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天泡這麼熱的溫泉,會不會中暑啊?
夢嫣然扶著濕濕滑滑的石壁小心地往裡走,腳下是一溜下坡路,如果不是鋪上了地毯,想必這會變成滑雪場,估計夢嫣然是要滾下去的。
一直走到最下面,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個大大的空穴,再去看,十幾米外,有一個很大很華麗的水池子,正幽幽地向上冒著熱氣。
彷彿看電視劇裡面演的仙界,那水面上,沸騰著一股股的白煙,讓人會禁不住聯想到,是不是溫泉池下面按著一架熊熊燃燒的鍋爐。
不過……那地上綿軟厚重的舒服的地毯,還有華麗精緻的貴妃榻,以及那幽綠幽綠的池水,都讓夢嫣然禁不住的感慨。
貴族的生活,是過於奢侈了。比修錦過的生活又高出去好幾個檔次,真是奢華啊!
「傻站著幹什麼?還不過來?」
突然冒出來一個聲音,著實嚇到了夢嫣然。
她明明看到這裡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剛才還誤以為厲王尚且沒有來到……
對面的石壁處,赫然轉出來一個人,不是厲王凌亦煊還有誰?
他詭笑著,犀利透射性的眸子看了看瞠目傻眼的女人,譏諷地笑笑,「怎麼?第一次見到溫泉池嗎?還真是個可憐的沒有什麼見識的鄉下丫頭。」
「誰、誰說我以前沒有見過 ?我以前經常和修錦一起泡溫泉來著的……」
衝動地反唇相譏後,夢嫣然才知道害羞。咬斷自己舌頭都不虧!
自己怎麼可以說經常和修錦一起洗鴛鴦浴?好羞羞啊!
凌亦煊聽了女人的話之後,明明知道她是在頂嘴吹牛,卻還是不經意地沉下了臉,浮上一份不高興。
和老三?
腦海裡立刻浮上來一對男女,赤白溜光地交纏在池水中的形象。
語氣馬上就惡劣了,「快過來!你是伺候我沐浴的,是讓你來鬥嘴的?快古來給我更衣!」
夢嫣然吐吐舌頭,雖然百般不情願,卻還是沒有辦法,挨到他前,給他褪著腰帶,解著扣子。
他就那樣平伸著兩隻胳膊,抿著唇,靜靜地看著她。
那瓷白的肌膚,滑如蛋清,可愛的嬰兒肥分明在向男人招搖,紅嘟嘟的小嘴,俏麗地微微撅著,他知道,它的滋味好得無與倫比,會讓他沉淪其中,不可自拔。
男人的胸脯劇烈起伏起來,他微微抬了抬頸子,努力克制將女人撲倒的強烈慾望。
該死的盤扣!
夢嫣然跟一顆固執的盤扣暗暗較起勁來,不信解不開你!
她死死盯著他胸前的那顆扣子,卯足了勁,還是解不開。
頭上都冒了一層細汗了,小臉也憋紅了,仍舊是原地踏步,沒有任何進展。
終於,男人看不下去了,「笨死你了!你說你還能做什麼?就只剩下一張要強的嘴了!我來吧!」
撥拉開她的小手,他大手過去,騰地一下就弄開了,看得夢嫣然無限鬱悶,禁不住嘟嚕,「可惡的扣子,跟它主人一樣讓人煩!」
(⊙o⊙)…
說完馬上摀住了嘴,偷眼去瞄頭頂的雄性生物。
他會不會一生氣,把自己大卸八塊?
凌亦煊聳聳眉毛,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臉腮,「可惡的嘴巴,如果能夠和它主人身體一樣美好,那就完美了。」
然後壞壞地齜牙一笑。
夢嫣然兩腮都紅透了。
說他色晴狂絕對不冤枉他!
繼續給他退衣服。
直到她僵住,一臉羞澀,一動不動。
「怎麼?還有下面衣服沒有脫呢,不脫光怎麼洗澡?你傻了?」
男人挑釁地嘰咕。
他上身全都裸露出來,一塊塊肌肉,可怕地蝤蠐叫囂著,向外強悍地投射著他男性的咄咄逼人。
現在只剩下他下邊的中褲了。
夢嫣然怎麼也不能去他腰間,拽下去那層布。
手有些哆嗦。
凌亦煊看了看女人熟透的紅腮,滿意得哼了哼,「膽小鬼,該做的全都做過了,你我之間還有什麼值得隱諱的嗎?還不快點褪下去中褲?做不好侍女的活兒,那我就改了主意,讓你做侍姬的事兒——侍寢。」
夢嫣然咬牙,閉著眼,狠了狠心,扯了他的中褲褲腰就往下拽……
「呵……」男人猛地吸冷氣,皺眉,一手捏住了夢嫣然的下巴,嗔怪道,「你想害死我啊?給你眼是讓你閉著的嗎?命根子都要被你碰斷了!該死的!你想做活寡婦了?」
嗚嗚……夢嫣然真是羞憤得想死!
她因為閉著眼,褲腰箍到了他的寶貝。
夢嫣然低著腦袋,不敢去看近在咫尺的男人偉岸健美的身軀。
凌亦煊看了看自己的下邊,瞪了女人一眼,才大模大樣地晃著身子,往溫泉池裡去。
彭……
他輕輕躍入池水裡,馬上沉入水底,半晌,彷彿一條大魚,噴出來一注水柱,從水裡冒出來。
墨發傾瀉,俊臉霧靄繚繞。
他靠在池水邊,那溫溫的溫泉水,齊腰。
大臂糾結著,搭在壁沿上。
夢嫣然還是剛才的樣子,低著頭做錯事的樣子。
凌亦煊瞟了一眼女人,不耐煩地叫道,「讓你來是充當木頭站給我看的嗎?還不過來,給我搓背!」
「哦……」
一點點可憐兮兮地向他走來。
他心底偷笑,嘴上卻說,「哦什麼哦,應該回答是。」
夢嫣然撇嘴翻翻白眼,「……是……」。什麼人嘛,挑剔而難伺候!
一個矮几上,放滿了沐浴用的東西,夢嫣然挑了一塊浴巾,捲起自己袖子,跪在池邊,給男人搓背。
喲,簡直不是人的肌肉,而是金屬的!那麼結實,那麼堅硬,根本就揉不動!
他是吃什麼長大的?是吃鐵塊長大的嗎?
夢嫣然正有一搭沒一搭的給他搓著背,突然胳膊被他大手鉗住了,一秒鐘之後,只聽到「噗通!」一聲,她已經落在了池水裡,從頭到腳都是濕漉漉的,無比狼狽。
「啊!你幹什麼?你說話不算數!我不是只給你搓背嗎?你幹嘛這是?」
夢嫣然都來不及去擦臉上迸濺的池水,就開始神經過敏地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