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之南和蘇輝不顧蘇巖的白眼和咬牙切齒的詛咒中,把馮敏行那個儒雅斯文的男生喝的只知道看著蘇巖傻笑,眼睛已經滑到了鼻尖上,白淨的臉也紅紅的,「他很聰明啊!」蘇輝小聲的對阮之南說道「還知道哪一個是我姐。」
「那是!如果不知道的話,」看著蘇巖正在努力的糾正著他的坐姿,笑道「現在他還能安全的坐在凳子上?」阮之南拍他的頭。
「你也喝多了?」蘇輝把她的手拉開,皺著眉問她。
「哎,你看他還是雙眼皮兒呢!」
「噗!」蘇輝把剛喝進嘴裡的水給吐了出來,卡卡卡的咳嗽著。
「噴的夠遠的!」阮之南邊幫他順氣邊說道。
「你管他是什麼眼皮兒!」挺直咳嗽的蘇輝揮開阮之南的手,白她一眼說道。
「蘇巖一直遺憾自己是單眼皮兒女生,曾發誓,一定找一個大眼睛雙眼皮兒的男朋友的,今天終於得償所願了。」阮之南回答。
「我怎麼不知道?」蘇輝伸手拿過阮之南的包,拉開拉鏈就在裡面找起來「你的鏡子呢?」
「照鏡子幹什麼?她現在哪有時間看這個,你別翻了!」
蘇輝已經把阮之南的化妝鏡拿在手裡,把包放下,攬鏡自照道「我可是時下最流行的單眼皮男生!」
「滾!」一把抓會自己的鏡子「本來不想吐,讓你給噁心的也得吐了!」
「鬧什麼呢?趕緊過來幫忙!」蘇巖在一邊大聲的對他們倆喊著。
「來了!」
「來了!」兩人對視一眼趕緊過來一人一邊站在馮敏行的的兩側。
「抬麼?」蘇輝把胳膊伸到他的腋下看著蘇巖道。
「你去一邊兒!」蘇巖白了他一眼,順手把阮之南給拉到自己的位置,自己也向蘇輝一樣的扶著馮敏行,回頭又對阮之南道「去結賬!」
「今天他要請客!」阮之南不動。
「信不信我把你押在這兒?!」蘇巖怒視她。
「姐夫?姐夫!」蘇輝在另一邊拉著他的胳膊叫著「該結賬了。」
「啊?」馮敏行以慢鏡頭的速度看向蘇輝。
「該結賬了。」
「噢。」
「啊!」蘇輝的屁股上被蘇巖踢一腳。
「走!」
蘇輝滿臉哀戚的看著阮之南和蘇巖架著正在努力和自己的口袋奮鬥的馮敏行走了出去。
「怎麼樣?」阮之南等蘇巖過來遞給她一個蘋果問道。
「還有臉問?」接過她手裡的蘋果咬了一口道。
「你知道,我們這是在行使我們的合法權利!」阮之南看她凶神惡煞的樣子,連忙說道「蘇輝也有份的」
「我有什麼份?」蘇輝從衛生間走出來,坐在蘇巖的旁邊「給紅包?」
「一邊去!」蘇巖推他。
「你見過他的父母了?」阮之南問道。
「嗯。」
「皆大歡喜?」蘇輝看自己的姐姐。
「我很差嗎?」蘇巖對著他笑。
「你最優秀!」蘇輝站起來跑到阮之南的一側坐下,「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轉眼又看向阮之南「你說她這麼凶,馮敏行怎麼就看上她了?」
「情人眼裡出西施。」阮之南含情脈脈的看著蘇輝道。
「別這麼看著我!我冷。」蘇輝擋住阮之南的眼睛,想起什麼似的又放下來「我姐已經是塵埃落定了,你怎麼辦?都剩女了。」
「我看你還真是不太招人待見!」阮之南伸手摟住坐在自己是身邊的蘇輝道「你說,我該怎麼對你這份關心和愛護做出回報呢?」
「姐!姐!」蘇輝緊緊的壓著她的胳膊讓她不能動「不用!這是我應該做的。」
「放開我!」阮之南抽不回自己的手,緊盯著他怒道。
「行了!」蘇巖打斷兩人的糾纏「南南,我給伯父伯母打電話了,雙方家長見面和具體的結婚的一些事我想讓他們來幫我。」
「這是應該的,」抽回自己的胳膊,狠狠的瞪了蘇輝一眼阮之南回答。
「你們什麼時候結婚?」蘇輝很狗腿的給阮之南揉著被自己壓疼的手臂。
「還有五十多天就過年了,年前是不是有些緊張?」阮之南問道「雖說以前也見過面,但你不讓我們再多瞭解瞭解他?」
「是你跟他還是我跟他?」蘇巖看她。
「當然是你。」阮之南趕緊回答。
「那就別多嘴!」
阮之南撇撇嘴對著蘇輝做了個無奈的動作,蘇輝感同身受的點點頭,做擁抱狀的安慰她。
「結婚以後再說,我想先讓雙方父母見一面再說。」蘇巖說道。
「行!」阮之南道「那讓他們什麼時候來?」
「下星期吧,我下午已經打過電話了。」
「知道了。」
「不早了,都睡吧。」
「嗯。」
周齊把一份文件摔在譚洋的辦公桌上「你不覺得你活得很累嗎?」
「你什麼意思?」譚洋拿起那份文件翻了一「這怎麼了?」
「你不會幼稚的以為你拿這份合同就能讓林海洋對你刮目相看?進而接受你?」周奇諷刺的問道「這份利潤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並不可觀。」
「我只知道,」譚洋站起來「他是個商人,利益!永遠都是在第一位的。」
「你這樣對他示好,他就會接受你嗎?」周奇諷刺的笑了笑「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想你早已經是林太了!」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管。」譚洋有些惱羞成怒的大聲說道。
「我是沒有資格管你的私事。」他看著她說道「但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此時此刻並不是以前的譚氏,這些利潤對於他來說是九牛一毛的小事,可現如今對於我們,很重要!」
「我知道!」譚洋看他,示意他坐下,緩緩的開口道「謝謝你能來跟我說這些,但是我已經決定了。」阻止他下面要說的話「其實,我,」她挺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好了,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再說,他接受不接受還是未知數呢!」
周奇看著她搖搖頭「你已經對你的父親傾注了太多的東西,也許,你應該想想,你對於他緊緊是恨嗎?也許,他對你那才是真正的恨。」
「你還沒有資格來對於我的生活做任何的評價。」
「是啊,但你應該知道,對一個已經到另一個世界的人來說,你無論要做出什麼樣的證明他都已經看不到了,」周奇站起來走到門口,開門前回身說道「但願你不會後悔。」
「後悔?我的人生裡,是不會出現這樣的字眼的。」譚洋緊緊地盯著門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