的雙目讓人懷疑是否還是一雙完好的眼睛。
「你——你是——」紫絳慌了神,什麼狗屁儒雅全數掃光,只剩下慌張的臉色,和顫抖的青白色雙唇。
「哥哥——」老婦人乾脆叫起了當年的稱呼。
「不是真的,她已經死了,已經死了,變成一推白骨了!」紫絳安慰自己,不相信眼前的醜陋老婦會是七年前絕代風華的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