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輝跟著父母回家了,為了不打攪蘇巖甜蜜生活,阮之南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在王阿姨那兒學會了幾道家常菜的做法,很信心滿滿的給林海洋打電話,請他來吃飯。
「這就是你做的菜?」林海洋看著已經擺在餐桌上的盤子問道。
「當然!」阮之南把湯盆放在餐桌上,一邊擺放餐具一邊回答「雖然賣相不太好看,但是我保證會讓你頰齒留香的。」
「是嗎?」林海洋看她誇張的樣子,拿起筷子道「很快就會見分曉的。」夾起一塊已經從魚身上掉下來的肉放進嘴裡,慢慢的品味著。
「怎麼樣?」阮之南等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伸手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嗯!很好吃。」
「味道還行,肉嗎?有些老了。」林海洋開口道。
「什麼呀?!你會不會吃?」阮之南撇著嘴說道「這可是拜過師的!是我一個禮拜的成果!」
「那你的老師做的也是這副尊容?」林海洋指指盤子裡已經肉骨分離的魚「還一個禮拜?」看著她笑道。
「呃,當然是整條的啦。」阮之南回答,推推旁邊的盤子「你吃別的。」
「好。」
「怎麼樣?」阮之南驕傲的等著他的讚美「快說呀!」
「差強人意。」
「下次你做!」有些粗魯的遞給他已經成好的米飯。
「你不是吃過我做的飯?」
「是啊,我覺得回味無窮,」阮之南故作陶醉的說道「曾經千百次的回味著那些人間美味,還想再享受,」想了想說道「無數次!」
「那你告訴我,」林海洋笑看她「我那天都做了什麼菜?」
「我忘了。」阮之南開始專心的吃飯。
「哈哈哈………………………………………………」
「你平時都怎麼吃飯?」林海洋接過她刷好的盤子放到壁櫥裡。
「當然是自己做了,」阮之南看他一眼「不過可沒這麼複雜。」
「那這些都是為我準備的?」
「當然!」阮之南回答「我是不是很有誠意?」
「是!」林海洋拉長了聲音回答「想得到同樣的回報?」
「YES!」阮之南回答,又神在在的說道「你很上道!我喜歡。」
「以前的你也是這麼活躍嗎?」林海洋突然問道。
「啊?我和以前不一樣嗎?」阮之南問他,低頭想了想「也許以前是太過沉悶和傷感了,好像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不是相互諷刺就是劍拔弩張的對峙吧?」抬頭想了想,確認到「好像是。」
「這樣很好。」林海洋看了她一眼往客廳走去。拉過阮之南的筆記本瀏覽者當天的新聞。突然打開的QQ上來了一條新的留言「明天會降溫,注意保暖。」
「謝謝。」林海洋回了一條。
「終於撥雲見日了嗎?南南?」
林海洋看著著莫名其妙的話,看了看是一個叫做『風語者』的人發過來的,打開聊天記錄,發現阮之南竟一條回復也無,都是一些什麼降溫、有雪、大風、記得拿傘、明天太陽會很強烈,等等諸如此類的東西,翻開上一頁,再上一頁?!竟可以追溯到去年冬天的時候,林海洋不禁有些好笑的搖搖頭,這人的毅力真是驚人!突然想想起什麼似的拉下QQ看著那個個人資料裡的名字『銀月』「真的是你?」 林海洋向著阮之南看去,她正在專心致志的熨著衣服。打開QQ空間,有一些無聊的養生秘籍,還有五花八門的排毒療法,也有幾篇很傷感的隨筆,終於在第三頁上發現了那首《雙飛燕》,這說明什麼?也許是轉載的也未可知啊?!那,這個一往無前的關心她的人是方宇年了?哼!關上打開的網頁,站起來走到她的身邊,看著她安靜的忙碌著。
「你就是因為這個想辭職?」
「嗯,我最近很忙的。」阮之南回答「可是魏江晨不允許。」
「你一個月能收入多少?光是網店的錢。」林海洋又問道。
「當然能養活我自己了,」她抬頭回答「具體多少嘛,」看他一眼笑道「我保密!」
「真正的原因是方宇年吧?」
阮之南放下手裡的熨斗,有些無奈的看著他「我應該怎麼回答你呢?我如果說是的話,你接下來還是會問,我為什麼以前不辭?如果,我回答不是的話,你肯定是不會相信的。所以,」她攤開雙手,聳聳肩,有撇撇嘴「我無可奉告。」
「是嗎?」林海洋走近她,伸手拔掉熨斗的電源,從她的手裡把熨斗拿開,擁住她道「韻音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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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輕撫著她的背,左手抬起她的臉「不想說些什麼嗎?」
「你想讓我說什麼?恭喜?還是詛咒?」阮之南平靜的看著他「這和我都沒有任何關係。」伸手推開他,讓兩人保持著一米的距離「如果,你還是這樣繼續的試探和猜疑下去的話,我奉勸你早一些離開。你想幹什麼?是早一些為你的妹妹排除隱患還是為你自己掃清道路?」轉身開始收拾已經熨好的衣服「你走吧。」
伸手從她的身後擁住她有些僵硬的身體,親吻著她的脖頸和耳垂兒「他在等著你能重新接納他。」
「泉涸,魚相與處於陸,相呵以濕,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阮之南輕輕的開口「他已經找到了真正屬於他的那片海洋,即便是想回頭,他也已經失去了回頭的資格。」推開他轉身面對他「如果是你,你會接受她嗎?」她看著他道「所以,當你自己並不確定的時候,就不要無端的去瞎猜疑,更不要武斷的去替別人決定些什麼。」
「你在對我說教?」林海洋看著她。
看著他的樣子,阮之南心想,傷害了你的自尊心?你也有這樣的東西?「不,我在為我自己建立更加穩固的心理防線。這讓我更加堅定的去尋找真正屬於我的東西。」
「是嗎?」林海洋轉過她,讓她面對著自己「你找到了嗎?」
阮之南抬頭看他「沒有。」
把她的頭壓在自己的肩膀「也許,我弄錯了一些事情?」林海洋喃喃的說道。
「你說什麼?」阮之南抬頭問道。
「我是說,」他笑著看她「此時此刻,我們好像該做些什麼。」
「什麼?」阮之南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情緒上的突然變化,有些不明所以的等著他下面的話。
「噓!」輕輕點上她的唇,低頭吻了上來………………………………………
則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是答兒閒尋遍,在幽閨自憐。
轉過這芍葯欄前,緊靠著湖山石邊。
和你把領扣兒松,衣帶寬,
袖梢兒搵著牙兒沾也。
則待你忍耐溫存一晌眠。
是那處曾相見?相看儼然,
早難道好處相逢無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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