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娜薇心痛得無意識地像個幽靈似的慢慢向浴室靠去,背靠門框,她把手往後面伸,另一手緊緊地抓緊胸口的衣服,無聲地哭泣著。
「拿進來!」
不容拒絕的凌厲的音色。
莫寶婷全身赤裸地攀著李開陽同樣赤裸的身體,笑容綻放得從來沒有的燦爛。她得意地睨著可憐兮兮,身體顫抖的池娜薇,嗲聲說:「開陽,人家害羞嘛,你怎麼能讓小池來看咱們泡鴛鴦浴呢!」
「嘿嘿!」
莫寶婷發出**的聲音,灌進池娜薇的耳膜,讓她撕心裂肺的痛,掩住嘴巴,她拚命忍住噁心的感覺,安全套掉到了地上,一聲嘔吐,她衝出了房間到客房的洗手間嘔吐起來。
「嘔——」
連膽子都嘔出來了,心仍然作痛著揪著胃痛。
「嗚,嗚——」
她擰開水龍頭,捧著冷水沖刷她的淚痕。
紫白色的臉抬了起來,她全身冰冷地瑟縮了一下,房間裡傳過來的呻吟聲如雷貫頂,「啊!」的一聲尖叫,她重重地軟倒在地磚上,頭清脆地碰到地上,她痛苦地搖著頭,徹底地暈死過去了。
這一覺睡得很長,池娜薇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天半之後的下午了。
「小姐,你醒了。」
池娜薇呆滯的眼神半天都沒轉動。
「小姐,小姐……」
李開陽新請回來的女傭小清搖著池娜薇的手臂。
「你,是誰?」
「我是你們的保姆,先生剛請我來的,哦,我這就叫他過來。」
先生?先生又是誰?
她呆呆地偏頭望了眼窗簾,還是他的房間,那塊淡綠色的窗簾在她的眼裡竟是死灰色的白。
「嘿嘿……嘿嘿……」莫寶婷的嬌吟之聲瘋狂地迴盪在整間房間,「我不要聽,不要聽!」
彈起來抱住雙膝枕著,她悲愴地哭:「嗚,我不要聽,不要聽,走開。」
李開陽站在門外看了許久,憐惜心疼讓他的眼眸更加深沉,但愛與恨的搏鬥讓他臉上的青筋暴露。她無助委屈悲痛的哭聲是他想要的結果,但是他卻沒有喜悅,只有梗塞住的心疼悶在心裡。
「好了,別哭得所有人都對不起你似的。我的女人很多,呵,這種程度你就受不了了,你怎麼呆我身邊呢?哼?」
「惡魔!」
帶哭腔的控訴從她緊繃的牙縫裡迸出來。
「沒錯,我就是惡魔!」
見她開始反駁,李開陽的心又冷硬如冰,他閒閒的抱胸,說:「前天只是給你一個提醒而已,我的生活就是這麼過的,你,也一樣擺脫不了。」
他的手指點著指著她,無情地說著。
池娜薇冷得發抖,哀痛如死,無力地任由他踐踏,連指責他的慾望都沒有了。
「好吧,你先養好身子,我要出去幾天,小清會照顧你的。」
李開陽掀了掀冷毅的嘴角,轉身走了。
好一會兒,小清端了粥進來,說:「小姐,先生吩咐我煮了粥,你喝點吧!」
池娜薇動也不動。
「小姐?你已經睡了一天啦,不吃怎麼行呢?」
突然,池娜薇受不了的扯住小清的手臂,嗚咽哭著說:「你說,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難道他折磨得還不夠嗎?」
「呵,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明白!」小清不知所措地扶著池娜薇。
「我的心不見了,碎了,……」
「哈?噢,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哭吧,哭出來好點。」
小清慌忙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