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愛】冷酷總裁的校花戀人 以恨為名 等待……
    「老張啊,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就算上刀山下油鍋,你也得說出來啊。小宇,只有7分鐘的命了啊……你還猶豫個啥勁兒啊!」龔俊使勁抓住張偉年的手,老淚縱橫,只差給他跪下。

    張偉年心一酸,咬牙說:「我剛在vip手術室為一個女病人做完手術,她就是Rh陰性血,可是她身體很弱,還懷著孩子,剛才自身也失掉200cc血,這會兒也不知道醒沒醒過來。如果,她能夠答應輸血……」

    「來不及了,馬上安排那位女病人到急救室。」龔俊掙開張偉年的手,立即命令助手電話通知手術室,推夏汐過來。

    張偉年沒去攔他,畢竟,他也不能就這樣看著南宮宇死在自己面前。

    須臾,護士推著夏汐小跑進來。

    夏汐剛剛甦醒,臉色比紙還要白,一看就是心理、生理疲憊到極點的樣子。

    龔俊一個箭步,衝到她手術車前,嘶啞著嗓子求道:「這位小姐,醫院有位病人急需500ccRh陰性血救命,我懇求你能夠答應輸給他,不管是付出任何代價,我們不會猶豫!」

    濃濃的疲憊自心裡直達眼底,夏汐瞥了眼四周,滿屋子的醫生,滿屋子的護士,無數雙眼睛如灼熱的利劍直射到她身上,各種醫療設備一應俱全,怡和醫院院長又親自相求。必是為哪個貴人吧?呵,貴人的命就是值錢啊。難道就沒看到她才剛剛甦醒,又難道不知道她剛剛失去了一個孩子?

    「抱歉,我不願意!」一句話,說的有氣無力,但是裡面的堅決卻不容任何人忽視。

    龔俊滿臉煞白,身子開始劇烈顫抖,「小姐,求你,他只有六分鐘的命了,500cc就可以救他的命,而你……日後無論有什麼問題,我們南宮集團全力以赴地補償你!」

    南宮?呵!又是南宮。凡是戴上南宮帽子的人都可以睥盡天下蒼生,用錢買到一切嗎?夏汐心底冷笑,腹部傷口又撕扯地有些痛,額際滾下幾滴冷汗。

    「小汐……」張偉年輕輕走近,示意龔俊退後,自己慢慢蹲下來,附在她耳際,沉痛地說:「是小宇。他出了車禍,只有你的血型與他契合。」

    聽聞此話,夏汐身子忍不住一抖。眼中幾分慌亂閃過,六分鐘,他的命只有六分鐘了?

    「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勸你,也知道你不會原諒他,可是就請你看在還活著的孩子份上,救救它的父親……」張偉年話說得很慢,彷彿害怕她聽不清似的,幾乎一字一頓,說到這兒,扶住手術車的手終於和龔俊一樣開始顫抖。

    南宮宇的命已經上了審判台,而執掌法官捶的那個正是曾被他戕害過的女子,他張偉年不敢期待也不敢看那個錘子狠狠落下,然後聽到法官宣佈那個最可怕的判決……這樣的煎熬,比讓他自己上絞刑架都要難以忍受。

    時間一點一滴慢慢過去。

    整個手術室靜謐的如地獄一般,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可是……伴隨這種靜謐的,是一種心跳聲,一種不會被任何人聽到卻能被任何人感受到的心跳聲,一種緊張恐懼能夠攫住所有人的感官與思維的心跳聲!

    那攥著南宮宇生命一線的人,面色蒼白若紙,只是疲憊地闔上了眼睛,彷彿已經睡去,又彷彿在沉思。淒美若月光下的悲劇女神,讓人看不出情緒的波動。

    漫長的三分鐘再次過去,夏汐始終沒有開口。

    張偉年倏然睜開了方才因緊張而閉上的雙目,用一種極其沉靜的語氣對夏汐說:「孩子,我理解你的苦,也理解你的恨。既然不能放下,那麼我們就一起為他守候這最後的三分鐘,靜靜送他離開。」

    說著,張偉年緩緩站起身來,慢慢走到手術台前,為南宮宇掖了掖被角,龔俊眼淚成河,也跟了過去,似要張嘴相詢。

    張偉年只是痛苦了握了握他的手說:「別問。一切已經盡人力,但聽天命了。」龔俊喉頭一陣滑動,嗓子幾聲低吼,「通知老總裁吧,是我龔俊沒用,保不住他的兒子,讓他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張偉年哽咽著點頭,慈愛地將南宮宇額頭粘著汗水的一縷亂髮攏到一旁,低沉著嗓音說:「你這孩子……從小就不知道表達自己的感情……到了這麼大還是……現在好了……你去了那邊,大家都一樣,再也不用說話了……唉……」

    唏噓不已,整個手術室跟著泣聲一片,醫生護士們有傷感抹淚的,也有痛恨夏汐見死不救,對她怒目而視的。

    夏汐根本無視眾人的情緒,只是虛弱地躺在床上,任由腦海中一陣劇烈的翻騰,眼角的餘光剛好捕捉到南宮宇的側臉。

    他的線條還是那麼分明冷俊,高高的鼻樑山巒一般高聳著,睥睨著人間,即使生命氣息那般淡去,仍然孤守著屬於自己的驕傲,挺拔犀利。眼睛緊緊閉著,看不到睫毛的扇動,同樣流逝著生命的氣息。只是那兩片薄唇,象徵著無情的薄唇,如同他的臉沒有絲毫血色,此刻抿得越來越緊。

    一天中,有兩個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退出自己的生命,這樣的戲劇,會不會太過殘忍才過悲切?

    她和他都是Rh陰性血……

    那麼安郁雷的話就是真的了?

    他們本就是兄妹,所以才會擁有同樣的血型?

    ……

    最後的一分鐘,南宮宇臉上的蒼白更加濃重,連帶著手臂也開始由黃泛白,手術室裡哭聲大震,張偉年和龔俊已經支撐不住,跪倒在地扶著床邊使勁搓揉著他的手。

    「張醫生……」

    淡淡,卻如春風化雨般的聲音自夏汐喉間費力吐出,開天霹靂一樣驚醒張偉年,一個彈身,張偉年衝到夏汐手術車旁邊,嘶啞著嗓子說:「你……你可是……」——

    今天要感謝文心荷送蝶的紅包,動力多多,開心多多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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