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娜薇用力扯開張叢生的手,痛苦地跑進去了,那抽泣的背影讓被狠狠拒絕了的張叢生既是失望又是心疼。
他咬了咬牙,不由得對李開陽萌生一些恨意。今天肯定是他傷害了池娜薇,不管是誰,他一定不讓傷害她的人好過。
伍金梅看著失魂落魄又穿著男人襯衣回來的池娜薇嚇得聲音顫抖的大叫:「娜薇,你是怎麼了?」
「媽,我好累啊!」
身子一軟,她靠著伍金梅的肩頭又開始淚流滿面。
「娜薇,別哭,快告訴我是怎麼了,來,我扶你進房間休息。」
吃力地把池娜薇拖進房間躺下,池娜薇抹掉眼淚,說:「我沒事,你不要猜測了。」
伍金梅張了張嘴巴,想要追問的,男人的襯衣,還哭成這樣,活像——在外面被流氓強暴了似的!
她心驚得流淚,忍不住追問:「娜薇,你該不是遇到流氓了吧?」
池娜薇擺擺手,虛弱地說:「沒有,我要睡了。」
「哎——」
伍金梅急促收住話尾,也罷,讓她先躺一會兒,有事再慢慢講。
李開陽自從離開公寓之後,大白天的就到他的朋友言歡的酒吧灌酒去了。
整間酒吧就他一個人,還沒開始營業。
一杯又一杯黃湯下肚,他仍然清醒得痛苦,池娜薇痛苦又楚楚可憐的臉一遍又一遍地在他的眼前重複,猛吸了一口煙,他一咬牙把還剩半瓶的XO砸到地上去了。
「砰」的一聲讓遠遠站著給他一個服務的酒保心驚得睫毛打纏了一下。
「開陽,誰把你惹怒了,該不會是我那沒大腦又耍小姐脾氣的妹妹惹你生氣了吧!」
瓶子打碎了莫西眼睛眨也不眨,逕自在吧檯前坐下,說:「和他一樣的。」
酒保馬上就給他端來了酒。
李開陽嘻笑著,說:「莫西,我見到池娜薇了。」
莫西怔了一下,隨即平靜地說:「我早就有預感你們會遇到的。一年多以前我就知道她來粵城了。」
最近他的妹妹莫寶婷喜歡李開陽他也知道,不過他不支持,純粹是出於他對他妹妹的愛護。
李開陽嘲諷似的說:「相見不如不見。莫西,喝酒吧,女人沒什麼好在乎的。」
莫西審視著他,意有所指地說:「的確,除了心中那個,其他的女人是沒什麼好在乎的。」
李開陽悶悶地喝著酒,無聊地說:「言歡哪裡去了。」
他甩著頭,強迫自己去想點別的,不要讓池娜薇的臉控制著他的大腦。
「泡妞吧,喝吧,喝吧,我陪你喝!」
池娜薇在家休息了三天,生了一場病之後,她仍然蒼白無力。
這天,方小小過來看她。
「娜薇,你好點了沒。」
「哦,好多了。」池娜薇淡淡地說。
伍金梅泡了茶過來。
「那我問你,那天酒會,那個那麼高那麼英俊的男人是誰啊?張叢生都給你介紹了,他是不是白癡啊?」
方小小這話可是憋了三天了,今天才終於有機會問出來。
伍金梅怔了一下,豎起耳朵想聽到更多事情,搞清楚娜薇是怎麼了。
池娜薇也怔了一下,眼神黯淡地定住,然後才說:「走,到你公寓去坐坐吧。」
她不想讓伍金梅知道這些事情。
伍金梅無可奈何地跟著她們出門,直到方小小把門關起來,她還不死心的貼著門板聽了一會兒,直到根本聽不到任何對話,她歎了一口氣回來。
就這幾天的工夫,她又感覺她的女兒開始疏離她了。
「哎,真是鬧心,不知道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