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陽!」古韻思嚴厲地喝止他,身體差點氣得暈倒,「開陽,你氣死我了,我的胸口好痛啊!」
「媽,你又不舒服了嗎?怎麼會胸口痛呢?」
李開陽鄙夷地望了一眼縮在床角的藍心雅,看她故作可憐眼眸卻閃閃發光,他就知道是她算計她了。
古韻思見兒子還顧慮她,淡淡地說:「好了,偶爾的事,你不用擔心,早點連婚禮都辦了吧,說不定孩子都有了呢。」
說完,她轉身偷偷笑了笑,走了出去,留給兩人獨處空間。
李開陽火速穿好衣服,一眼也沒瞟藍心雅,甩門而去,徒留她臉色難看地蹲在地上。
「哎,開陽,你怎麼這麼快就出去啊,你安慰心雅了沒有,女孩子第一次很重要的,你怎麼這麼快就走了呢!哎,……」
任憑古韻思喊叫,李開陽懊惱地甩著手中外套,氣憤地開車離去。
酒精,酒精,可惡的東西!
緊急煞住車,他垂頭喪氣地枕到方向盤上,無奈煩躁得不知如何理順心中那團亂弦。
讓那女人有機可乘了!
一個處女,就算是藍心雅,他根本就不屑一顧,也不會愚昧到要負責一生,但是,卻讓母親和她更有把柄要挾他了。
他的人生越來越失落了,什麼都沒有了原來的色彩,無味,無空間,什麼都沒有了。
他茫然地開著車來到池娜薇的公寓,給她打電話。
「娜薇,你可以下來見見我嗎?我很難過。」
他的聲音心碎難言,似從幽黑的地方傳來。
池娜薇晚上吃了安眠藥才能睡著的,一早被他的電話吵醒,本來想直接按掉電話無視他的,但是,他心痛她又怎麼會好呢?
終究無法忍心對他置之不理,他不曾用這種語氣哀求過自己的。
換好便服,她下樓去,透過車窗,她看到他頹喪地枕著方向盤,心痛難過同樣揪緊了她的心。捨不得,放不下,卻無路可走!
打開車門,她坐進去,關懷地問:「怎麼了?」
他抬頭,她察覺他臉色不對勁,又提高了點聲音,問:「你怎麼了?」
「娜薇,我很無助。」
痛楚的聲音如蟬翅撕破,也叫痛了她的心,忍不住摸上他的臉,「你臉色不對勁,有點發燙,可能感冒了。」
「娜薇。」
李開陽抱緊她的肩頭尋找依靠,忍了許久的點點澀淚竟然滑落。
「我還有什麼辦法挽留你?」
池娜薇心頭一震,心也酸了,幽幽地說:「盡力就夠了,誰也無能為力。」
兩人依靠了許久了,心頭微涼。
把他帶回家裡,池娜薇遞給他感冒藥,說:「你吃了藥休息一會兒吧。」
他不說話,默默吃了藥片,疲憊地枕上她的腿,縮在沙發上,尋找心靈的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