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課,岳晨叮囑了夏汐幾句,先走了。夏汐則被毛玲菲拉回很久沒回去過的宿舍,一屋子的人,像星星拱月一樣把她圍在中間。
沒人問候她過得好不好,也沒人注意到她面色的蒼白。
原本,就不是討喜的人,只不過因了南宮宇的出現,不意成了他光環下一枚閃亮的星子。
「很抱歉,要讓你們失望了,」深深吸了口氣,「我……沒有進入昊天集團,所以也無法回答你們的任何問題。」
說著淡淡的起身,唇角勾起不太自然的笑。
有人問為什麼。
夏汐回過頭去,「我媽臨時手術。」
眾女生恍然大悟,眼中統統閃過失望,毛玲菲彷彿才回味過來,尷尬地補了一句,「那阿姨現在好些了麼?」
「嗯。」極其禮貌地點了點頭,「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淡漠地跨出門,沒有看到身後失望過後輕鬆的表情。
那些奉校董為偶像的女生,心態就是如此,一方面想從夏汐口中聽到有關校董的一切消息,哪怕是他的一句話,一個動作,另一方面又怕聽到他和夏汐之間任何的言語交流。
捫心而論,她們聽到夏汐沒能去成昊天集團的消息,是得意遠大於失望的。畢竟,上天已經給了她得天獨厚的條件,青春貌美,身材窈窕,尤其那種淡淡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冷,讓她在初入J大的第一年就成為公認的校花級冷美人,幾乎吸引了每一個男生的注意力,而所有男生宿舍深夜以夏汐為話題的討論都能帶來莫名的興奮與激情。
既然她和校董沒有故事發生,她們切切鬆了一口氣。
……
一天的課上完,夏汐匆匆趕回了醫院。
隔著重症監護室的小窗戶,望著尚在沉睡的羅水然,一陣的悲涼。
那失去了的什麼,與母親的生命相比,也許並不珍貴,可是,淪落風塵的負罪,卻讓她總覺得自己的骯髒,那是終其一輩子也無法抹去的污點吧。
指甲深深嵌進掌心,讓痛,自掌心漫延,漸至心中。
……
回到病房,夏汐開始收拾東西,因為南宮家的「關照」,羅水然明晚會轉到特護病房。
最後一個包裹捆上了繩子,回頭望著這間已經熟悉的像家一樣的病房,夏汐驀然湧出傷感,原來要告別一個已經固定的過去,不是不惆悵,更何況未來的路還有著模糊的不明。
唯有……
欠下南宮家的錢,她會一分不少的還上。
那是父親夏明德在世的時候,與重深心長對她說過的話:「小汐,夏家雖然並不富裕,但是我們從來不輸的是傲骨。傲骨在,什麼困難我們都會挺過去!」
是的,只要傲骨在,什麼困難她都會挺過去。
視線輕輕的模糊,喉間酸澀地哽咽,「爸,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媽和弟弟的。」
倔強地咬著牙,由著淚水滑過腮際。
最後一次平整羅水然已經睡過近半年的枕頭,不想一本暗紅色的存折就那樣輕輕滑落出來。
羅水然生病期間,家中一些花銷均由夏汐負責,這突然冒出的存折,多少讓她有些意外。
信手翻看,一個個燙人的數字幾乎讓夏汐駭得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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