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怎麼辦?」林海洋和鍾濤走過來,林海洋坐在譚洋的旁邊開口問道。
「他們說了什麼?」 她面向鍾濤
「不是你想要的結果。」林海洋問她「在沒有調查之前,鍾濤是不會告訴你什麼的。你確定要繼續下去?」
「為什麼不?再說,我還有退路嗎?」
「他們是你在這個世界上的骨肉至親!得饒人處且饒人。」鍾濤開口「不好意思,我是………………」
「是我告訴他的。」林海洋開口。
「沒關係,」譚洋有些無所謂的說道「至親?這對我來說是最大的恥辱和煎熬,不用勸我了,我要不會妨礙你的工作,但我要追究倒底!這一次算他找對人了,除非他放棄,不然,我不會相信他次次會有這樣的運氣!」她站起來,微微的冷笑著,左側的臉上有紫藍色的淤青,因為酒精而發紅的眼睛,此刻在燈光的映襯下竟有些猙獰和恐怖。
「你該回家了。」林海洋上前一步扶住她微晃的身體,回頭問鍾濤「可以走了吧?」
「嗯,可以了,留下她的電話吧,寫在這兒!」
把譚洋放在休息椅上林海洋跟他來到聞訊桌旁,看到阮之南的名字和電話,驚訝過後確定沒錯後指著名字問道「她和她一起來著?人呢?」
「被領走了,看來嚇得不輕,」鍾濤回答「不過人是很生猛的,不知道她的包裡裝的什麼,輪下去,竟把一個人的頭硬給砸成輕微腦震盪了!到現在還迷糊呢。」
「誰領走的?」
「噢,你妹夫!電話響了好長時間,還是我幫忙接聽的,我也沒想到是他。」看林海洋若有所思的樣子,「怎麼,有問題?」鍾濤問道
「沒什麼,我先走了。」
「走吧。」
「你好!」阮之南接起陌生的號碼。
「我是譚洋。」電話那邊乾脆利落「最近幾天在酒吧沒見到你。」
「噢!」阮之南想起那晚的事情,伸手拍拍自己的胸口「我可不是身懷絕技的女俠,在遇到那麼一回,估計我就會躺著回來了。我還沒有從驚嚇中恢復過來,最近不會去的。」
「我要道歉,順便在道謝的。」譚洋在電話中說道。
「不用,你也不是故意的,再說,你都受傷了,算是兩抵了吧!」
「真的不來?我很寂寞的。」
「不去!我發現除了我之外,人人都身懷絕技,等我練好了再說吧!哈哈哈!!!」
「我很喜歡和你聊天,很輕鬆。」
「是嗎?我真高興!但今天我是不會去的。不要喝高度酒、要記得早一點回家!」
「知道了,被人關心是很享受的。改天見!」
「拜拜!」掛斷電話,阮之南竟有些坐不住了,要不『去?』關掉電腦,又打開,警告自己,遠離危險!不要午夜驚魂!躺在床上,睡吧。
「今天沒上班?」
「你怎麼回來了?」阮之南看到進屋的蘇輝。
「我來拿東西,」蘇輝看她一臉萎靡的樣子,走過來,坐到她的身邊「你怎麼了?因為我?我道歉還不行嗎?」把頭靠在了她的肩膀。「別生氣了!」
「知道長記性就好,我想了想,也不是完全怪你。」她站起來拿了一瓶水遞給蘇輝,看他有些雀躍的神情,又說道「在蘇巖回來之前我不希望再有同樣的事情發生!再說,我現在也沒時間管你了,我失業了。」
「啊?!」
「閉上你的嘴!」阮之南推了他一把 「你是因為方宇年的關係而免於處分,而我的事情,是因為我的競爭對手能給老闆帶來更大的好處!所以,雖然我幹的不錯,但是,很遺憾。這就是我的老闆他對我說的原話,再說,我已經不再是剛畢業的小女孩兒了,不想,也不願意再當跑腿的了。」
「那你以後怎麼辦?」蘇輝跟在她身後問道。
「不知道!」
「那咱倆去王阿姨那蹭飯吧!我們搬過去,怎麼樣?」
「你的臉很大呀!」阮之南走到他的跟前,捏著他的腮幫子說道「好意思?你要拿什麼快拿了就走,以後不要丟三落四的,不到週末不許回來!」
「姐!你不要那麼小氣好不好?我知道你還在生氣。」 蘇輝有些洩氣的說完轉身開始收拾他要帶的衣物和書。
「我不是生氣,只是有些無奈而已,」阮之南在他身後開口「雖然很不情願,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應該早一點兒確立或是認定一些想法,不要像我這樣,像一個白癡。」她看著滿臉疑惑的蘇輝「在我工作這一段日子以來,有很多事情才知道了是怎麼回事,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從頭再來,可以學習,可以圓滿的畢業但是,人際關係,是最難的,尤其是和一些職能部門。金錢和地位是一個人最華麗的道具,擁有它,在任何時候都會自信滿滿從容而悠然的。直到我現在才想到,以前開店的時候,所有的外面的事情,像工商、稅務、還有其他什麼諸如此類的部門,都是方宇年的事,這樣看來在我們分手後,甚至在他結婚後的日子裡都是他在庇護著,而我,還自以為是的瞎自強呢!現在想想,如果要找地方重新開點的話,竟無從做起?!可不可笑?」
「姐!」
「我沒事,也許我給你說這些是錯的,不要在意就好。」阮之南想了一下又道。「你還小,這些對你來說太世俗化了。也許,該由蘇巖教你更好一些。你以後有什麼事就找方宇年吧,他處理的要比我好。」
「你怎麼像要交代後事一樣?」蘇輝看著她問道「你不在恨宇年哥了?」
「我恨他幹什麼?從分開的那一刻是起,我們就是陌生人了。」阮之南想起那天晚上他送自己回來是的小心呵護和欲言又止。自己是否在內心盼望著讓他的心裡對自己有所虧欠,不給他機會彌補和表示歉意,以便於他時時記起,快樂可以一瞬即逝,可是痛苦,卻會是永遠的折磨…………………………。
「在想什麼?」蘇輝推了她一下。
「在想人心複雜,社會險惡!」
「你沒錯!」蘇輝回答「有些時候,學校和社會上的一些事情是沒有區別的,同學之間有貧富比較,老師那裡也會有這樣那樣的衡量的,你先前所說的我都懂,我知道該怎麼做的。不過,」他摟住之南的肩膀,在她的耳邊說道「最讓我高興的是,我這個傻姐姐終於有些開竅了,」搖頭晃腦的感慨道「唉!不容易呀!啊…………………………」,
放開擰著他的手,阮之南看著眼前突然有些陌生的蘇輝,好像站在自己眼前的人不是那個每天被自己罵的男孩兒,自嘲的笑了笑,原來是自己太杞人憂天了。「收拾好了?現在就走?」看著他整好自己的東西。
「嗯,有什麼事?」
「你轉變,不!是成長的太快了,我一時適應不過來。沒什麼的,你走吧!」她轉身進屋,靠在床頭;枕著雙手;看著碧藍色的天花板,『這世界變化快,所以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