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三見慣了袁天南這種欺軟怕硬之人,對他的印象一落千丈,要不是顧著他和梵音寺的關係,楊三這時就可以讓他臉面掃地。
「你究竟是何人?」袁天南語調怪異的問道,像楊三這種人,在修真界不可能沒有名氣。
「楊雲!」楊三淡然道。
袁天南可不相信他真的叫什麼楊雲,想了一會,突然想到現在修真界風頭正緊的鬼才楊三,連忙看向眼前之人,越看越像,心中暗自叫苦,要是其他人還好,他至少可以用梵音寺的勢力壓至對方,但楊三可是雲海派的傑出弟子,雲海派這些年勢力大漲,根本不怕他們梵音寺,更何況梵音寺的方丈悟法大師佛法高深,並不會輕易得罪雲海派。
楊三從袁天南的眼神中看出他已經猜出自己身份,對此他並不奇怪,畢竟現在年輕人中有此修為的除了自己外並無他人,自然他也知道這是惡魔島的王御風在修真界並無名氣的原因。
「我想我們可以靜下心來,好好談談了吧!」楊三淡然道。
袁天南心中雖然恨透了楊三,但知道對方是自己惹不起的,哈哈笑道:「自然,來者是客,我們去大廳一敘。」
對於袁天南變臉的速度,楊三見怪不怪,這些人的臉皮功夫遠比修為高上許多。
袁天南見莊裡的人還在四周圍觀,大聲斥道:「各忙各的去。」這些人對袁天南畏懼之極,當即四散而去,場中只剩下楊三和袁天南,就是四護法也被袁天南喚走,他知道楊三要是想對自己不利,再多十個護法也沒有用,不如不要護法的好,多少可以獲得對方的好感。
袁天南在前領路,早有人在大廳準備好茶點,楊三並不品嚐,落座後,直接問道:「貴莊每年年關之時都有人取走一大筆錢財,不知袁莊主可知情?」既然說到正事,楊三也就客氣幾分。
袁天南皺眉道:「年關之時取走錢財的大有人在,不知道楊道友說的是何人?」
「此人應該是這十多年才出現,而他取走的錢財是從全國各個不同地方彙集而來。」楊三知道錢莊應該有錢財進出賬目,只要明白賬目,查出那些人將如何取出錢財就會有線索。
袁天南做人可能有些欺軟怕硬,但做生意卻是一等一的好手,沉吟片刻,說道:「楊道友如此說倒讓在下想起一事來。」
楊三凝視著對方,隨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把玩,看似無意實則對方的舉動被他一覽無遺。
「一般大筆錢財彙集都有固定的財團做基礎,但這十多年來確實有筆無名的錢財被人取走,在下也調查過,但根本查不出對方的源頭,看樣子應該是修真界的大勢力。」袁天南身為梵音寺在凡間執掌飛樂錢莊的負責人對於修真界的許多忌諱十分清楚,像這種他調查不出來的情況,最好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做生意以和為貴,免得惹禍上身。
楊三沉聲問道:「此事你沒有告知悟法大師嗎?」楊三對悟法大師的印象很好,知道在他濟世為懷的慈悲佛心下有著常人難以理解的睿智,要是他知道此事,一定可以查出一些蛛絲馬跡。
聽到楊三提到悟法大師,袁天南對楊三的身份再無懷疑,畢竟飛樂錢莊背後老闆是梵音寺只有修真界的大派才知道,確定楊三的身份,袁天南說話更是謹慎:「發現這件事的第二年,在下就將此事稟告方丈,現在算來也有十一年了,不過方丈一直沒有回話,想來這筆錢財並無不正常的情況。」雖然懼怕楊三的實力,但對悟法大師,袁天南更是有著盲目的崇拜,對於悟法大師的手段,袁天南從不懷疑。
楊三輕輕放下茶杯,思量片刻,對於悟法大師他也相信,但要真是如此,線索就此斷了,於是說道:「我想看下關於此筆錢財的賬目。」
袁天南面露難色,這些賬目可是飛樂錢莊的機密,一般情況下根本不能讓外人查看,但從楊三剛才的行為看,就是自己不給他看,他也會自己去搶,到時候自己丟的就不只是機密,很有可能連小命都沒有,對於楊三他並不瞭解,其實要不是他先用強,態度也不是很好,楊三並不會動手。
楊三見袁天南遲遲不肯答應,冷哼一聲,眼神變得冷淡,他知道對方這種人不用些手段根本不行,為此他不介意將壞人將進行到底。
袁天南看到楊三冰冷的眼神,全身一顫,急忙道:「自然可以,在下這就去拿。」說著匆忙的向裡屋跑去,神情慌張,一點高手的風範都沒有,顯然內心怕到極點。
「爹爹你做什麼去?」袁小艾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小艾你回房去,沒有我的吩咐不准出來。」袁天南怒氣沖沖的喊道。
楊三聽聞外面的聲音,臉上露出微笑,以袁天南的手段袁小艾對自己做過什麼,他自然知道,想來也是為了保護女兒才讓她回房。
可憐天下父母心,無論袁天南為人如何,對兒女這份關心也和常人無異。
袁小艾抱怨幾聲,雖然極不情願,但一向對爹爹的懼怕還是讓她乖乖的回房,好在有孫天澤陪伴,她在房間也不會寂寞。
不大會,袁天南就從裡屋出來,手裡拿著一塊玉符,神情恭敬遞給楊三,說道:「楊道友請過目。」
楊三順手接過玉符,注入真氣看去,裡面只是賬目的一部分,很顯然袁天南用剛才的時間將關於這筆不明錢財的賬目複製下來,對於其他方面的賬目還是不讓自己看,對此他不在乎,只要知道這筆錢財的支出情況即可。
對於賬目楊三並不是十分瞭解,從賬面上看也只能看出每年在年關之時總有人將錢提走。
「你調查過取錢的人沒有?」
袁天南回道:「調查過,但根本查不出這個人的真實身份,只知道他每次都以不同的身份出現。」
「他一般都在那家分店取錢?」
「沒有固定的點,這十多年來,他每次取錢的地方都不同。」
楊三手握玉符,陷入沉思,從錢財上著手似乎很難有其他發現,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對賬目並不瞭解,或許其他人會看出蛛絲馬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