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在如夢後頸的指繼續摩挲著,輕揉著,如夢只覺得此時呂祺身上傳來獨特的陽剛之氣,還有一種奇異的香氣刺入她的鼻腔,放鬆了她的意志,使她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眼皮無力的耷下,任由呂祺肆吻著。
突然手腕上傳來強烈的刺痛感,如夢猛然睜開眼,瞪著眼前放大的邪魅輪廓,突然清醒,自己現在有多窘,如夢忍無可忍,張口一咬,呂祺吃痛的抬起因情慾暗黑的邪眸,鬆開糾纏在一起的唇,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上的血跡,瞪著如夢冒火的美眸,兩人之間,風起雲湧,硝煙瀰漫。
「下流!」這是如夢得以喘息後的第一句話。
「是嗎?剛才你不是也很享受嗎?」抓緊如夢手腕的大掌加上一份力,邪肆的臉龐如臨世邪君。
「到底想讓我做什麼?」再跟他耗下去,豆腐被吃光,不是怒死,就是羞死。
鬆開對眼前人兒的鉗制,呂祺整了整微皺的金線紫衣,肩膀上猩紅一片,是如夢的傑作。
呂祺若無其事的坐到紫檀木椅上,倒上一杯茶水,撩開寬大的繡金紫袖,把盞淺嘗。再抬眸,風輕雲淡,一如昨昔。
「聽說,御王府上最近會住上一名貴客,只是對於我們來說,他可是個致命的人物,留不得。在那人見到上官嘯之前,你的任務就是解決他!」平淡無奇的聲調,說出的內容卻狠毒之極。
「我如果不做呢?」你們的陰謀,我如夢可不感興趣。
「剛才,你是不是聞到一種香氣?」放下紫砂茶杯,深邃迷人的的五官上升起詭異的光暈。
「不會是毒氣吧?」如夢臉色灰白。
「正是。」呂祺壞笑。
「你,卑鄙!」如夢氣結,緊咬唇瓣。
「千萬別咬傷自個兒,本公子會心痛的。」呂祺肘抵在桌上,單手支顎,深邃的眸含著笑意緊盯著如夢灰白的俏顏。
「我不做的話,是不是死路一條。」
「不,還有一條路,做本公子的寵妾,本公子還是很憐香惜玉的。」
「那還不如死!」
「哈哈~~~本公子就這麼讓你討厭嗎?爭先恐後要對本公子投懷送抱的美人可是數都數不過來的,本公子能看上你,你可要好好把握。」惡魔一個!
「疆北王的爪牙,還入不了我的眼。」這種淫邪之人,送給如夢,她都不要。
「爪牙?我們只是盟友,連朋友都談不上。」他和那隻老狐狸若不是有共同的敵人,抵死也不會往來的,不過幸虧他做了這次選擇,要不然也遇不上眼前這只野貓。
「哼,半斤八兩,明的鬥不過人家,就耍陰招,缺德!」如果罵人可以發洩的話。如夢正在嘗試。
「這叫手腕,也是策略,我的野貓兒。有的時候,必須的使點手段,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心腸不狠一點,你就會連骨頭都不剩,不是嗎?」呂祺抬眸,眼裡片片桃花,滿面春風。誰能理解他心中的悲涼。
「無毒不丈夫,我明白。」如夢撇撇嘴,不屑他的借口。
「我現在是上官御的王妃,也是他最懷疑的對象,你現在讓我去刺殺他府上的人,我的身份豈不是一下就暴露了,何況,你今天明目張膽的帶走我,他的暗影可是會一五一十報告給他的。」不再和他逞口舌之快,如夢攏好秀髮,仔細別好固定頭髮的玉簪,直切主題。
「你不必親自動手,據我所知,在上官府裡可是有不少恨你入骨的人。」呂祺懶懶的看著眼前人兒的一舉一動,對她的興趣越來越大。
「你想讓我用栽贓嫁禍的卑鄙手段,我可不是你,做不來!」想她如夢在二十一世紀也是特厲風行,光明正大的殺手,居然讓她做這種卑鄙的事,簡直侮辱她的名聲。
「現在可不是逞英雄的時候,你不做,有人會逼你去做,到時候滿身是傷,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御王府裡的女人可不是吃素的,恐怕她們的手段會比他要毒上千百倍吧!
最可怕的就是女人,尤其是嫉妒中的女人,以眼前女子的想法,在御王府怕是還沒動手,就被別人先下手為強了。疆北王選人時難道只看美貌,其他的都沒考慮嗎?看來計劃完成還需要一段時日了。
呂祺笑看如夢,真不知該誇她單純還是罵她愚鈍了。
這好像以前都是如夢罵別人的,現在在自己身上居然也用得著。
「這裡有一包藥,劇毒無比,相信你會用的著。」從袖裡拿出一個小紙包遞給如夢,呂祺笑意滿面。
「和我中的毒一樣?」
「當然不是,對付那種人,他們還不配!」
「哦,我真是三生有幸,能中你的奇毒!」諷刺,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