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妃斗魔王 化身邪醫最無敵 第一百五十九章:銀狼被捕(二)
    「他們是從哪走的?」,沐影汐盡可能保持著自己的理智,接著問道,現在她要做的就是快點找到雪兒,不管接下來等著她的是什麼,現在她都不能坐以待斃。

    「從……從那邊……」樵夫伸出顫抖著的手,指向隱傲軒離去的方向。

    順著樵夫所指的方向,地上果真留下了點點紅色的血,沐影汐心痛地轉過眼,不敢再看。

    「咳咳……」沐影汐太過心痛,手上竟無意加大了力量,弄得樵夫快要喘不過氣了。

    沐影汐另一隻手握成了拳,狠狠推開樵夫,便向林中跑去,因為她知道那裡有個小路,現在唯一的希望也只是可以在他們離開那條必經之路前,截住那個惡魔。

    耳邊風兒呼嘯,腳下的功夫並不熟練,身上被無情地樹枝刮出了好多血淋淋的口子,而沐影汐已經感受不到皮肉的疼痛,她的心中只有一個意念,就是快點找到雪兒,她的心裡只有雪兒。

    雪兒,雪兒,等著,我來了,等著我……

    穿過密密的樹林,胳膊上留下條條血痕,陽光閃耀得有些刺眼,沐影汐抬起一隻手遮住礙眼的陽光,一群人馬正在不遠處絕塵而來。

    她一眼便看見領頭那匹高大剽悍的馬上的人,玄黑的斗篷,陰鷙的眼眸,冰冷鮮明的輪廓,是他。

    沐影汐雙拳緊握,抑制不住心的顫抖,柔美的淺眸中隱然上一片怒火,那籠子中的是……

    「雪兒,雪兒……」她奮不顧身跳了出來,張開雙臂橫檔在路中間。

    皓白的齒咬著下唇,眼眸中沒有畏懼,兩團怒火直盯向自己奔來的馬。

    該死的,怎麼會是她,待看清擋在路中間的人,隱傲軒措手不及地勒緊玄烈馬,馬蹄前揚,身後隨行的馬匹亂成一團,若不是隱傲軒控制的好,這馬的鐵蹄很可能就狠狠地壓在了女子的纖柔的身上。

    「你想死嗎?」隱傲軒百年不變的冷俊面容竟然為這個女子而露出了驚慌之色,眼底那出於在乎而流露出的怒火不是他的冷傲所能淹沒。

    「雪兒,雪兒……」沐影汐顧不得和他廢話,直奔著關押雪狼的牢車而去。

    侍衛被這突來的驚心一幕所震撼住,全都沒有反應過來,愣愣地看著這麼陌生的女子瘋狂地奔著雪狼而去。

    「嗚嗚……」聽到主人的叫聲,雪兒在鐵籠裡痛苦地掙扎著,腿上的血還在流著,白色的皮毛上沾染上一片刺目驚心的紅,無亂它怎麼掙扎,都無法站起來,無力地抬起頭,望向主人,藍色的眸光中閃著點點委屈與疼痛的淚水,嘴裡發出撕痛人心的嗚咽,但那絕不是乞求的哀鳴,而是一種近乎道別與不捨地依賴。

    「雪兒,雪兒,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沐影汐衝到鐵籠前,看到雪兒這副樣子,心好像被挖空了,淚大顆大顆落下,雙手顫抖地伸入牢籠中,心疼地撫摸著它的額頭,將雪兒被折磨得憔悴的小臉放在自己冰冷的手心中,可是隔著這冰冷的牢籠,她的臉貼不上它的臉,她感受不到它剩下的呼吸。

    「雪兒,雪兒……不,聽話,你不許有事,我會救你的,乖,我一定會救你的……」沐影汐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淚,對著雪兒勉強扯出了一個大笑臉,給雪兒大氣的同時,也竭力控制自己要鎮定下來。

    她明白衝動是不能解決問題的,一次次的磨難告訴了她不是每一次都會幸運的有人來救,所以她必須要學會依靠自己的力量來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

    隱傲軒的眉頭扭皺到一起,他沒有想到這個邪醫竟還讓就是那個樵夫口中的狼女,看樣子她和這頭銀狼的感情還不淺,她又一次給了他前所未有的震撼,一個連武功都不懂的女子竟能馴服素有沙漠閻王之稱的沙漠銀狼,狼王后裔。

    就算是這樣又能怎樣,嘴角挑起一抹自嘲的笑,自己費了兩年的時間搜遍沙漠都未能成功捕獲銀狼之王,而這一次卻在銀狼很少出現的平地上找到了狼王后裔,他又怎能輕易放手,它的身上繫著他的命,他的恨還沒有完結,所以他不可以死。

    他銳利的眸光只是一瞬便掃到女子手上的動作。

    「雪兒乖,吃下去……」沐影汐從身上的錦囊中拿出一顆藥丸放到銀狼的口中,小雪狼很乖地吃了下去,她的嘴角浮起一抹狡黠的笑。

    「你在餵它什麼?」馬上的男子看著女子臉上那邪魅的笑,有些無措地怒吼道。

    「哼,毒藥。」沐影汐輕笑著,抬起同樣高傲的小臉,無所畏懼地對視著他深邃的黑眸,不削地回答道。

    「你說什麼?」她的話如同一把利劍刺向自己的心臟,玄黑的袍子飛起,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躍到女子的眼前。

