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麒將昏過去的趙七七送上床榻,喚道:「荊軻。」
荊軻在主子的傳喚下進入房中,正巧趕上贏麒為趙七七蓋被子的一幕。
雙眉微揪,走至贏麒跟前,道:「王爺,奴才在。」
贏麒起身,衣衫上沾滿了血跡,而他的手中則是拿著那塊爬滿了血肉的千年寒冰。
荊軻目光不由瞧了眼床榻上的人兒,隨後跟上主子嘴中忍不住歎了口氣。
贏麒斜眼看向他,問:「荊軻,是不是有話要問本王?」
荊軻臉色一滯,倒也沒有迴避,問:「王爺,奴才跟著您也不是一天二天,還從未見過王爺跟一人這麼較勁過。這趙七七不過是個寵姬,王爺有必要這麼做嗎?」這份疑惑積壓在他心頭多時了,只是一直沒問。
贏麒把手洗淨擦拭著,邊朝著桌前走去邊說:「她真的只是一個寵姬嗎?」
「難道不是嗎?」荊軻狐疑的又看向床榻。
「荊軻,今日一早本王就要進宮,這幾日宮裡頭有些事兒本王必須要去處理。」贏麒把話題一轉,端坐在椅子上拿起已然冷卻的茶杯喝了口,歎道:「這涼茶就是苦啊!」
「奴才命人重新上茶。」荊軻說著便要喚人。
贏麒揮手阻止,「不用了,這涼茶苦雖苦,可還是有好處的。」語落抬起頭,又道:「對了,這些日子你多注意這廢院子那頭的動靜。」
「王爺是在擔心有人對七七姑娘不利嗎?」荊軻沒想就脫口而出。
贏麒挑起眼兒瞥了眼荊軻,「什麼時候你也變得多問了?」
荊軻忙跪下,「奴才不敢。」
「你有又什麼不敢的。」贏麒哼了聲,起身走向門口,舉頭眺望著天邊微露的晨光。「荊軻,傷口在沒有任何外力的影響下一再裂開,你覺得這是為何?」
荊軻在贏麒的詢問下,身子一震,「難道是中毒了?」
贏麒沒有給荊軻任何答案,只是走回到桌邊,拿起那杯未有喝完的涼茶往浸泡千年寒冰的銅盤裡一倒。不多久銅盆內竟然冒起了滾滾白煙,而原本泛紅的水面竟已經變成了烏黑,空氣中飄蕩著一股惡臭。
答應已經一目瞭然,這會兒荊軻也明白過來,王爺為何要讓他多注意廢院子。「那今晚上王爺此舉完全是為了救七七姑娘?」
贏麒鳳翎扇一展,啟唇道:「本王只是讓她履行說過的話,僅此而已。」
荊軻聽著,對主子的話他倒是深信不疑。誰讓他家主子就是個沒人性的魔鬼。有見過魔鬼救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