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一皺,只能暫時放開嬈姿的玉臂,迎上去,以孟輝身份,迎接一個小輩,顯然並不合適,他孟凱寰出面才是禮數相當。
未曾近身,已經有很多人擁到門邊,阿諛奉承,楊鼎城一身花色襯衫大笑著進來。
問候他祖宗!
從見到楊鼎城第一眼,孟凱寰早已經問候過他祖宗一千遍了,似乎還不夠,邊走繼續再問候!只是,如妖如孽的眼,彎的比誰都厲害,笑的那叫個如沐春風,似雪飛花。
「楊公子,好久不見!」
「凱寰老弟,恭喜收個好妹妹。」楊鼎城眼中分明不善,帶著鄙視,帶著挑釁。
孟凱寰心裡恨得牙根癢癢,依舊笑著伸出手去,「同喜同喜。哪陣風把楊公子給吹來了,我們孟家可是增光不少。」
楊鼎城只作沒看見,越過他的手逕自往前,「我去見見咱寶貝妹妹,圈裡這麼大的事兒,都不告訴我!你不夠意思。」
孟凱寰優雅地收回手,掏出手絹略擦了擦指尖,然後跟在後面,繼續風和日麗,「小事兒而已,不過是家母一時高興之作,哪敢驚動楊公子大駕。」搬出方美茹迫不得已,她老爸,也就是孟凱寰的外祖父是部裡高官,壓個楊鼎城綽綽有餘。
果然,楊鼎城臉上幾分凜冽,頗有忌憚,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方美茹老爸早已下位,可架不住門生眾多遍佈朝野,隨便哪個也是市級的領導。他老爸只在本城排名老三,還不夠得罪人的那個實力。
「既是伯母雅面,我當然要略備薄禮,否則,家父豈不責怪?」楊鼎城臉上頓時堆上笑,步伐不停,離夏汐越來越近。
孟凱寰跟在後面,生怕他再出言不遜,搶在前面先和方美茹使了個眼色。
方美茹雅然一笑,拉著夏汐的手,停了兩個人之間的私密話。
「伯母,你好。我代父親給您賀喜。」雙拳一抱,楊鼎城一雙三角小眼頓瞇斜掃向夏汐,閃動著慾望的光芒。
接到兒子的示警,方美茹早邁前一步,恰好擋在二人中間,極其優雅地回了聲,「多謝!」楊鼎城的名聲出了名的差,像個京城遺少,吃喝玩樂不說,在男女關係上也極其混亂。大概是兒子怕這傢伙有什麼糜爛想法吧,她先擋起來再說。
見夏汐被擋在後面,楊鼎城偏了偏身子,想越過她的肩頭窺視再看,不想方美茹身子也借勢一偏,擋個嚴實,繼續寒暄:「楊老爺子又去開會?最近身體還是那般健朗吧?」。
一窺佳人不成,有些氣急敗壞,楊鼎城揚著頭說:「伯母,家父工作一向很忙,但是身體還不錯。怎麼,今天是你認乾女兒,倒把妹妹藏在身後,過會兒難道還要找個面具戴上不成?」
說著,楊鼎城探頭,方美茹原本還想再找什麼理由護著,不想夏汐自己傲然從她身後走出,「乾媽原也想著給我面具戴上遮醜,是我自己不怕人笑話,楊公子久違了。」清泠一笑,如夏日冰荷,週身自有一番氣度,華貴天成。
沒想到夏汐公然承認他們見過,楊鼎城倒為她一副無畏的樣子有些意外,眼中幾分閃爍:「夏小姐,果然好氣魄,倒讓鼎城刮目相看。」
「彼此彼此。」方纔,楊鼎城往這邊走,方美茹已經提前給夏汐簡單介紹,知道那日是他想要使壞,夏汐淡淡回對,隱著譏誚。
「好了,楊公子請入座吧,稍後宴會就開始了。」孟凱寰看到楊鼎城一雙賊眼不停在夏汐身上掃來掃去,憤懣得要命,只是這場合,又不便發作。
俗話說,穿鞋的怕光腳的,惹毛了楊鼎城,指不定他搞出什麼事來。
「是啊,鼎城,先去用點水果,稍後還有舞會,你們年輕人多熱鬧熱鬧。」方美茹話音未落,楊鼎城眼中一亮,別有深意地說:「如此,我倒想邀夏小姐的第一支舞。還記得……呵呵,夏小姐精美絕倫的舞姿鼎城可是過目不敢忘。今天,這麼好的日子,鼎城勢必要再睹芳華,與佳人共舞。」
方美茹後悔得直想打自己一個嘴巴,趕蒼蠅不成,倒讓蒼蠅黏上來,孟凱寰旁邊臉色鐵青,夏汐也有些不自然。
彷彿是下贏了一局棋,楊鼎城仰首哈哈大笑著轉身,在邁開右腳的同時,又不忘回過頭來,故意對著夏汐挑了挑眉,「夏小姐,說定了哦,哈哈……」
望著楊鼎城得意地遠去,方美茹俏臉轉紅,恨恨跺了跺腳,「凱寰,喊你爸來,你美茹姐不高興了。」
孟凱寰溜溜地開拔,去尋孟輝。
少頃,孟輝意氣風發,西裝筆挺地過來,一見老婆大人怒氣沖沖,杏眼倒豎,頓時臉上堆笑,過去攬著她的腰,柔聲相勸:「老婆,咱不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再說,你生氣會變醜,我會很難過的。」
「孟輝,別貧嘴!楊鼎城什麼東西,竟想著和我們家小汐跳第一支舞,我不管你想什麼辦法,給我攆他走!老楊也是,教出這麼個玩意兒……」方美茹一總就不待見他,今天看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那副嘴臉更加噁心十足。
「凱寰,帶小汐先去喝點果汁。」孟輝給了孟凱寰個眼神兒,方美茹臉色不對,當著乾女兒還是保住顏面更重要。「老婆,鼎城那孩子雖不怎麼待見人,可是他要請小汐跳第一支舞,也是合理的。總不好讓我們家凱寰和他爭吧。」
方美茹一聽,眼睛瞪得更圓,氣得恨不能去擰他的耳朵,「我叫你過來不是安慰我,是讓你想法讓他滾蛋!我又沒請他,他是怎麼來的?是你,對吧,孟輝?」
孟輝頷首,額上冷汗細密冒出,老婆大人發火真可怕,還不如灰太狼被紅太狼打一鍋底來得痛快,「是,我邀請了楊碩,誰知道他自己沒來,兒子倒來了……」——
謝謝妒紅顏、雪天使兩位親滴紅包,凜凜冬日,把一份祝福送與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