    一隻古銅色的大手結實有力地伸向她白皙滑膩的脖頸,將她拉到自己的眼前,他的手不似叮噹的還有一絲溫情,而是冰冷到近乎魔鬼的利爪。

    沐影汐就像一個洋娃娃似的,被他無情的大手扼住了呼吸,頭無力地向後仰著,她也不掙扎,呼吸快到斷掉,而她固執的嘴角依舊不肯滑落,儘管她的笑因極度缺氧而有些扭曲,可是她的雙眸還是那樣倔強地直視著他,有嘲笑,有譏諷,可是就是沒有一點點他想要的乞求。

    「告訴我,你給它吃的什麼藥?」墨發翻騰,煞氣瀰漫,他的聲音陰冷得如同來至地獄。

    女子仍是固執著笑著,沒有乞求,沒有恐懼,剩下的只是不可摧毀的倔強與驕傲。

    其實她並不想死,至少現在她也不能死,雪兒,放心我一定會救你的,沐影汐清楚,即使現在她不能告訴他自己就是沐映汐,但是那樣相同的眼神卻是可以牽動他的心緒,

    也許現在自己就好像是在玩一場賭博,儘管有百分之七十的勝算,但是一旦失敗,則是滿盤皆輸,她,雪狼,統統會成為這場賭博的葬禮。

    周圍是那般安靜,見到這樣的陣勢,除了魄,侍衛們都嚇得魂飛喪膽。

    他暴戾的男子氣息噴撒在她的臉上,而他亦可以感到她的生命正在自己的手掌下流逝,她的面色因缺氧而變得蒼白,可是眼眸中的倔強卻誓死都不肯改變,時間一分一秒地走著,他的心口莫名的疼痛。

    同樣倔強的眼神,同樣傲慢的笑,勾起了他內心深處傷痛的過往,她們是如此想像。

    面對這樣的她,他竟下不去手,心中瀰漫起的痛如冰山上的寒冰掩埋了這胸口那團突然燃燒起的火焰。

    「哼,真的以為本王不會殺你嗎?」他那張剛剛還如魔鬼般陰厲的面容上勾起一抹邪佞的笑,手上的用力一推,女子便如失去了支撐的布娃娃被狠狠地拋棄在了地上。

    「呵呵……咳咳……呵呵……」沐影汐單手拄著地,細嫩的手掌被手下的沙石磨出一片血色,尖銳的石砬混著泥土摩挲到肉中,刺骨的疼痛順著掌心,蔓延到身上的每一處細胞。

    白皙的脖頸上印上了深深的指痕,如被魔鬼掐過,看來這場賭博她贏了,原來空氣竟是如此美好,剛剛只要他再稍稍一用力,或是再多捏上一秒,估計自己現在就真的要永遠的停止呼吸了。

    沐影汐一邊笑著,一邊剛才的極度缺氧而劇烈咳嗽著。

    「回答我?」他暴虐的眸中再度染上一片血紅,這怒火與雪狼無關,只是他看不慣她的倔強,他不能忍受她為了別人而一再犧牲。

    玄黑色的袍子再次被撩起,他同樣單手拄地,將她困在身下,深邃暴戾的眸子直視她蒼白的臉。

    時間的轉輪被定格在這一刻,沐影汐的咳嗽止住了幾分,這個男子離自己如此的近,突然感覺他真的好可憐,可憐到讓人不忍心去恨他所犯的錯,愛得越深,恨得越是刻骨銘心,在他的身上,她第一次印證到了這句話的意義。

    「說啊,你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在她的眼中他找不到恨,為什麼自己這麼對她,他還是無法在她的眼中找到一點點的恨,這樣的她只能讓他手足無措。

    「我可以幫你拿到月之靈。」她的聲音很輕,輕到一陣風就能吹散,但是她的語氣卻很堅定,堅定可以用她的生命來捍衛。

    「哼,你憑什麼來讓本王相信你的話?」她的話著實讓隱傲軒為之一震,他沒有想到她竟知道自己這麼多的秘密,更沒有想到她那樣一個連武功都不懂的弱女子,竟可以說出那樣的話,他的嘴角帶著玩味的笑,戲虐地問道。

    「憑你已經沒有選擇。」沐影汐的嘴角依舊含著淡淡的笑,那笑很淡卻很美,眼神依舊倔強得不能改變。

    「你……」隱傲軒的手蠢蠢欲動,她的話雖然並不惡毒,但是卻總是有能力把他觸怒,真的很想馬上伸出手將她捏死,可是心在痛著,他下不了手。

    也許只是那樣的眼神太過相像吧,他恨她,所以連和她有著相同眼神的人他也會恨,對嗎?

    他再一次違背著自己的心,欺騙者自己,欺騙著別人。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