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
在離夏汐的唇0。01厘米的距離,方美茹端著一大瓶涼水沖了進來。
見到曖昧的情景,臉上竟然一紅。「呃——你繼續,媽媽過會兒來。」說著,就要退出去。
臉上黑線浮現,孟凱寰驟然甩了甩頭,方纔他要做什麼?對朋友的女人下手?猛地給了自己一巴掌,孟凱寰輕咳了聲,「美茹姐,你真會煞風景。還不把水拿進來?」
方美茹這才訕笑一聲,小跑進來。咒怨著,「快給我兒媳撲上水,怎麼就不照顧好她?弄得昏迷到現在。」
得!方美茹還真是搭個檯子就唱戲!
但也顧不上和她囉嗦,孟凱寰含了一口涼水噴到夏汐臉上。
緊張地,
盯著她的眼。
其實,只有六十秒,但孟凱寰感覺有六十個月。
當看到夏汐如羽毛一樣密密的睫毛輕輕張開時,孟凱寰誇張地大聲「oh」了一下,驚得方美茹差點跌坐在床上。
「你個死小子,驚著我就算了,嚇壞了我媳婦可怎麼辦?」方美茹看樣子是一門心思認準她兒子帶回來的夏汐是她兒媳了。
也難怪。
兒子第一次帶女人回來,不是很重要的人,怎麼可能往家領。這些年,雖說孟凱寰整日在外面緋聞不斷,但的確守規矩地沒把一個女孩領回家。
所以……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芳齡多大?家住哪兒……」未等孟凱寰上前開口相詢,方美茹已經擠上前開始握住夏汐的手,絮叨起來。
夏汐好不容易從頭痛欲裂的昏迷中,短暫的清醒過來,可是洋酒的後勁仍在,意識不還算是清楚,迷濛的眼睛打著問號,「這是在哪兒?」
孟凱寰迂迴到大床另一側,扳過夏汐的腦袋說:「妮子,是我!你現在我家。」
「什麼?」
頭腦中彷彿有一陣很涼的泉水淌過,夏汐的眼睛刷地瞪圓,手臂使勁撐著柔軟的大床,坐了起來。
「孟先生,我怎麼會在這兒?」
最後殘留的意識,告訴她,她應該在和岳晨跳舞、喝酒……
而不是在這個陌生的檸黃色大床上。
另外,
今晚不是週末,她也未和南宮宇請假。
如果耽擱了晚上的咖啡,以及沒有履行她的情人義務,誰知道南宮宇會有什麼可怕的折磨。
瑟縮地,眼中湧上一種恐懼,掙扎著便要從床上下來。
不想,一雙大手,就那樣溫柔地攬住了她的腰,「哪裡也不要去,你中了迷藥,現在很虛弱。」孟凱寰身上有一種淡淡的清香,屬於那種檸檬味道的香皂,如他的人,溫柔地攫住她的嗅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